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依——」一時間,苒苒不知說什麼好。
「我想過了,我將接受你的建議,重新整頓摩那國。」
他下定決心地道:「思索了一下午,我不願我的子民如你說的,幾十年或幾百年之後沒有自保的能力,既然身為他們的君王,我便有義務替他們著想,讓他們免受落後的苦難。」
「你是說真的嗎?」苒苒眼睛亮了起來,她當真不是在作夢吧,她的一番苦心總算沒有白費,他聽進去了。
霍薩依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入懷中。「苒苒,我要你幫我,你所說的觀光、大樓都是我不熟悉的,我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做得好。」
「我當然會幫你!」她忘情的兜上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絮絮計劃著,「首先,我們要改善水質,摩那河雖然澄澈,便沒過濾的水畢竟對人體不好,接下來我們得找出對外聯絡的路線,否則外頭的人還是無法進來觀光,我們也就無法坐收觀光利益……」
昕著她滔滔不絕的計劃,看著她發亮的眼眸,她專注又興奮的模樣教他著迷不已。
「知道嗎?苒苒,你真可愛。」他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啊?」她輕揚著睫毛,仰望著他。
她的反應讓他一笑。「我說,你真可愛。」
她聽懂了,他那靜靜停駐在她臉上愛慕眸光讓她也安靜了,她不由的被他給打動、融化了,再這樣對看下去,她會醉死在他的俊顏裡,這點不用懷疑,因為他早已攻擄了她的心,否則這一整天她就不會一直患得患失的。
「為了你對我大方的讚美,我似乎該給你一個獎賞。」她哼了哼,接著,她的手突然游移到他腰部以下,故意大膽的觸碰他。
「苒苒!」他粗喘一聲,臉驀地漲紅了。
她並非真的那麼大膽,在他漲了臉之後,她立即就住手了。
「你在玩火……」他輕聲責備,但情潮已被她挑起,他下體驀地硬挺,對著她尷尬無比。
真的將他情慾挑起,苒苒反而懊悔了。
她幹麼沒事去挑逗他呀?他都說了,摩那國的夫妻若是提早偷情就不能白頭到老,她挑起他的情慾又不能滿足他,難道要他去找別人嗎?
想到這裡,她更懊惱。
她知道薩依還有眾多嬪妃,雖然據她親眼所見,那些嬪妃彷彿只是養好看的,沒見她們到天神殿服侍薩依過,不過這也難保他就不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傳喚某位佳麗來與他翻雲覆雨一番,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苒苒腮幫子鼓得緊緊的,警告地道:「你可不要亂來,否則,哼哼,新婚之夜我是不會給你的。」
「亂來?」他想了想,「你是說我找別的女人陪我?」
「對啦!」這討厭的傢伙非講得那麼明白不可嗎?
霍薩依一笑,輕摟她纖腰。「放心吧,除了你之外,什麼女人我都不要,我只想跟你一人共赴巫山雲雨。」
他露骨的告白讓苒苒雙頰赤紅。
他低頭堵住她嘴唇,火熱的舌頭竄了進去,狂放的掠奪她舌間的芬芳甜美。
苒苒回應著他的吻,嚶嚀著與他舌尖交纏,渾身火熱無比,她意亂情迷的任他狂野的舌頭攻陷她的唇,她喉嚨發緊,心跳加速,下腹燥熱不已。
看來不止他忍耐激情忍得難過,女人也會被激情給折磨哪,這是上次在獵區浴池邊她早已知道的結論,如今又再次印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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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那國開始大興土木了,苒苒將她心目中房屋的結構畫出來,當然是完全照抄於她以往見過的別墅、大樓,其中一棟她還以自己在台北的家為藍本,畫得一模一樣,期望建築師們能蓋一棟她家來讓她解解鄉愁。
摩那國的建築師都對她的「創作」驚為天人,他們有技巧可以蓋出二層,乃至三層、四層的房子,只是他們從未想過房子可以這麼蓋法,一直以來,平房就是他們的生活模式,未曾改變過。
苒苒的設計圖讓他們很興奮,他們現在成立了房舍改建小組,成天圍著她與她一道討論未來摩那國的房屋走向,霍薩依若有空也會加入他們,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放手讓她負責,他自己則負責與子民們溝通,希望不要因為大改造而令他們心生惶恐。
「苒苒小姐,您的禮服縫製好了呢。」
盛柔捧著柔美的艷紅色紗質禮服進來,她嘴角堆滿了笑意,對於兩位主子終於要結婚之事,她是最替他們開心的一個。
她等這天已經等很久了,若不是長老們說上個月沒有好日子,她的苒苒小姐早已成為她的新女主人,何須等到現在?
「紅色的禮服?」苒苒挑挑眉,她原本想說紅色的白紗,可是又覺得怪怪的,文法不對嘛。
「是呀。」盛柔笑盈盈地道:「摩那君王的新娘自古以來都是穿紅色禮服出嫁,喜氣又大方,更重要的是,代表了焰族的至尊地位。
苒苒擱下炭筆,四天之後便是她與薩依的婚禮了,好快,不知不覺中,她來到這裡已經三個月了。
她要成為他的新娘子,然而她老爸、老媽卻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要出嫁了,她知道最疼她的老爸一直很期待看她披婚紗的模樣,也一直想牽著她走過紅毯,親手將她交給她的另一半,然後再喜極而泣。
看來她老爸的心願要泡湯了,他無法看到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也無法如願以償的牽她步上紅毯,她真是太對不起老爸對她的養育之恩了,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無法成全他……
「我出去走走。」
想到無法見著面的家人,苒苒悶悶的丟下畫了一半的設計稿,心事重重的走到花園。
她抬眼仰望著滿天星斗,同樣的蒼穹,可是她卻在一個與台灣截然不同的地方生活,這等機遇,究竟是她的不幸或幸運?
「怎麼一個人來花園?」霍薩依將一件白色小斗篷披在她肩上,隨即納她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