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似的。
妮妮無聲地流著淚,她要恨他。
可以,他本來就不想要她愛他;她愈是恨他,他們兩個人就愈不可能,這才是該有的結局。
「你不會痛的。」他不會讓她痛的,「你放心。」仁科卻沒發現自己的口吻竟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不相信你。」他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因為他從小就那麼壞,十五歲那年奪去她的初吻,今天還要奪走她的清白之身,以這麼殘忍、這麼痛的方式。
「你放開我。」她捶他,決定不再讓他碰她了。
「你說過不後悔的。你若後悔了,那麼仁佑就會毀在你手裡,你想清楚,你真要這麼做嗎?」他掐住她的弱點去問她。
妮妮不動、不掙扎了。
他說的是,她來,不就為了仁佑哥嗎?那現在怎麼可以為了痛就反悔,可他的那兒……是那麼燙又那麼雄偉——
她怕自己被他撕成兩半。
妮妮嚇得說不出話來,但卻一直流淚。她不知道她這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毀了任何一個男人的自制力,如果仁科原本曾經想要放她走,卻在這一刻,他也非改變主意不可。
他要定她了。
「我保證不讓你痛,真的。」他會讓她好舒服、好舒服。
他親吻著她的眼、她的臉,把她吻得飄飄然的。
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是有那麼一點痛,但仁科的吻太迷人,所以妮妮根本忘了喊痛,只記得自己不斷的嬌喘、呻吟著。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大喊著:要他、要他、要他——
第四章
「為什麼要結婚?我不是只是你買來的、的——」妓女兩個字,妮妮實在說不出口,但她的情況就真的跟個在賣的妓女沒什麼兩樣,她一直以為事實就是這樣,但他為什麼突然開口提婚事?
他究竟又在搞什麼把戲?
「你想讓仁佑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他就不信不能讓她乖乖聽話。
「當然不。」
她做了這麼丟臉的事,怎麼敢讓仁佑哥知道,讓他為她擔心?妮妮想都不敢
想,要是仁佑哥知道了,會是怎樣的氣憤。
「既然不想讓他知道,而你又不跟我結婚,那你怎麼跟他說我突然決定放手不找他的麻煩了?」
「就說、就說——你突然不想了嘛!」她的眼睛突然一亮。
「突然良心發現?」好可笑的說法。
「對,你突然良心發現……」好像有點說不下去了,
「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嗎?我會有良心發現的一天!」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說法很可笑。
他衛仁科根本就沒有良心,所以她別癡心妄想了。「更何況,你不怕楊茹茗去揭你的底嗎?」
「茹茗姊不會的。」她對她有信心……不!該說她對全世介的人都有信心,唯獨對他沒有。
「你不是她,又怎麼知道她不會?」仁科將結婚證書拿給她,要她簽名、蓋章。
妮妮心想,如果這是權宜之計,那……好吧!她就做做樣於。她真簽了名、蓋了章,卻沒想到仁科竟告訴她,要她今天就搬到他的住處。
「為什麼?」
他東西都還來不及收進他的公文包,她又問為什麼了。「怎麼我作的任何決定,你都有意見?你就不能乖乖的順我一回嗎?」他的口氣狀似無奈。
她皺眉,妮妮很不喜歡他現在講話的口氣,好像他們兩人有多親密似的。
「你別忘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我老婆了。」其實是想測試,她對他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而已。
「只是掛名的。」
「誰跟你講只是掛名的?我們兩人既有夫妻之實,怎稱得上是掛名夫妻?優等生,我看你國文程度不太好喲!」仁科突然發現,他滿喜歡看她急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而妮妮沒看見仁科此時戲薯的目光,只是急急的想挽回頹勢。「我、我——我不是只是你的性伴侶嗎?」
「簽了名,蓋了章,你就是我老婆。這你還有什麼好疑惑、好不信的?」他再拿出另一份合同給她簽。
「這是什麼?」怎麼要她簽這麼多東西?
「你不是要我給你一個保證?這就是我剛剛讓律師擬好的保證書,你看看,要是沒什麼異議,你就簽名、蓋章吧!」仁科催她。
對結婚的事,妮妮隱約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她還沒有想出來,他便又拋來一個問題,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著他剛剛擬好的合約,裡頭言明他將放棄他的繼承權,這部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他還缺列一項。「你沒寫你以後不會去招惹茹茗姊。」
「我不會寫這個的。」
「為什麼?」她瞪著他,彷彿他講話沒有信用,他明明承諾過她的。
「因為如果是楊茹茗自己來招惹我呢?那我豈不是被你陷害了。」先前就是那樣的情況。
「茹茗姊才不會來招惹你。」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少不要瞼了。
「是嗎?」仁科才不信。「我只能承諾你,我絕不會主動去找楊茹茗,但如果她自個兒送上門,可不在我的擔保之內。」為了信服於她,他真的白紙黑宇簽下他的承諾。
「這下你滿意了吧?」他再度把合約拿給她看。
妮妮看了,覺得沒什麼不妥,於是才安心地在上頭簽名蓋章。
兩個人的契約成立,終身底定。
從今天起,她宋妮妮就是他衛仁科的妻子,且不管她頤不願意,她都得搬到他的住處,當他籠子裡的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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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對勁,先是仁科不要他的一百二十萬了,再來是妮妮說她要嫁給仁科,請他祝福她。
怎麼事情全都兜在一塊了!這一定有問題。
仁佑找了個時間把心裡的疑問問清楚。「你是不是跟仁科有什麼承諾,就好比他若放了我,你便當他的人,諸如此類的?」
「仁佑哥,你想太多了,我才不會拿我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更何況仁科要是不愛我,那他淨可糟蹋我夠了,再一腳把我踹開,哪需要大費周章的娶我?把自己綁死,對他也沒好處啊!」這個說詞妮妮在心裡默念,練習了好多天,念著念著,連她自己幾乎都快要相信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