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中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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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你胡說!」

  「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小篆姊。」丑少琳不喜歡有人質疑她的話。

  這時,丑小篆正好向她們走來。

  「小篆,這兩個瘟神造謠說你是因為驗身那關過不了所以才退選的。」

  「是我自己打定了退選的主意,所以才在驗身那天向三王爺提出退選的。」

  「你們怎麼可以惡意中傷自己的姊妹!」梁靖蕙斥責道。

  「不是吧!明明是你和三王爺有曖昧所以才退選的。」丑少琳以不屑的目光看著丑小篆。

  「我再沒品味也不會挑上三王爺那頭色豬。」

  梁靖蕙聞言,捧腹大笑。

  「說大話是會下地獄割舌頭的,若你是清白的,和三王爺也不熟,為何三王爺府裡的總管會來雲奏院說那些話?」

  「三王爺府裡的總管來過?」丑小篆並不知情。

  「是啊,說的話可難聽了,我躲在門簾外聽得一清二楚,什麼三王爺很疼你啦,怕你受委屈還準備了大禮要正式收你為妾室,不是像那種小丫鬟或小侍寢玩過就丟的女人。」丑少琳將自己所聽見的全數道出。

  「是誰接待三王爺府總管的?」

  「盤大人啊!」

  「盤大人說了什麼?」丑小篆好奇地問。

  「面無表情,什麼也沒說。」

  「這麼冷酷。」丑吟詩歎道。

  「你還敢說和三王爺不熟,城裡的人都傳著你和三王爺早已暗通款曲的消息。」

  丑小篆低笑,「城裡人真有趣,還有閒情管我醜小篆的事,他們是不是笑我太傻,為何不直接住進三王爺府,好弄個妾室做?」

  「真不知羞,還笑得出來。」丑吟詩白了她一眼。

  「不笑,難道要哭啊?」丑小篆又笑了。

  「至少不是笑得這麼張狂。」丑少琳就是不悅。

  丑小篆放下托盤,「我笑是因為那三王爺好笑,一廂情願也不管我樂不樂意跟他。」

  「你怎麼會不樂意?」

  「他又不是什麼人中之龍,我何樂之有?再說,我已有喜歡的人了。」

  「誰?」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丑小篆決定暫時保密。

  「你是不是沒選上所以把自己弄得精神不濟,天天做白日夢啊!」丑吟詩有些擔心。

  「不是白日夢,是真實人生。」

  她的心沒有像此刻那麼強烈肯定過一件事,她知道自己是陷進去了。

  她很清楚一定要好好把握,一旦錯失良緣,今後大概會如行屍走肉般過生活。

  「我開始有點相信了。」丑吟詩被她幸福的神情所震撼。

  「你也做了白日夢?」丑少琳取笑她。

  丑吟詩聳聳肩,「誰知道呢?就像這回中原小姐選美,人人挖空心思想當選,沒想到,結果卻是如此令人無法想像,一個最不出色的女人,很可能成為大明皇后。」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河南佳麗沈旦珠吧?」梁靖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是啊,那沈旦珠生得比我醜,怎麼會是她?說她有其他美德嘛……我實在看不出來,除了能吃十碗飯的驚人食量外,她有什麼本領?」丑吟詩大叫。

  「她有錢。」梁靖蕙沒好氣地道。

  「有什麼錢?我倒覺得她庸俗得不得了,站在台上只會一味朝台下的人傻笑。」丑少琳嗤之以鼻。

  「沈旦珠這人我略有交情,她家裡是河南首富,差不多是富可敵國。」

  丑小篆並不討厭沈旦珠這女孩,她是不夠美啦,不過人很和氣,遇人會笑,不會擺張臭臉。

  「她那副尊容和腦筋,我看配太子也是配得過的。」丑吟詩自我解嘲。

  「是啊,太子也不怎麼樣嘛,若是太厲害的角色,恐怕會吃不消,難保不會牝雞司晨。」

  丑小篆聽著梁靖蕙的話,想起伍麗楠,如果伍麗楠順利入宮做了紅牌宮女,不知會是何種光景?

  「所以宮裡的王公大臣們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知道太子和怎樣的妃嬪相處才不會吃虧。」

  丑少琳撇了撇嘴,「沈旦珠鬥不過韋拾兒,贏了這局未必贏得了下局。」

  「韋姑娘……也入選了。」

  「沈旦珠為首選,韋拾兒緊跟在後,反正以後宮闈不一定平靜就是了。」丑吟詩酸溜溜地道。

  她從不掩飾自己想嫁入侯門的念頭,她和丑少琳是同類人,努力捉住每個可能的機會,只是形勢比人強,幸運之神往往選擇拋棄她們。

  釣金龜婿看似容易,與預期仍有落差,同樣是女人,為何人人運氣差這麼多?

  她看那沈旦珠,人和名字倒是挺相襯的,俗不可耐,不過運氣硬是比她好。

  也許人家在河南造橋、鋪路、撒銀子吧!所以才有今天的好運。

  怪只怪自己家底不夠厚實。

  第10章(1)

  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一度欲離別,千回結衣襟。

  結妾獨守志,結君早歸意。

  始知結衣裳,不如結心腸。

  坐結行亦結,結盡百年月。

  唐 孟郊 結愛

  緣分倒像是不饒人似的,有時緣起,有時緣又滅了。

  韋拾兒故意站在盤雲飛必行的路上等著。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見他一面,有些話她想問個清楚,不問她不甘心。

  過幾天她就要進宮了,進宮,一直是她想望之事,如今如願以償,她反而有些害怕與迷惘。

  「雲飛。」她喚住他。

  盤雲飛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只是怔忡看著她,好像她是陌生人。

  「你……方便借一步說話嗎?」韋拾兒囁嚅地問道。

  他已能正面與她說話,心湖沒有波動。

  要看淡一段情,並非易事,他走過很長的路,才慢慢釋懷。

  當他一旦釋懷,千軍萬馬都拉他不回。

  「我以為那日在雲奏院,你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

  她哀怨的看著他,「你恨我是嗎?」

  「恨過。」他老實回答。

  「現在呢?」

  「你看我像有恨嗎?我已無恨,恨一個人很費心神的,我不想白白浪費精神。」他一笑。

  韋拾兒努力保持她一貫溫婉的形象,「雲飛,我對不起你,真的很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一副想結束談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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