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仙死後,我幾度厭世,卻又活了過來,而且我對雲飛和馨靜有所承諾,我必須活著解決這一切。於是我四處漂泊、流浪,最後帶著已枯死的烽玉昭來到它生長的地方靜心潛修,終於讓我自創了如意掌。如今我已身中劇毒,我打算在毒發前將掌法的口訣傳給禁慕,才不會枉我這幾年的苦練。」
「嗯,唯有如此這如意掌法才不會失傳,而且還可以成為你應家傳承後代的寶典。」孟雲飛點頭道。
「爹,那烽玉昭又是怎麼回事?」應禁慕好奇的問。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問。
「你們都知道烽玉昭十七年前便已枯萎,但我帶著它回到了它的生長地,將它重新種回土中,想不到它竟又奇跡似的復活了。我原本打算就讓它獨自生長,斷了世人的貪念,可是當我得知你與欣嬙已成婚,心想江昆尚未死,也許這東西用得著,便連花帶土將它攜回。」
「真是奇跡,居然讓那朵奇花又復活了。」賀照圭拍案道。
「只是奇花只有一朵,不能同時救你和欣嬙。」孟雲飛遺憾的說。
「當年玉麗無緣得它續命,我想此次烽玉昭能復活也許是玉麗冥冥中的安排,所以此花當歸欣嬙所有。」
「我真不知要如何感謝你!」孟雲飛熱淚盈眶。
「別這麼說,因為我當年無禮的要求與自私的決定,才使得你和欣嬙父女分開十七年不得相認,是我對不起你這老朋友。」應泰奇對孟雲飛也滿是歉意。
「既是老朋友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況且這一切也不光是因為你,為了讓整個武林平靜,我這點犧牲也算值得。」
一旁的賀照圭想到這些年來東躲西藏的日子也有些心酸。「希望這一切真是值得。」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今爹回來了,我和欣兒也已成親,傳說中的烽玉昭又出現了,這武林豈不是又要再起風雲。」應禁慕沉思道。難道一幕幕的武林悲劇又將重演?他擔憂不已。
「我也曾為此擔憂過,但我想這一切將會隨我的離世而結束,而烽玉昭也已讓欣嬙服下,世上再無烽玉昭,武林當可再次平靜了。」
「但我怕世人仍不相信世上已無烽玉昭,仍執著於追尋、探求。」孟雲飛道。
「別忘了咱們還有證人可以證明烽玉昭已不存在。」賀照圭一臉得意的說。
孟雲飛登時恍然大悟。「空峒二老!」他拍手叫道。
「對!只要有這二怪的大嘴巴,不出三日,烽玉昭已在瘋丫頭肚裡的事,江湖上不人盡皆知才怪。」賀照圭笑道。
應禁慕也搖頭笑說:「但你已將他們打得三年恐怕都出不了聲了。」賀照圭的性子就跟欣兒一模一樣,有時他真懷疑欣兒根本就是賀照圭親生的。
「哈哈哈!這倒壞了事,若早知用得上他們那張大嘴,我下手便會輕些,真是壞事唷!」賀照圭大笑道。
眾人一陣狂笑。
希望武林真能如他們所願,從此風平浪靜,再無爭端。
*** *** ***
「盟主!」
應禁慕不悅的回頭看向一臉不安的水仙。他正探視完孟欣嬙,而由房裡出來。「你怎麼還沒走?」她的傷早好了,他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了。
「我……」見應禁慕一臉怒氣,水仙愈發侷促不安。
「有話快說,說完便離開。」一見她就有氣,想到她竟要殺欣兒,他就怒不可遏。要不是礙於她曾幫過他的忙,他真會殺了她。
「我知道你不願再見到我,但我是來辭行,也是來道歉的。」水仙急忙道。
「辭行我接受,道歉就不必了。若真要道歉,也該向欣兒說去。」
「我不會向她道歉。其實我會對她動手,也是她自己挑釁的結果。」水仙已經恢復理智,但並不意味著她就此放棄應禁慕,她這一生都與孟欣嬙鬥上了,誰勝誰敗要等彼此斷了氣才會知道。
應禁慕歎氣的搖頭,看來她和欣兒的梁子是結下來了。「罷了,你走吧!」他只能這麼說。祈求他與欣兒今後能平順度日,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會走,不過我想問你,咱們還是不是朋友?」水仙有些緊張的等著他的回答。
他沉思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欣兒肯接受你,我們當然還是朋友。」
「要她接受我簡直比登天還難,只要是年輕女人她都瞧不順眼,更不可能接受。」水仙嗤鼻。
這倒是,對於欣兒非常人的醋勁他也有些傷腦筋,恐怕今後接近他的女人都沒好下場。「我不想因為你,老與欣兒起爭執,你應該明白我的難處。」
水仙當然明白,孟欣嬙守他定是守得密不透風,防她更是防得緊,而且那丫頭醋勁又大,她就是故意要引他們夫妻失和,最好氣得孟欣嬙直跳腳,讓她一輩子不得安寧。這就是她的目的,因為她實在不太甘心了。「今後我會盡量與她和平相處,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姊妹也說不定。」
應禁慕懷疑,要她們兩人和平相處都很困難了,更遑論結成姊妹,簡直癡人說夢,但見她這般誠懇,他也不好說什麼。
「好吧,我也會盡量約束欣兒,管管她的舌頭。」希望日後你們倆見面別太火爆。這一句是他在心中說的。希望他這麼決定,不會為他自己帶來麻煩。
「謝謝盟主!」水仙笑得極為詭異。
看見她的笑容,應禁慕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預感他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 *** ***
一年後
「應禁慕,你給我過來!」孟欣嬙大叫。她居然在花園撞見他與水仙兩人在打情罵俏,登時打翻醋缸,一發不可收拾。
應禁慕捂緊了耳朵,無奈的轉身。不妙了,欣兒又開始冒酸味了。「欣兒,這麼巧,你別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