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地道:「不好意思,我沒空。」
混蛋!昨天被他軟禁了一夜,他現在又打算要怎麼整她?
他以為她會乖乖地任他為所欲為嗎?別傻了,要是真的惹火了她,她……她頂多是閃遠一點,往後見著他,便自動退開十公尺。
「妳要去哪裡?」展持翼不死心地追問,噙著邪魅的笑容又逼近她一些。
於曙凡驀地抬眼瞪著他,很想大罵一句──關你屁事,但舒心屏就在她背後。「我妹妹有事找我。」她胡亂找個理由搪塞。
「妹妹?」她有妹妹?「但是,應該是可以改……」
「曙凡!」
聽見組長從櫃檯旁喊著她,她彷若快要溺斃的人找到浮木,隨即往組長的方向快速跑去,不忘回頭道:「不好意思。」
嘿嘿,這下子他可勉強不了她了,是不?
展持翼挑高眉頭睇著她彷若蝴蝶般地飛出他的視線,斂眼暗自思忖下一步該怎麼做,眼角餘光卻瞥見舒心屏萬般愛慕的目光。
他不禁勾笑湊近舒心屏。
倘若先從她下手,說不定……
第五章
可惡!
下了計程車,拖著疲憊的身軀,她緩緩地走近公寓,揚起勉強的笑容和警衛打了聲招呼,一走過管理室,她隨即斂下笑臉。
可惡,那混蛋居然打算要灌醉她!
只不過是坑了他幾套衣服,他居然使賤招想對她圖謀不軌,要不是她夠機伶,豈不是真的要教他給吃了?
她絕對要和那傢伙斷絕往來!
走進電梯裡,她乏力地往牆邊一靠,只覺得雙眼快要睜不開,很想要趕緊回到她軟軟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走出電梯,她往右一拐,遠遠地,便看見某一戶門前有著一抹頎長的熟悉身影。
咦,那不是她家嗎?
正疑惑著,腳步卻依舊沒停下來,直到剩下幾步的距離,她才驚覺那人是──
「妳上哪兒去了?」
展持翼慵懶地吐出最後一口煙霧,將煙蒂往地上一彈,踩熄。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個動作,就不知道為什麼他做起來就是那麼賞心悅目,甚至好看得教人移不開視線。
「你……」好半晌,於曙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才驚覺喉頭乾澀得很。「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的住處?到底是誰出賣她的?
「嗯?我等我的女友回家,有什麼不對嗎?」展持翼說得理所當然,臉上的迷人笑容更添幾分說服力。
「你……」什麼女友?
這件事是誰答應的,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為何眼前還有另一個地獄在等著她?
她真的很累,很想睡覺,不想再去理這些臭男人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他倚在門邊,笑得一臉迷人。
「我不認為我家會比總統套房好。」她乏力地道,連擺個應酬式的客套笑臉都覺得懶。
「我不會介意的。」他招招手,示意她先開門。「妳先開門吧,要不然待會兒要是吵到隔壁鄰居,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是在威脅她嗎?
於曙凡瞇起眼瞪著他半晌,見他唇角揚得極高,一副勝券在握、笑得很欠扁的模樣,不禁讓她有想扁人的衝動。
真是可惡透頂!
無端端跑來找她,又在她家門口丟了那麼多煙蒂,現在更死皮賴臉地要她開門……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無恥的人?
在無可選擇之下,她終究還是無奈地開門,請他這一尊大佛進門。
「你到底要做什麼,不妨請你直說。」
她不要老是受到威脅,甚至想著要怎麼閃躲他。
遇到他之前,她的日子過得愜意又愉快。她一點也不想要因為他而搞亂原本的生活步調。
展持翼走進客廳裡,隨意地環視屋內後,舒服地往沙發一躺,對著她眨眨眼。「妳不想要請我喝杯飲料嗎?」
聞言,她不禁氣結。
喂……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我,偶爾聽聽她在說什麼好嗎?
「我口渴了。」他催促著。
無奈地睇了他一眼,於曙凡還是乖乖地去冰箱拿了罐飲料給他。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雖說她對目前的日子不是極為滿意,但至少她還滿珍惜的。
「身為男朋友的我,難道不該關心妳嗎?」他慵懶地坐起身,打開飲料喝了一大口,才懶懶地開口:「現在是深夜一點,而身為女友的妳到現在才回家,難道妳覺得我這個男朋友沒有擔心的權利?」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不要自作主張!
「不是嗎?」他微愕地反問。
「展持翼!」她氣得跳腳。「我已經很累了,我不想再跟你雞同鴨講,要是你沒什麼事的話,能不能請你離開這裡?」
再跟他說下去,她恐怕會氣到吐血。
「不能。」他勾笑喝著飲料,一口接著一口,好像很渴。
「你!」
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不算,是他自己跑來的,她連他到底是怎麼找到她家來的都不知道。
「妳上哪兒去了?」他喝光飲料,劈頭就問。
聞言,她不禁翻了翻白眼。「關你屁事啊?」
為什麼她已經下班了還要面對他?
她問他問題,他沒一個回答,甚至反客為主,不斷地問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她為什麼還要再忍受下去?
「哦?這樣不行喔,妳怎麼可以對客人說這麼難聽的話?」他挑起濃眉,笑得一臉可惡。
「容我提醒你,我已經下班了!」於曙凡露出一對可愛的虎牙。「再者,我不認為對一個從未付過半毛住宿費的客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若是在飯店裡,她可以勉強自己應付他。但現在不同,她下班了,而且這裡是她家,她根本就沒打算招待他,是他自己厚顏無恥地闖進她家的,憑什麼還要她禮遇他?
天底下有這麼不可理喻的事嗎?
「誰說我沒有付過半毛住宿費?」他不禁反問。
他記得他到酒吧裡,都是自己買單的呀,她怎能將他說得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