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愛你你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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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太好了!我真的很高興有妳這個好朋友。」冉幽嬋開心握住她的手。「下次找時間大家一起吃頓飯,我順便介紹那個帥哥設計師給妳認識,妳一定會喜歡上他的。而且,冬宇也很贊成妳和別人交往,免得到時妳回過頭來怪他,給了妳太多工作,害妳沒辦法談戀愛。」

  她說得煞有其事,事實上根本是臨時想到的說辭。

  似是放下身段的請托,實則是變相的警告。

  語畢,她便踩著高跟鞋翩然離開,徒然留下一室的濃郁香水味。

  夏海夕呆立在門口,淚不知不覺佔據她的臉龐,心口一片荒蕪。

  終於曉得,不屬於她的,再怎麼費心追逐、癡情等候,最後都將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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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睽違一個多星期再回到公司,夏海夕心中有說不出的悵然,她站在門口躊躇許久,才毅然推開玻璃門入內。

  同事們皆埋首於工作中,沒有人察覺她的到來。

  鬆口氣之餘,她也覺得落寞──有沒有她夏海夕,對公司而言根本就沒差別,就像世上少了她,地球依然照常運轉……

  她深深呼吸,排除沒來由的緊張,換上一張開朗笑顏,以最自然的輕快口吻向眾人打招呼:「大家早安。」

  「咦?」

  大伙被她的聲音吸引,紛紛抬頭望向音源。

  「海夕?!」

  「海夕,妳可回來了。」

  「這陣子妳跑哪去了?出國度假嗎?」

  「有沒有帶禮物回來呀?」

  同事們將她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發問。

  看著大家愉悅、關心的神情,夏海夕不禁為之鼻酸,眼底浮現水霧。「我……前陣子有點事,所以……」不捨與掙扎頓時湧上心頭,令她為之哽咽。

  「這樣啊……那事情解決了嗎?」

  大家見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也體貼的不再追問。

  「嗯,謝謝大家關心。」她極力忍耐,才能讓淚水不奪眶而出。「這些日子以來,真的很感謝各位的照顧與愛護,謝謝你們。」罷了,她還行了一記九十度鞠躬禮,表達內心的無限感激。

  「海夕……」

  她這麼慎重的舉動,令眾人既疑惑又無措。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其中一名女同事敏感的問道。

  沒回答同事的問題,她挺直身子,綻開最燦爛的笑靨。「沒事,我先進去找總監,你們忙。」轉身的瞬間,她又嘗到嘴角的鹹澀,那是淚水的味道。

  夏海夕倉促躲進洗手間裡,等激動的情緒平復後,她重新整理儀容,確定臉上沒有哭泣後的痕跡,這才舉步前往總監辦公室。

  她敲敲門,靜待回應。

  「請進。」

  溫文悅耳的磁性嗓音穿過門板鑽進耳膜,撩撥著她的心湖,眼鼻又泛起一陣刺痛。

  唉,她又想哭了。

  調整好心情的夏海夕推門而入。「總監。」她斂起往常輕鬆的神色,恭謹的向他喚道。

  桑冬宇霍地抬頭,俊逸臉孔流露出欣喜。「海夕,妳回來了。」

  「這是辭呈。」她趨前,將一個信封遞給他,沒有多餘的問候。

  對方臉色驟變,沉下眼神不悅的問:「妳來真的?」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夏海夕勾起唇角,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我不准。」他將信封撕個粉碎,態度決然。「我不可能讓妳離開這裡。」

  「不管你准或不准,我以後都不會來上班了。」斬釘截鐵的,她堅決表明自己的心意。

  要和傾慕的對象別離,對她而言多麼殘酷、多麼痛苦……

  桑冬宇來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給我一個理由!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他的眼瞳中有火苗跳動。

  她的心口揪得好疼,幾乎不能呼吸,只是緘默。

  「夏海夕,說話!」她的沉默令他不安、使他抓狂。

  擰起眉,她沒好氣地道:「我沒必要什麼事都跟你報告吧!」

  明明只是上司和下屬的單純關係,為何她卻有種戀人在談分手的錯覺……

  類似的話他也曾經對冉幽嬋說過,沒想到聽起來竟是如此刺耳。僵硬的俊臉朝她逼近。「被挖角?」這是他唯一想到,她堅持離職的原因。

  夏海夕覺得既悲哀又慶幸。

  悲哀於這麼多年來,他始終不懂她的情意;慶幸的是,她不須多做解釋,事情反而變得簡單許多。

  「我想休養一陣子。」夏海夕把徹夜苦思的借口告知。覺得很蹩腳,但這理由應該很受用。

  「為什麼那天一聲不響就離開公司?妳去了哪裡?又為什麼出車禍?」不想再聽她解釋離職一事,桑冬宇暫時轉移話題。

  這些疑問,一直令他耿耿於懷。

  看她抿唇不語,似是不願透露半句,逃避問題的態度令他震怒。

  「夏海夕!」語調陡地降低,手勁更是不自覺加重,桑冬宇的耐心已然用罄。「不要考驗我的脾氣。」

  心的溫度降至冰點,她挺起背脊迎向眼前那對森冷的眸光。「桑冬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唆?」

  他瞇起眼審視她倔強的容顏,熊熊怒火灼燒著胸口。「不准離開,我不准妳離開我。」

  他不假思索地吼出連日來壓抑心中的真實感受。吼完,頓時他也怔然。

  夏海夕愕然的望著他,肌肉僵硬、神經緊繃,唯獨心是撲通撲通狂跳。

  「不准離開。」他黯下眼眸,嘶啞的重複說道。

  桑冬宇稍稍鬆開手的力道,心情激動不已。

  她再也無法使出慣用的伎倆,以玩笑的口吻化解尷尬與沉悶。她也不時告誡自己,一旦被說服、打動,那麼之前所有的眼淚、痛楚與掙扎終將白費。

  況且,她答應過冉幽嬋,她會離開,不會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

  反正他對她的在乎,僅限於工作上的表現,無關乎兒女私情,他甚至希望自己和別的男人交往……

  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吻她?

  太多太多的問號在腦中盤旋,導致她無從啟齒,將困惑一次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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