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芯芯不再開口,任由他放肆地用一記又一記熱情狂放的吻燃燒彼此的意識。
她沒有老是想著要拒絕他。老天,他不懂,她時時刻刻想著的,其實是要自己別一個勁兒的去迷戀他。
她不敢付出,是因為怕日後會受到更大的傷害,與其將來被情所傷,她寧願守在自己的象牙塔裡,只要她不踏出第一步,就不會有受到傷害的機會。
膽小嗎?她不否認。
她本來就是如此畏縮。
可是此刻的她理智已被慕曦灼炙的氣息和熱情的吻焚燒,體內被他掀起的陌生情潮正洶湧地翻騰著,喧囂的情慾在他卸下她的衣裳時到了最高點。
洪芯芯渾身一顫,驀地吸氣。「慕曦,我怕……」
「怕什麼?怕我傷害你?」
她搖搖頭,絲絹般的長髮在雪白的枕頭上鋪散成絕美的黑瀑。
她怕的是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愛得無可自拔!
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她是如此的羸弱柔媚,心旌情動的慕曦再度俯首封吻她的唇。
這一回,她不再推拒,輕摟著他的頸脖,昂首承接他綿密熱情的吻。
陌生的情慾在洪芯芯的體內翻湧,她只能戰慄地貼近慕曦的身邊,小手緊扣他堅實的臂膀。
「不要對我隱藏,芯芯,讓我看見你的反應。」
「啊,我不要……」
細瞅著她嫵媚的撩人回應,他吸口氣壓抑自己喧騰的慾念。
當她將酡紅的小臉埋在他的胸前斷斷續續的吟哦時,他翻身攫吻她的唇。
這時,房裡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激情中的洪芯芯壓根迷醉的沒留意,而慕曦雖然聽見了,卻不作任何反應。
電話直接轉入答錄機。
「喂喂?慕曦啊,我是洪哥啊!」
洪燦森?芯芯的父親?他伏趴在她的身側,愛戀地親吻她迷離嫵媚的臉龐。
「不好意思啊,我是要打電話通知你今天的上課可能要晚一點啦!芯芯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打她的手機又沒人接。總之呢,就是這樣啦,只好請你晚一點再過來了。」
慕曦輕笑一聲,繼續帶領她奔往慾望的國度……
洪哥,你女兒從今往後交給我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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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領帶,拍上西裝外套的鈕扣,一身筆挺的慕曦輕輕走到床鋪邊凝視沉睡的洪芯芯,白皙的俊臉溫柔洋溢。
他的大手在她清麗的輪廓輕柔撫摸,撥開了她臉龐上的烏黑髮絲,接著來到她雪白的頸脖和柔嫩的香肩。
看見上頭散佈的點點吻痕,他嘴角輕揚,俯身啜吻自己縱情後的痕跡。
薄被覆蓋下的洪芯芯因他的輕吻而微微蠕移,閉闔的羽扇卻始終不見掀動。
慕曦溫柔輕笑,知道是自己累壞了她。
下午四點半,他是該進銀行晃一下,否則以東方永真那種暴躁的脾氣,肯定會把屋頂給掀了。
突然,行動電話的鈴聲響起。
不想擾醒疲憊的洪芯芯,他趕緊起身接聽。
「慕曦,是我啦!」
「善妮?」他瞥了床上的洪芯芯一眼,「難得你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你是我老公呢,我不看緊一點怎麼行?」她含笑的清脆嗓音自舊金山傳到台灣的這一端。
薄唇微抿,他壓低嗓音走到床邊瞅看酣眠的洪芯芯。「是,老婆,不知道你打電話過來有何指教?該不會是要提醒我你妻子的身份吧?」
「這也是一個原因啦!」東方善妮咭咭輕笑,「你可別趁我不在的時候和外頭的野女人胡攪蠻纏哦!」
他微微俯低身,大掌愛戀地在洪芯芯雪白的香肩輕柔愛撫。「還有沒有別的話要說?」
「我聽哥哥說你最近和一個姓洪的女人走得很近?」
「我有嗎?」
大手所到之處薄唇緊接著湊近親吻,熟睡的洪芯芯在他溫熱的氣息下舒服地蠕了蠕。
「哎唷,你乖一點啦!慕曦,別惹我哥哥生氣行不行?」
「我盡量,老婆。」他的嗓音帶著明顯的笑意。
東方善妮也以清朗笑聲作回應,「嗯,這樣才對嘛!來,老婆親一個,老公要乖乖。」
電話裡立刻傳來一記清脆的「啵」聲。
「我就快回去了,你再努力乖幾天,OK?」
「嗯,我等你回來。」
又送上一記響亮的啵吻,東方善妮這才心滿意足的掛斷電話。
收起了行動電話,慕曦替洪芯芯拉整薄被仔細覆蓋,然後緩緩站起身,英姿勃發地離開房間。
第六章
這一日,慕曦和東方永真應洪燦森的邀請,前往紅衫軍所經營的「真會紅理容三溫暖」。
誇張而閃亮的霓虹燈招牌就像洪燦森予人一貫的感覺——俗又有力。五顏六色一閃一閃的燈泡將夜晚照得熱鬧非凡,活像一座小型的狄斯奈樂園。
「真邪門。」東方永真將車駛入停車場,嘴裡還嘀嘀咕咕念個不停。
慕曦打開車門跨出後座,順手戴上太陽眼鏡的他顯得自信倜儻,尤其唇畔的那抹淡笑更是俊美得懾人心神。
「我說這個洪燦森真奇怪。」
「真,你念夠了沒有?」一路上嘰嘰咕咕的,比女人還聒噪。
「我說禮多必詐,這個洪燦森沒事邀你來洗三溫暖做什麼?」
慕曦聳聳肩,「答謝我答應教他女兒洗錢嘍!」
「哼,說到這點我又有氣。」
「這不稀奇啊,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一個超級氣包。」
東方永真橫了他一眼,「我到現在遺在懷疑你答應教洪芯芯的動機,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你不僅聒噪還很多疑,」慕曦笑得更賊了,「真,你確定你是個男人嗎?」
東方永真對他齜牙咧嘴,「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親自確認一下?」
「敬謝不敏,我比較喜歡找女人。」
「慕曦,你要我說幾次才懂?不准對不起我妹妹!」
他作勢掏掏耳朵,「你不只聒噪、多疑,還像個跳針的唱盤。」只會講那幾句話。
東方永真怒揚了眉正想發飆,然而看見死黨瞼上的得意神采,他索性撇過臉不看他。哼,早知道這傢伙以惹惱他為樂,自己為什麼要上他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