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善妮瞥覷她緊張刷白的臉龐,悄悄顯露一抹笑意。「開始嘍!」
緊接著,砰砰兩聲,兩個人都被開槍的強大後座力給往後震跌在地。
手傳來劇烈的麻疼感,刺鼻的煙硝味在兩人之間瀰漫,她們不約而同的暗自慶幸。
幸好當初沒有選擇把對方當槍靶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她們的槍法一樣爛!
圓圈明明就在樑柱的正中央,結果一個彈痕在靶心上面五公尺,一個彈痕在靶心左下方四公尺。
彼此對望一眼,笑意逐漸在唇邊蔓延,最後轉為清脆的朗聲笑語。
「我的媽呀,你怎麼這麼遜啊?」
「你還不是一樣!」洪芯芯為自己奇差無比的槍法感到羞赧不已,「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嗯,依我說嗎?」她眼神閃過一抹狡獪。
洪芯芯剎那間起了防備,卻依舊慢了一步。
喀喳一聲,上了膛的短槍槍口抵在她的太陽穴上,十月涼風中,東方善妮笑得邪惡不已。
「還能怎麼辦?你得聽我的話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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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東方永真睨了慕曦一眼,對他的低咒毫無反應,只是意興闌珊地端著酒杯繼續喝酒。
「真,善妮去哪裡了?」
窩在沙發裡的他煩躁地蠕了蠕,「我怎麼知道?這幾天她都睡在你房裡,你問我?我才想問你呢!」
慕曦瞧了他一眼,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取走他手中的酒杯,「別喝了,你已經連喝好幾天了。」
「別管我!去管好你的未婚妻就行了。」
粗聲粗氣的東方永真想搶回酒杯,卻被慕曦給閃開,他仰頭瞪視他。
慕曦白皙的俊臉難得嚴肅,「兩支槍不見了。」
「你說什麼?!」
「我懷疑是善妮拿走的。」
「不可能!她根本不會開槍,拿槍做什麼?」
「我怕她去找芯芯的麻煩。」
「洪芯芯?」東方永真猛地自沙發上彈起來,緊揪好友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善妮為什麼要去找洪芯芯的麻煩?是不是你去招惹她所以讓善妮生氣了?你給我說啊!」
唉,這傢伙還是老樣子,只要扯到善妮他就變得更加火爆。慕曦甩開他的箝制,「你確定善妮沒有跟你說她要去哪裡?」
「媽的,當然沒有。」天知道他已經幾天沒碰到那個丫頭了!她是不是故意躲著他?躲著他這個……哥哥!
慕曦的俊臉更沉了,走到桌邊拿起行動電話撥出一串號碼,一會只見他既憂心又煩躁的咒罵,「該死,沒人接聽!」
「你打給誰?別告訴我你撥給洪芯芯那個女人!」
他不撥給她,難道還撥給善妮那個鬼靈精嗎?慕曦翻翻眼,抄起車鑰匙就往門外走。
他為什麼感到心神不寧?隱約間好像有一些不好的預感……那到底是什麼?
「喂,你要去找洪芯芯嗎?」
東方永真還想發飆,可他卻突然想到妹妹都已經回來了,自己再也不需要像條忠狗似的整天盯著慕曦,看他乖不乖、有沒有到外頭招蜂引蝶。自己已經可以卸下責任了,那是他們未婚夫妻的事情,不再需要他這樣雞婆下去。
煩躁地撥了撥頭髮,他忽然一僵。
換句話說,這裡已經不需要他了?
也就是說他可以走了?
以前,他巴不得自己能夠盡快逃離這裡,得到本來就該屬於他的自由,可是當這個時刻真正到來,為什麼他反而覺得心情複雜極了?
離開這裡,再也不用被慕曦那傢伙氣得跳腳,也不用幫他處理公事,可以自由隨性的四處遊走,不需要再管善妮的事情……他應該歡天喜地、手舞足蹈的啊!可是為什麼他笑不出來?!
憤怒地將桌上的酒杯扔向牆角,當玻璃清脆的破碎聲傳進耳裡,東方永真的煩躁絲毫沒有得到紓解。
站起身,他臉色陰鬱地瞥了瞥樓上。
那丫頭已經好幾天沒回家睡了,都住在慕曦這裡吧?腳步不自覺地往樓梯口移動了幾步,當他赫然發覺自己竟然想衝動上樓的時候,臉色更沉了,雙手插放在口袋裡,挾著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怒氣轉身走回家。
不管了,早說過他再也不管他們兩人的事情了。既然自由了,他要離開台灣好好享受一下一個人的自在生活。
踹開房間大門,想整理行李的他突然愣了一下。
善妮怎麼躺在他的床上睡覺?自己是不是眼花啦?為了印證,他甚至伸手揉了揉眼睛。
床榻上的睡美人依舊沒有消失。
「你在搞什麼?慕曦在找你,你知道嗎?」
她的反應只是蠕了蠕,繼續睡。
瞪著床上的東方善妮,東方永真緩步走向她,越走近,他的表情越輕柔,步履卻越沉重。
妹妹,她是他東方永真的妹妹,可是他真的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在愛護她嗎?
悄悄坐在床鋪邊,厚實的大掌輕輕摩挲她的睡臉。這丫頭越來越標緻、漂亮了,而且身材玲瓏有致,氣息清新慧黠。慕曦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氣。
「哥?」
東方永真趕緊收回手、繃起臉。
睡意猶濃的她笑了笑,伸手攀繞他的頸脖,拉下他的臉,小唇一噘就是一記親吻。
他當場僵硬。
「你好討厭,怎麼沒反應呢?」東方善妮又印下幾個親吻,丁香小舌不安分地鑽進他的嘴裡,輕輕撩撥起來。
「你在……幹什麼?!」
她倏然加深這個吻。
迷亂間,他原本推拒的手鬆懈了下來,卻沒有主動抱摟她,「我不是……慕曦。」
她露出一抹絕美粲笑,當場奪去他的呼吸。「我知道,你是我哥嘛!」
她身上的薄衣衫被她睡皺了,香肩微露,長髮蓬鬆凌亂,可是瞧在他的眼裡就是有股嫵媚挑逗的風采。
當她以吻迷眩東方永真的意識時,小手也沒閒著,趁他沒注意的時候剝光他和自己的衣服,所以當他的手觸及那柔軟光裸的肌膚時,他驀地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