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要成為親家了,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她毫無羞恥的說。
「哼,我不可能娶思思的!」他斷然的說,拉過始終冷眼旁觀的查克兒,堅定而清楚的宣佈:「看清楚,她才是我要娶的女子。」
一時之間,所有的目光全落在查克兒身上。
查克兒癘促不安,忍受著梁如秋母女所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
「賤女人!」江思思衝上前給了查克兒一個巴掌。
突如其來的羞辱令查克兒撫著火燙的臉頰怔住,無法反應。
「你好大的膽子!」蕭邦沒想到江思思會動手打人。
反應過來後他立刻推開江思思將查克兒抱進胸懷,怒視江思思一眼,立即關心的低頭詢問懷時原人有無受傷。
受驚的查克兒縮在他懷裡搖頭。「我沒事。」
「你們太過分了,我要你們立刻向克兒道歉,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他忍無可忍的說。「道歉?你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江思思不屑的撇過頭。
「沒錯,要我女兒賠罪,門都沒有。」梁如秋冷哼。
「你們……」
「蕭邦,算了。」查克兒突然認出江思思的母親是誰了,她就是小時候待的孤兒院的院長,而她竟是江思思的母親,她感到訝異。
「不用你這個女人假好心,你就是用裝可憐這一招將蕭邦騙得團團轉的吧。」江思思冷哼一聲。
「蕭邦,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只要我女兒在這世上存在一天,就不可能讓你和這個女人公然在一起。」梁如秋語帶威脅。
「院長。」查克兒忍不住開口。
「院長?你叫我院長?」梁如秋訝異的看著她。院長這個稱呼已經十幾年不曾有人叫過了,而這個女人居然叫她院長,莫非——「院長,多年不見,你可還記得我?我是查克兒。」
「查克兒……你就是查克兒!」她猛然想起被錢月書收養的小女孩。
「是的。」
「原來你長這麼大了,大到可以搶人家的老公了。」震驚後,她露出一臉的譏諷。「我不知道……」查克兒難堪的轉過頭。
「好歹我也養過你幾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難怪人家說養豬養狗不要養別人家的孩子!」她說得不留餘地。
「江伯母,我尊重你是長輩,請你自重,留點口德,留一點長輩對晚輩應有的風範。」見查克兒受委屈,蕭邦保護性的攬住她的肩膀。
「哼!」梁如秋這才閉嘴,冷哼一聲。
「媽,原來她是孤兒,而我竟比不上一個孤兒?」江思思指著查克兒不甘心的嚷著。「她現在可不是一般的孤兒,她是錢月書的養女,那個苛刻又有錢的女人的養女。」梁如秋一臉的尖酸。
「錢月書?我想起來了,就是小時候那個每次見面都驕傲自大的阿姨嘛,你原來是她的養女,」江思思滿臉不屑。「查克兒,月書大概不知道你交往的對象是誰吧?」梁如秋滿懷心機的問。
「知道。」查克兒看著她冷笑的表情,不祥的預兆擾得她心跳異常。
「哦?那她大概沒有對蕭邦的身世做過調查,嘖嘖嘖,如果調查過,你們就……」梁如秋笑得詭異、得意。
「就如何?你把話說清楚!」查克兒急出一身汗。難道——「哼,總之你們快樂不了多久的,好自為之吧。」梁如秋故意賣關子不肯說清楚。「克兒,她嚇唬我們的,我確定跟你阿姨沒有過深仇大恨,你阿姨沒有理由阻止我們來往。」蕭邦連忙說。
查克兒仍然嚇得一臉慘白。
「夠了,你們立刻離開這裡,這裡不歡迎你們!」他終於忍不住對梁如秋母女大聲咆哮。可惡的母女!
「我們走可以,但是記住,你和思思的婚事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思思,我們走。」梁如秋察言觀色,知道已經將他惹到爆發的邊緣,再不識相的離開,接下來只會自取其辱,佔不了好處。
「媽,可是……」江思思不願意就此離開。她才不要留蕭邦和這個女人在這裡卿卿我我。「聽話,不用爭在這一時,你要爭的是一輩子。」梁如秋故意大聲的說,強拉著百般不願的江思思離開。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有未婚事的事?」查克兒生氣的質問。
「更正,是沒有告訴你我曾經有未婚妻。」蕭邦歎口氣。「還痛不痛?」他心疼的撫著她還紅種的面頰,懊惱老是為她帶來難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推開他關心的手。
「唉,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和江思思的婚事是一場利益婚約,本來以為已經解決了,江伯母居然背信,事情有些棘手。」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抱歉,我也不知道她們母女倆還有臉回來要求我履行婚約,還讓你因而受辱。」他滿是歉意的揉著她略帶冰冷的手。「告訴我一切。」她要知道真相。
「嗯,事情是這樣的——」他將當年訂婚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希望得到她的諒解與支持。
「你沒有愛過江思思?」她必須確認這件事。
「沒有!」他毫不遲疑的搖頭。
「我相信你。」她貼近他懷裡。她愛他,不願意就這樣退縮。
「太好了,我真怕你不要我了呢。」他誇張的用力拍拍胸脯,感激的看著她。「謝謝你。」只有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她是真的在乎他的。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事情總要解決,她要知道他將要怎麼做。
「我不可能娶江思思,我和她只有訂婚,根本沒有法律效力,我壓根不需要理會她們。」「但她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相信只要我置之不理,她們也無法強迫我,只是這段時間可能要忍受她們的騷擾了。」
「可是……」她有些擔心,事情並不如他所說的樂觀。「放心,你應該相信我應付得了這對吃人的母女的。」他不要她為此煩心,江思思的事他自會處理。
她苦笑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