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是說有人嫉妒新郎與當紅歌星李芳儀結婚,因而設下那個陷阱準備炸死新郎及新娘。」
「真可怕,人的心裡往往都有些可怕的想法,但是這個人竟把它實現,未免也太變態了吧!」黃真頗為感慨地說。
「你知道犯人是如何捉到的嗎?保證你會覺得太烏龍了。」
「要說就說,最近你的習慣不太好哦!」
「沒有啦!誰教你不看報紙,這犯人是因為騎機車沒戴安全帽,看到警察一時心慌,沒想到就撞車了,就這麼簡單。」如玉微笑地說。
「是有點烏龍,不過人捉到就好了,我們繼續點歌吧!今天我們是來這裡唱歌尋開心的,不是來討論社會治安敗壞、警察辦案能力等掃興問題。」黃真對這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只對孫柏行三個字有些動心。
「小真,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不過你不能生氣哦!」如玉唱到一半突然回頭對著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說,我不會生氣的。」她點著歌曲。
「事實上我今天還約了一個人……」如玉吞吞吐吐的說著。
黃真唱歌的動作頓時停止,她知道如玉所約的人一定是孫柏行。「沒關係,大家一起唱才熱鬧呀!」黃真苦苦的笑著明知故問地說:「你找的是誰呀?」
「就是你也認識的柏行呀!他應該也快到了。」如玉見黃真不在意的樣子,一顆糾結的心立刻放鬆。
「你約他的時候有告訴他我也來嗎?」黃真疑惑地問著,因為她懷疑他如果知道她也在場,還會來嗎?
「有呀,事實上是他自己先問起你有沒有要來的。」
「哦,那他怎麼說?」她急於知道答案。
「他只說今晚他有個業務會議可能會晚點到,說我們先到先唱不用等他。」
「如玉,你真的喜歡他這個人嗎?」黃真認真的問她。
「你怎麼突然這樣問?難道你不喜歡我和他在一起嗎?其實我覺得他就像是我的大哥一般,也許我只是想多個能聊天的朋友,可以讓自己的生活不再這麼沉悶。」如玉突然感慨萬千的說著,而且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黃真並未注意到。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不需要理會我的感受,反正男人都是一樣的……」黃真企圖把男人全都歸為一類,這樣心情才會好過一些。
「男人都是一樣的如何?你想說『賤』這個字嗎?我可不敢當。」柏行一走進包廂便立刻想與黃真抬槓。
奇怪的是黃真居然沒有回嘴,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點歌、唱歌!」柏行為了紓解凝結在空氣中的沉重氣氛,遂從黃真手中拿起了點歌本一古腦兒地大點特點,嘴裡還喃喃自語地說:「再不趕快點歌,我來這裡就變成職業聽眾了。」說完他的手又拿起搖控器,一點也沒閒著。
「哇!這一首我不會唱,小真,這是你拿手的歌,剛好柏行來了,你們倆正好可以合唱。」如玉將麥克風遞給了黃真也不管她答不答應。
柏行不置可否的拿起麥克風開始唱歌,黃真起先不太願意,後來心想只是唱唱歌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遂開始與 他合唱了起來。
由於兩人的音域相近,合唱起來特別好聽,一首情歌唱得感人動聽。
「哇!你們兩人合唱的太好聽了!」如玉由衷的讚賞。
柏行開玩關的說:「開玩笑,我差一點去當歌星了。」
「真的嗎?」如玉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眼神中隱隱透出崇拜的訊息。
「如玉,別聽他吹牛了,唱歌吧!」黃真訝異地發現自己竟有些妒嫉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的。
三人就這樣哼哼唱唱的,竟不知不覺得唱了四個小時而且還有些意猶未盡。
「時間不早了,如玉,再不回去的話,伯父又要生氣了。」黃真提醒著如玉要注意一下時間。
如玉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十點半了,著急的說:「糟糕這麼晚了。」
結完帳後,黃真表示要送如玉回家,而柏行卻也如此表示。
「柏行,你家在哪個方向?」如玉問道。
柏行說出了自己住的地區。
「那和我順路,小真,我看我就讓柏行送好了,否則你又要繞這麼一大圈,不太好吧?」如玉今晚不知是不是剛才喝了一點酒,膽子大了點。
「你要讓這個大色狼送?」黃真不客氣地說著,其實心裡頭有一大半是吃醋。
「我人格保證——」柏行舉起手便要發誓。
「你的人格一斤值多少?」黃真對他的保證一點信心也沒有。
「沒關係,我相信柏行不會亂來的,小真,你先回去吧!」
如玉都這麼說了,黃真只好發動摩托車。
「那我先走了。」黃真揮揮手示意,猛然加油,迅速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如玉高興的坐上柏行的車,卻不知她已在無意中傷了黃真的心。
而第二天早上,當黃真在醫院見到如玉時,她顯得春風滿面、臉上笑意盎然,看得出來昨晚一定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你統一發票中獎了嗎?瞧你高興成這個樣子。」黃真雖然懊惱如玉昨天不給她面子,但是仔細想一想這也不能怪她,能由自己喜歡的人送回家當然是比較好羅!
「小真,我告訴你哦……昨天……他吻了我的額頭——」如玉一臉害羞的神情與嬌小的身軀十分可愛。
黃真根本沒把話給聽清楚,光聽到他吻了如玉,她手上的針筒就掉落在地,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嚴重的打擊。
「小真……你怎麼了?」如玉也被黃真的樣子嚇壞了。
「沒……沒什麼……只是一時手滑,恭喜你了。」黃真趕緊清理地上的針筒與滿地的藥水,一種想哭的衝動在她心中翻騰。但是,她有資格流淚嗎?是她自己拒他於千里之久的,能怪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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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一起去唱歌那天以後,如玉似乎經常與柏行出 游。而且每次一回來總是會說給黃真聽,這對黃真來說,簡直是最痛苦的事。她一直希望自己能調適過來,但事實上她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