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人應門。」
「喝!會不會是——」
兩個人眼睛陡然張大來,不約而同的全往壞處去想,她們怕女主人要是想不開,在房間裡自殺身亡,她們兩個還傻呼呼的不知道狀況;那男主人要是回來,她們縱使是有九條命也不夠她們賠。
她們兩個對看一眼,互相有了默契,兩人不約而同的撞門進去。
呃——完了,女主人在裡面耶!
妮妮看著她們兩個,還眨巴著眼問她們。「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她們笑笑著,猛搖頭。
幸好女主人神經夠大條,見她倆搖頭說沒事,便什麼都沒問,又繼續在房間裡面繞圈子。
女主人這樣真的很像瘋婆子耶!
兩個傭人看到妮妮這個樣子,嚇都嚇死了,這下子也顧不得得不得體、禮不禮貌,兩人爭先恐後的衝出主人的房間。
「嚇死人了。」有人拍拍胸脯,氣喘吁吁的,活像剛剛有鬼在後頭追她們一樣。
「女主人是不是神經不正常啊?」
「可是她看起來很漂亮耶!」
「長得漂亮的就不會發瘋嗎?」
「可我們剛剛進去,她也沒對我們有什麼不利的行為舉止。」倒是她們兩個像冒失鬼一樣,沒禮貌的衝進去,女主人沒怪她們,還真是一件萬幸的事。
「對了,你剛剛有沒有聞到主人的房間有一股怪味道,酸酸的、臭臭的。」
「有嗎?你不要亂講,你這樣講,我都覺得毛毛的。」
她搓搓手臂,愈來愈覺得這屋子陰森森的,像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好可怕喲——
「真的啦!我沒騙你,我真的有聞到;你說,女主人會不會是殺了什麼?」
「殺了什麼?!」
「你別問我呀!我怎麼知道?」
「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前幾天去買菜的時候,遇到隔壁的一個太太,那個太太說她們家的貓不見了,你說——」她說到一半,突然又不說了,而且表情還變得很怪異,是傻子也知道她在懷疑什麼。
「你是懷疑是太太她——」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她卻反問同伴。
本來她是覺得不可能啦!
畢竟貓耶!那是屬於陰的動物,連個大男人都不見得敢殺貓了,更何況她們
家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主人;但是她們的女主人看起來好像神經不太正常,所以不能以正常人論之,因此——
「好像有那個可能。」
「那怎麼辦?告訴男主人嗎?」
「不行,這只是我們的揣測,如果我們搞錯了,那怎麼辦?」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辭職嗎?不好吧?這是個肥缺耶!閒閒沒事做,光是照顧一個不吵不鬧、又不會隨便要求她們做事的女主人,一個月就有三萬塊錢,她實在不想放棄。
「要不,我們偷偷的去看,如果真看到什麼貓呀狗的屍體,再去告訴男主人也不遲。」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可我們怎麼進去那個房間?」
「就說我們要打掃房間。」
「如果女主人不肯呢?』
「就說男主人要我們進去找個東西。」
「思!這還稍稍像話一點。」因為她們住進來快五天了,也沒進去整理過主人房,現在才說要整理,未免太假了一點,還是用找東西的借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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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兩個傭人進去妮妮的房間之間,循著那酸臭味一直找,沒想到貓、狗的屍體沒找到,卻找到一、二、三、四、五個大盤子,全空空的。
那是中午她們送飯進來時呈的盤子,現在盤子空無一物,她們一直以為女主人把飯菜給吃了,沒想到她沒吃,她全餵給了垃圾桶,那酸臭味就是這麼來的。
如此一來,天哪!女王人到匠有多久沒吃飯了?
兩個傭人奪門而出,細數日子。
「我好像從很久以前,就發現女王子的房間裡總是有廚餘,以前我還不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想想,那好像不是廚餘,好像是我們送進去的飯菜耶!」
「要死了,如此說來,女主人豈不是足足有五天沒吃飯了?天哪——那怎麼辦?」她們兩個現在的情況簡直比稍早以為妮妮殺了隔壁那只肥貓時還要驚慌失措,因為,她們之所以被僱用,就是為了照顧女主人的生活起居,現在女主人竟然有好幾天沒吃飯了,她們卻不知情,要是男主人從國外回來,她們還能不被剝了層皮嗎?
「怎麼辦?要通知男主人嗎?」
「好是好,可是男主人在國外耶!我們要為了這種小事跟他講嗎?」
「是不是小事,由男主人決定。」
「說的也是。」如果男主人決定不管女主人,那也是他的決定,他家的事,與她們兩個小小傭人無關。
決定了,馬上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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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沒想到男主人聽了之後怒不可抑。
怎麼會這樣?
他們夫妻不是感情不好嗎?為什麼女主人只是沒吃飯,男主人就這麼生氣?
呃——電話可不可以換人講?
女傭正考慮著,電話另一端的仁科已經在噴火了。他氣沖沖的質問女傭,「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
「唔——快兩天了。」
她說謊,她根本不敢跟男主人講好像是從她們來之後,女主人就沒用過餐。她怕她若是講了,男主人就會回來把她們兩個給殺了。
「該死的!」仁科咒罵一聲,便把電話給掛了。
「好恐怖喔!男主人好像噴火龍一樣。」打電話的傭人至今還心有餘悸。怎麼辦?她們要不要包袱款款,連夜逃跑?
她們沒想到仁科當天晚上就回到台灣。
怎麼會這麼快!今天下午有飛台灣的班機嗎?她們還來不及查,男主人已氣沖沖的站在家門口。
「她呢?」
「—直待在房裡沒出來。」
「該死的!」又咒罵一聲,傭人們就看到仁科把行李一丟,人飛快的往二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