她們幾乎是每張都訂,尚恩數一數,發現每張照片竟然都可以賣出五十張左右耶!
哦∼∼五十張乘以她帶來的十張,再乘以每張一千塊,那她就等於賣出五十萬元,再扣掉成本價,她最少也賺個四十九萬。
沒想到蔣擇言的照片會這麼好賣,看來,離她獨立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ㄟ……不知道她們要不要買蔣擇言欺負她的照片啊?
多加一個她不加價喲——尚恩這麼說,然後她就被罵是神經病。
「我們幹嘛買蔣學長跟個傭人在一起的照片啊!」
「嘿咩、嘿咩。」有人點頭如搗蒜。
這群三八女,也不想想她們之所以能擁有蔣擇言的照片,全是她的功勞耶!哼。
「蔣尚恩。」有人叫她。
「幹嘛啦?」尚恩沒好氣的應著。
〔這些照片裡頭怎麼都沒有蔣學長長大後的?」
「嘿咩、嘿咩,怎麼全都是小時候的?」
〔我們要長大的。〕
「蔣擇言長大之後就不拍照了,我有什麼辦法。」尚恩露了個無可奈何的臉,代表著她沒法度啦!
「咦,怎麼可以這樣!」
「那我們要抗議。」
眾女們異論紛紛。
「你們抗議也沒用,因為蔣擇言才不會為了你們的抗議,就去拍張獨照讓你們對著他的照片流口水呢!」所以,她們的抗議無效。
「那——那我們這些照片全不買了。」
「對,我也不買。」
「我也不買。」
一下子要求退貨的人多如潮水,這可怎麼得了,難道她要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嗎?
尚恩當然不可能這麼做羅!她趕緊要大家回來,說事情也不是沒辦法解決的啦!「你們忘了我跟蔣擇言同住一個屋簷下嗎?」
「那又怎麼樣?你也不過是個幫傭的而已。」一想到尚恩沒什麼利用價值,那群敗家女的勢利嘴臉馬上就表現出來了。
「我可以偷拍到蔣擇言的居家照,搞不好嘿嘿嘿——」尚恩露出邪惡的笑靨。
「搞不好什麼?」為什麼尚恩笑得那麼邪氣?敗家女們立刻前嫌盡棄,各個拉長了耳朵要聽尚恩滿肚子裝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壞水。
「我如果夠好運的話,搞不好還可以拍到蔣擇言的裸照。」咭咭咭咭……尚恩笑得亂三八的。
裸照耶!蔣學長的裸照耶……
〔我要、我要、我要——」
一時之間,〔我要〕之聲轟隆隆地響起。
「等一下、等一下,要的人請在這兒排隊,先登記之後,再把自己剛剛訂的那些照片預交一成的定金。」尚恩很怕這群惡質的女人像剛剛那樣臨時反悔,如果她照片加洗好了,她們又不買,那她豈不是「了錢」了嗎?所以,還是先收定金,這樣比較保險。
而五十萬的一成就是五萬耶!
啊哈!那還是很爽的ㄉ一ㄡ。
第六章
待價而估
賣衣服,
賣房子,
就是怎麼也不賣——
你迷人的笑靨,
和對我的深情。
尚恩一下課就跑回家,不再像以前那樣,縱使沒有家教課也在外頭閒晃,今天她可是有比閒晃還重要的事待辦,那就是偷拍蔣擇言的照片!
尚恩已經備好相機,準備不時的偷拍蔣擇言,但她機關算盡,就是忘了算蔣擇言一下課就會往公司跑,他根本不在家。
唉∼∼怎麼辦呢?她很想趕快把那筆五十萬賺到手ㄋㄟ!
唔!要不她去公司找蔣擇言,騙他說……騙他說……就說她們美術課要畫素描,她想要他當M0DEL。不知道蔣擇言會不會上當?抑或者是拿喬?
總之,不管怎麼樣,先把蔣擇言的照片A到手再說,她很想趕快賺到那一筆錢。
於是,尚恩跑到蔣氏企業所在的那棟大樓。
哦!好累喔!她騎腳踏車騎了將近一個小時,而且還是在大台北地區,不管汽車,還是摩托車,全是一副橫衝直撞樣,真是嚇死人了。
尚恩丟下腳踏車,拿著相機一口氣衝到最頂樓,累死她了。她站在樓梯口氣喘吁吁的,這才見到有人搭電梯上來。尚恩這才恍然大悟,對喔!可以搭電梯嘛!她怎麼忘了,真是蠢呆了。
「你在這兒幹什麼?」從電梯出來的人正是蔣擇言,還有他的左右手文政廉。
蔣擇言一瞼狐疑的望著街恩,瞧見她手裡還拿著相機,
「拍照?來蔣氏大樓?」
〔對咩、對咩!」她頻頻點頭。「我是來拍你的,我們美術課要畫素描,我想拿你當model。」尚恩一口氣把她要說的全說了。接下來,他要笑就笑,要揶揄她就揶揄她吧!她會忍耐的,為了她大好的「錢途」。
然而,蔣擇言沒笑她,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尚恩。
他不明白這些年來總是迴避他的尚恩怎麼會突然想拿他當題材去做畫,但這是這幾年來尚恩第一回主動接近他,所以,蔣擇言也就大方的答應了。
〔那你站在這裡……你拿著公事包……喂!你要笑啊——」尚恩手忙腳亂的幫蔣擇言擺姿勢。
這個蔣擇言竟然連笑都不會笑!
才照一張相,尚恩就累死了,她覺得蔣擇言的笑太僵,一點都不職業,還有,那套西裝穿在他身上看起來是很帥沒錯啦!但一點都不像個高中生會有的打扮。
尚恩對蔣擇言挑三揀四的。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呃——既然他都提出來了,那她就大膽的說出來吧!尚恩硬著頭皮說:「你可不可以穿得活潑一點?你這樣不像個高中生,倒像死氣沉沉的上班族,威風是很威風啦!但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該有的形象。」
啊!他臉垮了下來!她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一點?尚恩連忙揮揮手說:〔當然,你不想改也可以啦!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罷了,呵呵呵——」還尷尬的笑了幾聲。其實,她因為緊張而流的冷汗多到可以拿來洗臉了。
唉∼∼這錢還真不如她想像中的好賺呀!尚恩哀聲歎氣的,腦子裡想的都是該怎麼跟他說BYe-BYE,她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