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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黃真照往常一樣夜間巡房,當然一身的名牌服飾早已換成白衣天使的制服。
「黃真,今天我才注意到你身上穿的是『只要你·馬殺難』的服飾,很好看也很帥氣,一定不便宜羅!」孫柏行想要先與黃真慢慢地建立良好的關係後,再探索她內心世界。
「拜託你好不好?發音正確點,是Gianni Versace中文翻成「凡塞斯」不要這麼土好嗎?」
果然被他料中了,一提起服飾她的興致顯得十分高昂。
「聽得懂就好了,誰管那麼多?這麼一套服飾一定花了你不少錢吧!」柏行試探的問著,企圖瓦解她的心防。
「我自己喜歡就好了,不過大部分是別人送的,難道你也喜歡『只要你·馬殺雞』的衣服嗎?真是變態,人家那麼有名的品牌被你念成這麼粗俗。」黃真故意學他的念法,然後大笑了出來。
別人送的?有人會這麼慷慨,出手這麼大方?他心裡想著,可是臉上卻完全不動聲色地說:「我當然也喜歡呀!偷偷的告訴你,我還有那個品牌的內褲哦!」柏行臭屁地說。
「什麼!?一件新台幣一萬多元的內褲!?」一聽見他的話,她的眼神就像是見到神經病一般。
「對不起,是兩件才對!」柏行得意洋洋的糾正她。
「下次你穿來讓我看看……」黃真說到一半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馬上住嘴愕愣住。
柏行兩眼亦瞪得大大的,一時也被她的話給嚇呆了。
「我該到別的地方巡房去了。」她臉紅的轉身就走。
這可是柏行第一次看到黃真的臉上會有紅潮出現,這個發現令他相當訝異,明天早上再向如玉探探口風好了。柏行因為剛才發現了黃真也有小女人的一面,而對她有了另一番看法。
第二章
柏行一大早為了迎接顏如玉的到來,於是他努力的讓自己坐起來,也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落魄。
「孫先生,你早,今天看起來有精神多了。」如玉帶著微笑走進了病房。
「你又叫錯了,是柏行才對。」他以自認為最迷人的表情對她說。
「你今天好像看起來不太一樣。」 她有點訝異他的轉變,不過手上也沒閒著,拿了溫度計放人他的口中測量體溫。
她是屬於較嬌小的體型,素淨的臉龐雖然有著白皙的肌膚,不過整體看起來她還真像是書中所形容的顏如玉。柏行趁著她在寫報表的時候偷偷的打量著她。
「三十七度,沒什麼問題……啊——」她走上前要拿東西時,突然絆到自己的腳,一時沒站穩,不小心整個人往前跌趴在他的身上。她急著想要站直身子,不料愈著急愈是慌亂得爬不起來。
突然房門被打開,一對男女走了進來,如玉嚇得跳了起來。
只見柏行不知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她便趕緊低著頭走出柏行的房間。
「看來你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探病嘛!我們這一來反而是破壞了你的好事,不過,這個護士小姐似乎不是上次打你屁股的那一個白衣天使嘛!」衛平微笑地說著。
「提到她我就一肚子氣,沒一天給我好臉色過,而且粗手粗腳的,我先告訴你們,哪一天我要是死掉的話,一定是被她給整死的。」柏行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刺激我這個單身的可憐蟲。」
「可憐蟲?我看你倒挺樂在其中的嘛!」衛平幽默地說出了他真正的感受。
「多謝你的提醒。」柏行沒好氣的瞪了衛平一眼,故意轉移話題:「你們那件案子進展如何,捉到人了嗎?」
「唉!別提了,我也希望警方能夠早一點捉到犯人,要不然整天這麼提心吊膽的也不是辦法。」衛平歎了口氣,無奈地說著。
「嫂子,你怎麼都不說話,來看我很悶嗎?下次你不要跟衛平一起來了,省得你悶出病來。」柏行看李芒儀愁眉苦臉的樣子,只好開個玩笑,以免氣氛太沉悶。
「沒有啦!」李芒儀連忙解釋自己是為了家裡的事煩心,所以才心不在焉的。
衛平狠狠地瞪了柏行一眼:「臭小子!敢詛咒我老婆,你就給我在這裡住到發霉生蟲,我們不再來看你了。」衛平替老婆打抱不平。
「我是看你們也很忙體諒你們,事情處理好再來看我就好了!不要三天兩頭就跑來這裡打擾我。」柏行是知道衛平他們目前出了一點狀況,所以想讓他們不要太在意他受傷的事,希望他們先將事情處理好再說。
「這也對,反正這裡多得是白衣天使陪你。說真的,我們也必須走了,不過下次見面時不要告訴我你要當爸爸了。」衛平牽著愛妻的手笑著離開病房。
柏行看著他們離去後雖然很替他們擔心,不過目前自己又幫不上忙,只希望他們自己能夠順利解決。他們走後,柏行仍在等著如玉的到來,想要問她一些黃真的事。奇怪如玉這小妞怎麼去了那麼久?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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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玉一整天心神不寧,做什麼事都不順。打針竟然也會忘了裝上針頭,此刻正在護理站內接受護理長的訓話。所有的同事都看得出來她一直強忍著不哭出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不住的顫抖,回話的聲音也隱隱帶著哽咽。
好不容易護理長終於訓完話,如玉一離開護理站,立刻跑進化妝室,默默地流著淚水。鏡中的她眼睛有些紅腫,她扭開水龍頭,掬起水往自己臉上潑去,希望藉冰冷的水來沖淡心中的難過。待會兒還要去孫柏行那裡,她這個樣子能見人嗎?如玉想到早上不小心倒臥在孫柏行胸膛的事,臉上就出現了陣燥熱。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接近男人而感到溫暖舒服。考慮許久,最後她決定等下了班再去找孫柏行。
如玉下班後換上了洋裝,來到孫柏行的病房前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如此失常難道是因為病房內的這個男人。她抿著嘴低頭沉思,最後她告訴自己並不是因為他而失常,對他的感覺其實就像是大哥一般!思及此,她心裡一開朗立即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