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畢穿好衣服,衝著穿衣鏡直搖頭兼歎氣。
他決定了,他一定要讓她明白她錯過的是什麼樣的好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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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衝下樓去按門鈴,他按得手都快斷了,仁美才睡眼惺忪的出現。
哇哩咧!現在都幾點了,她還在睡!
「我今天早上才睡的。」看他一臉氣沖沖的表情,仁美趁他還沒發飄前就先跟他說清楚、講明白,而且,她睡眠不足、脾氣就會變得很壞。
「你這麼早來幹什麼?」瞧,她現在的口氣就已經不是很好了。
「唔——」被仁美這一問,小畢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總不能跟她說他是下來展現他的男性魅力給她看的吧!
要是稍一不慎,她一個勁地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以為他在暗戀她、喜歡她,那怎麼辦啊!「我是下來看你吃早點了沒有。」
小畢隨口掰了一個很爛的謊言,因為,這聽起來好像是他在關心她,而他沒事幹麼關心她啊!
「沒有啦!我是來繳房租的。」小畢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藉口,他還很有誠意的真要掏出兩千塊來付房租。
但他左邊口袋掏一掏,右邊口袋找一找;啊咧!他沒把錢帶下來,這下子可尷尬了。
現在他該怎麼自圓其說好呢?小畢急得滿頭大汗。
仁美看出他的尷尬,也看得出來他一直在說謊。她雙手環在胸前,看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久久之後,她歎了口氣,這才開口問他。「你到底是下來幹什麼的?」她不再看他演獨腳戲,因為很難看、很無聊。
她要他把來意說清楚,這樣他也比較不那麼累。
她看著他。
小畢知道自己的慌張全讓人看在眼裡了。
是,他承認他的確不是為了付房租來的,也不是下來問她有沒有吃早點。
「那是為了什麼?」她問。
他則回答得支支吾吾,一句話含在嘴巴裡,說出來了,她卻沒聽清楚。她湊上前,要他再說一次。
「我是說,你覺得我怎麼樣?」
「覺得你怎麼樣?」這是什麼問題啊?仁美不太懂,所以不敢隨便亂回答:她瞅看著他。
「我是說,我長得不錯吧?」從小他就知道自己長得好看,要不然不會三不五時就有女孩子寫情書給他。
對於自己的長相,他一直很有自信,但在仁美面前——唉——他就自信不起來,因為,她總是不肯多看他一眼,縱使她知道他是男的、縱使他們兩個已經上過床也一樣。
「是不錯。」她點點頭承認。小畢的五官立體而細緻,要不是這個原因,她當初也不會真的上當,以為他是個女的。
「那我的身材呢?」
「很好、很棒啊!」
「那、那我的那個@#$%〈&*?」
他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個宇,她卻沒聽清楚。
「再說一遍。」她又湊得更前面。
他小小聲的再問一遍。「那我床上的表現呢?」
他終於問出口了,而仁美也終於明白了這幾天小畢之所以反常的原因了,原來他-直在意這個,所以他才會表現得這麼失常。
這小子!
她笑了出來,而且她還給他一個很高的分數。「一百分。」
怎樣?這下他該滿意了吧?她可以回去睡回籠覺了嗎?
「一百分!」他好驚訝,臉上的表情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由先前的忐忑不安,變成沾沾自喜。
一百分,那是滿分耶!「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真的。」仁美再次點頭。
「那你對我的表現很滿意羅?」
「十分滿意。」仁美臉上堆滿著真誠的笑。
而聽到這種答案後,小畢則是樂陶陶的回到二樓。他終於心滿意足,也放心了;而仁美則是打了個呵欠,她終於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仁美等小畢上樓後,臉上的笑馬上垮了下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鎖上。
她好睏,她要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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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美後悔了,她後悔自己為了安慰小畢,竟然給小畢打了一百分的高分數,因為自從那天之後,小畢每天都來她家;有時候幫她打掃屋子,有時候幫她料理三餐,他儼然接管起她的生活起居,當起了她的老媽子。
天哪!為什麼每個跟她上過床的男人都會變成這副德行?!而且她不是跟小畢說清楚、講明白了嗎?他們兩個自始至終都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們充其量只有一夜情緣,再多的情感就沒了,如果他清楚,他就不該一天到晚來她這裡。
哦——天哪!門鈴聲又響了。
仁美多想當一隻鴕鳥,把自己藏起來啊!
其實她不是嫌小畢不好,相反的,小畢是一個正直的好青年,他年輕,他有活力、有朝氣,她也很欣賞像他這樣的男孩子,但他們兩個差了三歲耶!他之於她真的像個小弟弟。
她是想要遊戲人生,但她不想找個小弟弟來玩,這道理他能懂嗎?
仁美看了門一眼,她的門鈴還一直在響。
看來,小畢是不會懂的。
仁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站起來給他開門。
門一開,小畢笑吟吟的站在玄關,手裡提著東西。
他又幫她送早餐來了,可他不知道她從來不吃早餐的嗎?不過——他的笑容好燦爛,害得仁美不忍心叫他滾。
「進來吧!」她說。
「早餐給你。」他進來,把早餐塞到她手裡。
呵呵!她都快哭了。
仁美把早餐接過來,臉上還得堆著笑。多無奈、多可憐啊!
「你昨晚又熬夜了?」他看到她的黑眼圈,趕緊跑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冰敷包來幫她敷眼睛。
「好一點了嗎?」小畢關心地問。
仁美下忍心潑他冷水,只好點點頭說:「好多了。」
自從他來了之後,她頭痛的感覺是更加強烈。而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老牛吃嫩草」的感覺並不怎麼甘甜,至少以前她要甩掉一個成熟男人是輕而易舉的事;而現在面對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不會傷了他的男性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