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搞怪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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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父皇到永壽宮的時間比到慈寧宮多多了,再說永壽宮比慈寧宮靠近養心殿,當然是最受寵的貴妃才能住得離父皇最近。

  「蘭辰姊姊!」棘馨風倒抽一口冷氣,拉了拉她的衣袖,「快看,父皇帶了什麼人過來!」

  因為她們是女眷,所以是坐在亭子裡,而皇子們則坐在花架下準備好的桌椅邊。

  中間空出了一大塊空地,是要給舞伶們表演的,梨園弟子已經在旁邊吹奏起絲竹來。

  此時棘剛帶了一個面生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紛紛站起來行禮。

  「呵呵。」棘剛心情正好,擺擺手,「自己家宴,不用行禮了。」

  他也沒跟大家介紹宇文執,只命內侍在他的下首設案要他坐下。「宇文執,讓你看看朕的兒女們。」

  宇文執忙一拱手,謹慎的站了起來。

  「都不用多禮,認識認識就好。」棘剛一一說道:「這是皇太子爽月、皇長子朗星。

  「亭子裡坐的是皇后、玫貴妃、懿貴妃、馨風公主、蘭辰公主。」

  「見過娘娘、皇子、公主。」他客氣而生疏的說,心裡奇怪著少了一個公主。

  那個淘氣、任性卻又溫柔的小公主。

  「朕說了不用行禮,來,坐坐坐。」棘剛哈哈的笑著,神情愉悅的坐了下來。「茉陽這次又要要什麼把戲?」

  他看見內侍提酒上來斟,於是對宇文執說道:「朕這小女兒到格蘭斯讀了三年書,回來的時候帶了幾百罈酒,叫她那個喝不得酒的皇兄醉倒了三天。

  「你別看這酒香醇就多喝,後勁可強著。」

  棘剛一提到這件事,棘爽月難免覺得尷尬,只好藉著喝茶來掩飾。

  「蘭辰姊姊,他是誰呀?父皇跟他挺親熱的,還讓他參加我們的家宴,會不會是……」棘馨風臉一紅,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俊眉朗目、氣宇軒昂,實在是個讓人一見傾心的男人呀。

  「會不會是你的駙馬?」棘蘭辰冷冷的幫她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唉唷,我哪敢這麼想。」心中所想被看穿,棘馨風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充滿憧憬的看著宇文執。

  棘蘭辰嘿嘿輕笑一聲,笑她的自不量力,也笑她的癡心妄想。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陣琵琶聲優美的響了起來,叮叮咚咚幾聲之後,橫笛的清亮也加入了演奏的行列。

  隨著樂聲響起,七朵紅雲似的舞伶旋轉著舞了出來。

  第八名舞伶穿著湖水綠的繡花羅衫,看來又薄又軟,緊緊的貼在身上,襯托出曲線優美而勻稱的身段。

  她們的袖子窄而長,雪白的肌膚在薄如蟬翼的袖子下,閃動著青春、健康的光芒。

  她們頭上都戴著綴珠小花帽,辮子裡交纏著盛開的虞美人,辮尾還繫了小鈴鐺。

  每個人身上都披了同色的長紗巾,紗巾後面也繫著一枚小鈴鐺,一舞動起來叮噹之聲不絕於耳。

  在樂聲之中,她們翩然起舞,雙袖高舉,跟著樂聲變換動作,像是飛雪飄飄,又像是柳絲飛揚,左旋右轉著似乎不知道疲累,旋轉的速度快到讓人分不清是她們的臉還是背。

  最後,樂聲一停,她們翻轉一圈跪坐在地,把手貼在頰邊,每個人手上拿著一朵新桃,含笑等待掌聲。

  「好!舞得好!」棘剛大力的鼓掌,絲毫不吝嗇他的稱讚,其他人也紛紛鼓掌。

  棘茉陽笑嘻嘻的抬起頭來,接觸到一雙既驚訝又熟悉的眸子。

  她立刻跳了起來,欣喜的大叫,「宇文執!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在東北守孝嗎?這麼快就期滿了?

  宇文執盯著她脂粉未施,淡淡的像春花一樣清雅的臉龐,想到她的舞姿像花瓣般飛旋,是那麼樣的動人。

  可是,穿那麼薄、那麼少的衣服,遮得住什麼嗎?

  「如此公主!」他還是老話一句,順便搖了搖頭,「傷風敗行。」

  棘茉陽跳腳道:「什麼?!」

  又是這句話!還加了一句氣死人的批評!怎麼說他們也算是舊識嘛!需要這麼不給面子嗎?

  這怎麼能怪她當場發飆!

  只見棘茉陽當場掀翻桌子,酒水灑了他一身。

  第四章

  上書房裡,棘剛背著手,看著滿臉怒氣的女兒,輕輕的笑了一聲,「茉陽呀,你這脾氣得改一改。」

  「父皇!他罵我傷風敗行,難道您沒有聽見嗎?」棘茉陽氣呼呼的說。

  還以為可以化敵為友的,這下又生嫌隙了。

  「朕是沒聽見,只瞧見你大發脾氣掀了人家的桌子。」

  「我聽見啦!父皇,他對我無禮,您要治治他呀!」她求懇道。

  棘剛一笑,「用什麼法治?」

  「當然是以下犯上,侮蔑皇室尊嚴哪。」

  「朕沒聽見嘛。」他兩手一攤,無奈的說。

  「父皇!」她氣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當您的金枝玉葉有什麼好處嘛,挨了人家的罵也拿他沒辦法,難怪人家老是說『如此公主』。」

  如此倒楣的公主!

  「皇上。」李先勇帶著換過衣服的宇文執進了上書房。

  棘茉陽橫了他一眼,只見他全身上下煥然一新,連鞋子都是新的,待會非找個機會踩幾下不可。

  「茉陽,來見見咱們新上任的左丞相宇文執。」棘剛笑意盎然,「這次可得禮貌點,給朕留點臉。」

  「他是左丞相?」她一臉不敢相信的說:「父皇,您不是留他在東北守孝嗎?」

  「朕知道他一片孝心,已經派了四名守衛在東北宇文家的墓園代替他守孝。」

  「這麼說來,他便是我的對手嘍?」

  「當然不是,左右兩丞相應該互相幫助,同力輔佐朕,千萬不可存著互別苗頭,想壓過對方之心。」

  「那如果他存心欺負我呢?」棘茉陽用力一哼,「宇文執,剛剛你在千秋亭跟我說過什麼來著,再跟我父皇說一遍!」

  「臣遵旨。」

  「你有這麼老實?」她有些驚奇的盯著他,「我不信。」

  「臣剛剛說公主衣衫單薄,唯恐傷風;因為陡見罪臣,大驚之下停舞,是敗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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