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南當場倒吸一口氣!天吶,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是真的?」真後悔!她怎麼忘了在鐵傲的房間裡偷裝針孔攝影機呢?
聽說啦,但是……「哎呀,就說你年紀小還不懂男人!脫光了衣服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既不用負責又不需要費心,哪個男人不要?」就當作是練一練床上技術也好啊!
「所以,鐵傲他到底跟幾個女人有過一夜情?」方春海屏息低問。
「外頭的我是不知道,至於公司裡面的嘛,讓我數一數啊,一、二、三……十三、十四……」
這些「 聽說」發生過的傳聞讓唐風雲的十根手指頭根本不夠數,瞪著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反覆扳動,一旁的方春南簡直快吐血,揚眸凝視前方的樓鐵傲,她外套底下的小手緊緊握萎,幾乎快被心底咕嚕冒起的酸醋給熏紅了眼。
前頭,樓鐵傲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視,緩緩側轉欣俊的身形,倨傲地昂起下顎睇著她,飛揚的濃眉皺起。
方春南剎那間感到受傷,這表示他不高興見到她嘍?
樓鐵傲身旁那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他俯首望了對方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與她們一起走遠。
方春南氣惱的咬牙切齒。如果她第一天上班就拿高跟鞋猛敲上司的頭,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被開除?
「噯,你還想要發呆多久?開熱工作啦!」唐風雲瞪著她,「快點跟我走,我帶你去看你負責的區域。」
工作?對,現在要開始工作了。別氣,方春南,你千萬別為了這點小事生氣!〔什麼負責的區域?」
「就是樓老大親自調派的責任範圍啊!你真是夠幸運的了,能夠讓樓老大親自指定負責區域。」八成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關係!否則像她這種新進的小角色哪需要老大出馬?
「你說我的工作區域是鐵傲親自替我指定的?」
唐風雲沒好氣的往前走,「對啦!」
方春南一掃方才俏臉上的陰霾,難掩雀躍欣喜。「是哪裡?」
他不再開口,只是領著她繼續往走廊的盡頭走,然後停下來。「喀,就是這裡。」
嬌俏臉蛋上的喜悅倏地刷去,搖著頭、瞪著前方,簡直不敢置信。「你一定搞錯了……」
唐風雲開始顯露不耐,「沒錯啦!樓老大的確是這麼交代我的,他說整幢大樓的女廁所全部都算你的管區。喏,知道自己的職責了吧?沒事我走了!」
方春南的拳頭再度握緊。
緩緩仰起螓首,門口那「Lady's Room」的牌子像是在恥笑她方纔的欣喜與雀躍。
已經走遠的唐風雲又回過身對她吼了吼,「喂,女廁所要顧好哦,千萬別被人給搬走了!」遠遠地,他幸災樂禍的得意笑聲彷彿還迴盪在空氣中。
哈哈哈,其有趣!居然能夠被樓老大親自點名去顧廁所,這個方春南還真有兩把刷子哩。
沒有察覺自己的眼眶已經悄悄惱紅,她大口地吸著氣、再吐氣。
樓鐵傲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只是一個有能力顧廁所的青蘋果嗎?簡直欺人太甚!
哼,看美吧,樓鐵傲,我一定要向你證明,青蘋果也不是這麼簡單的。
***
坐在椅子上,樓鐵傲頻頻瞟望牆上的時鐘。
與他一起開會的慕棠、沈佑鷹和段立霆在忍耐了半個小時之後,不約而同地皺眉瞪他。
「樓,你到底有什ど事?」
段立霆不爽的表情比其它兩人更明顯,因為……他媽的,他在報告事情耶,這傢伙老是看著時鐘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他可以閉嘴休息了?
樓鐵傲將視線從牆上的電子鐘調回他們的身上,「找沒事。」
「鴻事為什麼要注意時間呢?」慕棠放下手中的報表,認真嚴肅她望著他。
他吸口氣,表情開始顯露一抹按捺。「我說沒事。」
沈佑鷹好奇地望了望那個時鐘。斡麼,那個電子時鐘裡頭藏金塊?還是塞了女明星的裸照?否則樓沒事一直望著它幹啥?
就在瞟視的同時,那上頭的日曆功能提醒了沈佑鷹,只見他噙起嘴角,賊賊竊笑。嘿,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今天是公關組和保全組新人報到的日子呢!」
聞言,樓鐵傲輕輕動了動身子顯露不安。
慕棠不改認真神情的點點頭,「嗯,又有新血注入我們聯泗的體系,所以我們要更加努力務求進步。」
厚!這個生性認真的傢伙沒救了!沈佑鷹轉而對段立霆拋眼示意,在收到他的暗示之後,段立霆旋即會意閒涼的開口。「聽說最近有不少公司派商業間諜來我們聯泗竊取資料呢!樓,你們保全組的人員有沒有辦法擔起保護公司的職責啊?」
樓鐵傲英氣的颯眉倨傲挑起,「當然有!」
「舊有人員應該比較有經驗,」沈佑鷹悄悄噙起一抹竊笑,「但是新進人員恐怕會因為應變能力不足而產生危險哩!」
樓鐵傲那兩道威風颯氣的眉毛開始蹙起。
那丫頭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她真的會因為應變能力不足而發生危險嗎?
見好友開始有些侷促難安,段立霆可是樂得繼續拐彎抹角恐嚇樓鐵傲機會難得嘛!「欽,對了,我記得春南她今天應該到保全組上班了吧?」
樓鐵傲的眉頭皺得更緊,瞪著好友。「你少汪意她!」這個騙死女人不償命的風流種!「別把你的爪子伸到那丫頭身上,還有,你應該要叫她方春南!」什麼春南?誰准他喊得這麼熟稔了?
見他對方春南這般重視,沈佑鷹也忍不住想過來攪和一氣。「樓,讓她到保全組上班好嗎?多少得面對危險哦!她若是真的想上班,我可以幫她在公關組安插一個好職位。」
提起這件事,樓鐵傲的俊臉馬上陷入沉鬱。「隨便她,我管不著!」
就像他老媽昨晚訓示過的,他應該要讓那個毛還沒長齊的臭丫頭自己決定她的人生,自己該死的只能從旁提供協助,不能替她決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