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在廚房打果汁。
「你在幹麼?」她打那是什麼果汁啊?黃黃紅紅的,亂七八糟的顏色。
「這是黃金能量飲,是於美人的節目教的,你要不要喝?」她倒了一杯能量飲到杯子裡。
方以生看到那顏色就提不起興趣,但礙於那是以真親手打的果汁,疼妹妹的他不能拒絕,只好順手接了過來,還問:「幹麼喝這個?」
「這很好耶!」
「有什麼好?」
「它能減肥啊!」
「什麼?減肥!」方以生一聽,連忙把嘴裡的能量飲全部吐出來,再抽了幾張面紙擦擦嘴,還問以真,「你都這麼瘦了,幹麼還減肥?我告訴你喲!你不要給我隨便亂來,你弄壞了身體,我看你怎麼跟爸媽交代。」
「你好囉唆,我吃個什麼你都要管,難怪我討厭你。」
「你討厭我!」噢∼∼這是對方以生最大的傷害。以真竟然討厭他!他那麼關心她,她竟然討厭他!
方以生一副快哭的表情。
方以真就是最受不了她哥這一點,她只是隨便說說,他就當真,拜託,她要是真討厭他,怎麼可能還讓他住進來?
他甚更打擾到她跟陸向群談戀愛,她都沒跟他計較了,她哥還得寸進尺,不懂得檢討。「真受不了你耶!真不知道你女朋友怎麼受得了你。」
「我又沒有女朋友。」
「什麼!」方以真聽到了,她猛然瞪大眼睛望著她哥。
方以生這才想到自己剛剛打了自己一巴掌。因為他剛剛才跟她說,他正在跟女朋友講電話,教她別偷聽的。
「哎呀!好啦∼∼老實告訴你,其實我跟我女朋友分了。」
「分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啊!」
「剛剛!為什麼?你們剛剛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怎麼會說分就分?哎呀!哥,一定是你太過分了,女孩子就是要哄,你一哄她,她什麼都聽你的,女孩子就是這麼傻。」像她一樣。
「是嗎?」
「對啦、對啦!所以你放下身段去哄她,包管你女朋友馬上回到你身邊。」方以真推著她哥,要他去打電話跟女朋友陪不是。
方以生卻動都不動,還問他妹,「那你呢?」
「我什麼?」方以真聽不懂。
「你男朋友要是做錯了什麼,你是不是人家隨便一哄,就傻傻的原諒人家?」方以生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妹。
方以真還裝傻說,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啦!「我又沒有男朋友,你幹麼扯到我身上啦?你很無聊耶!」她氣沖沖的走人,再也不要理她哥了,管他跟他女朋友怎麼樣,那也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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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方以生收到徵信社的調查報告,這才發現方以真愛的那個男人還真不是個東西。
那男人不只花心,還下流,而他的寶貝妹妹怎麼可以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不行!所以方以生決定連夜把他妹帶回台南老家去。
對,就是這樣,方以生立刻行動,馬上動手幫他妹收拾行李。
「哥,你在幹麼?!」方以真看到,嚇得以為她哥在發神經。「你幹麼拿我的衣服?」
「我要你馬上跟我回家,我不准你繼續待在台北。」
「為什麼?我才不要!」方以真覺得她哥真是莫名其妙。「你到底還要掌控我的生活多久?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幹麼拖我下水?我才不回去。」她氣得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的從行李箱裡拿出來。
「你不回去,繼續留在台北幹麼?」
「我的工作在台北啊!」
「當孝女白琴,還是遺體化妝師?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說,就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你要是讓爸知道你在干五子哭墓的事,他還會讓你一個女孩子在台北討生活嗎?」
「只要你不說,爸就不會知道我在幹麼。」
「要我不說可以,除非你跟我回去。」方以生動手去拉他妹。
方以真才不跟他走。「我才不要回去。」她甩開她哥的手。「我要留在台北。」
「留在台北幹麼?工作嗎?如果是為了工作,那我承諾你,在台南哥幫你找個比現在好一百倍的工作。」
「我才不要。」
「不要!為什麼?」
「因為……」方以真頓時變得支支吾吾的。
「怎麼?說不出口了?不敢說你離不開這裡,是因為隔壁那個混蛋的關係是不是?」
「哥!」方以真大叫。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知不知道他外頭的風流帳有多多?你以為像他那樣的男人會愛你?會因為你而改變嗎?以真,你別傻了,像他那樣的男人--」
「我不要聽!」方以真覺得煩死了,她的感情世界為什麼需要別人來置喙?她摀住耳朵下聽,不聽。
「你好煩、好討厭,你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要待在這裡煩我?你每次都說為我好、為我好!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才是真正的為我好?你要是真為我好,那你就讓我喘口氣,讓我過我想要的生活。
「我又不是人偶,可以讓你自由掌控,我已經是大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對我管東管西的?還有,你說陸向群千萬個不好,說他花心,說他不專情,那你呢?你又好到哪裡去?你自己說你換過幾個女朋友?你還不是不定心,那你怎麼有資格說別人?」方以真生氣地控訴她哥。
方以生沉默了一會兒。
是的,他的確沒資格說陸向群的不是,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說:「至少我沒跟自己的嫂子有不清不楚的關係;至少我沒讓我的女人為我墮過胎。」
什麼!
方以真愣了愣,她傻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問為他墮胎的人是誰?她,你也認識。」
不,別說了,她不想聽。方以真摀住耳朵,她怕聽到事情的真相太過殘忍,但她哥還是說了。
「是他的嫂嫂,以真,你聽到了沒有?他讓他自己的嫂子懷孕,這種男人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