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揚起嘴角,「我早說過我是萬邪莫侵、萬魔不驚的了,更何況,小瑤兒,你在我眼中的存在非常單純,只有一個意義,那就是,你是我喜歡的女子,如此而已。」
「你真的……」她語帶疑惑,「那麼喜歡我?」
「如果你願意,」他邪魅一笑,「我會非常樂意用行動來證明我的心。」
「那麼我呢?」瑤兒傻傻的抬著眸子問著他。
「笨丫頭!」他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這種問題你該問的是自己吧?」
他將正在準備認真思考的她再度圈入了懷裡。「這樣吧,看你這麼困擾倒不如我來幫幫你,當我碰你時……」
他邪氣的大掌再度爬上她的身子,惹得她倒抽了幾口冷氣。
他的手一邊動作還一邊傾身在她耳邊描述引人遐思的畫面,惹得她臉上紅雲滿佈,神智愈發不能集中,「如果你不但不會感到不舒服,還有種飄飄然像乘在雲端的感覺,且渴盼我繼續時,那就表示,你的身體已然準備要接納我了,也就是說,你的身體其實比你的心還要誠實。」
「別……莫邪……別這樣……」她的聲音有些支離破碎,「你這個樣子亂摸,叫人家怎麼認真想嘛!」
「沒法思考就別想了,順著你的感覺就成了,相信我,」他在她耳邊邪笑,「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碰,你早就用出那招可怕的石化術,將我給變成了石頭,或自己變身成一隻膽小猴兒逃之夭夭去了,這會兒你不逃又不將我變成石頭,你還想抵賴些什麼呢?」
「我……」瑤兒咬咬下唇殷紅著臉,他說的沒錯,她什麼都沒做,任由著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是不是真意味著她早就已經喜歡上他了?而且,還是喜歡得超出她所能想像的程度?
「啊!莫邪,你……」
趁著瑤兒陷入思考,莫邪大掌偷偷往下,順著她纖巧柔滑的曲線不斷漫遊,還似乎想要再繼續。
她這回可不依了,她狠狠咬了他胸膛一口,並趕緊游離他的勢力範圍內,回過頭她掬了滿掌的水潑灑向他。
「這麼愛玩,咱們玩水吧!」
她臉色驚惶未定嘟噘著可愛的小嘴卻不敢再看他,只得趕快爬上岸落荒而逃。
他立在原地露齒而笑,卻沒打算追。
就讓這笨丫頭再逃一陣子吧,他連掐指都不用就能算得出,她很快就會是他嘴邊的獵物了!
第七章
「為什麼我們得躲在這裡?」
這是間佈置奢華而考究的大房間,牆上掛著銀絨長毛毯及幾幅名畫,屋裡隨可見的是珍貴的古董,落地窗旁有組既舒服又豪華的沙發,一旁還有上頭擺飾了亮貝殼的茶几,屋子正中央是張夢幻的大床,自床頂垂落著一頂純白的蕾絲紗帳可以讓人如被海浪圍簇般的柔柔包裹於其間,屋子裡的每一個擺設都在在證明了是個可以讓人住得非常非常舒服的房間。
現在是夜晚,透著紗帳看得出床上睡了人,而問句卻是從床底下發出來的。
「除非,你有更好的建議,沙發底下嗎?」
莫邪漫不經心的回答,並覷了眼和他一塊兒擠在大床底下的瑤兒。
老實說,躲床下總比躲衣櫃好,至少,身子可以平躺,雖然床下地毯上免不了會有些經年累月的酶味兒,但因為這床高度夠,他們甚至可以翻翻轉轉,還可以偷偷打個盹兒。
也許,他瞇著眸睇著那不愛受局限,而翻了幾回身的小瑤兒起了壞心思,他是不是應該做些他還沒做完的事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莫邪,你確定那個作祟的亡靈今晚會來?」
「應該是吧。」
算了!他收回了綺思,今日要對付的傢伙絕非善類,他還是專心點好,畢竟,他現在身負的是兩個人的安全問題,讓瑤兒跟,純粹是因為想要她陪在身邊,並不是真想依賴她那丁點兒大的本事。
「什麼叫做『應該是』?」她鼓起了腮幫子,「你的意思是連你都還不能確定?」不能確定就讓人來睡床底?想耍人嗎?
「糖炒栗子,你當那傢伙有電話可以聯絡?有手機可以傳簡訊?他什麼時候要來還能跟他約時間的呀?」他敲敲她的小腦袋。「清醒點,我們可不是來度假的,你還當真睡床睡上了癮?記清楚,我們是來幹活兒降魔的,沒幹活沒Money,懂嗎?別忘了你還得靠工錢來還債。」
「嘿,莫邪,」瑤兒眸子滴溜溜轉動著,也顧不得臊紅的臉,她壓低聲音,「你提起這事我才想起,那天你……嗯,摸了我好幾下,我都忘了該拿來抵債了。」
「還敢跟我談抵債?」莫邪哼了好大的一口氣。「臨陣脫逃!提起這檔子事我還得加扣工錢呢。」
「喂!哪有人這樣,你是吃定了我呀?」
瑤兒氣鼓了腮幫子都快變成小蟾蜍了。有沒搞錯?讓人摸了還得扣工錢?
「是呀!」他笑嘻嘻的接受控訴,「我就是吃定了你,現在就看你什麼時候肯認命自個兒乖乖送上桌了。」
「你且等著吧!」她沒好氣的在心底指天咒誓絕不能讓他得逞!「別忘了把筷子刀叉都給備齊了。」
「放心吧,丫頭,該備的東西我早備妥了,就只差你一個點頭同意。」
瞥開了視線,她不敢再看他那在黑暗中還依舊亮著志在必得的笑眸。
「不跟你說這個了,你還沒告訴我現在躺在咱們頭上病懨懨的傢伙,究竟是怎生去撞了邪、惹了魔的?」
「簡單兩字--貪玩!」他伸手輕擰她鼻尖,「前車之鑒呀!糖炒栗子,你也是貪玩出了名的,可得多學著點。」
「貪玩也能出事?」她瞪大眼。
「貪玩當然能出事,尤其,當你玩的是你並不瞭解的事情時。」莫邪笑睇著瑤兒。
「床上這男人叫宙理卻斯?阿爾古勃,是這屋子主人泰德的小兒子,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向來不把古埃及人那套亡靈咒語等超乎科學的事情放進心裡,他只相信他眼睛看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