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也要他的吻,原來她並不是被動的一方,她也有情有愛。
強拉回理智的他,氣喘吁吁地將頭埋在她頸間,低語著:「芸兮,我不再是你的師叔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明白嗎?」
他抬起身子,理了理她身上凌亂的衣裳,慾求不滿地道:「我差點要了你還沒準備給我的東西。」
她紅著小臉看著他,有些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能叫你師叔,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的名字,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細緻的肌膚,讓他流連不去。
「叫我的名字。」他催促她。
她遲疑著,有些靦腆的。「野——岸。」
他又想吻她了。
「為什麼把美麗的容顏藏起來?」他問。
「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知道我這麼說顯得很自負,因為外貌的美醜是見仁見智的,人們說我生得美,可我無法選擇不要這張臉,而且我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美,只是不難看罷了。」
他笑道:「你真的很美。」
他的直率讓她不好意思起來,天生如雪般的肌膚染上一層嫣紅,煞是迷人。
「一切順利否?」她問。
「非常順利,西夏國王準備納女請和,並且會獻上大量的物資給汗王。」
「納女請和?那麼所納之女不是很可價嗎?」
他愛憐地瞅著她。「或許可以成就一段良緣也說不定,你不需擔這個心。」
她含笑回視他。「累了吧?」 他搖搖頭。「看到你,心就不累了。」
「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還不夠,我要讓你覺得更幸福。」 深情的男人最是讓人動容。
「希望這一刻能夠就此停留。」 她幽幽的說著。
「說什麼傻話!」 他笑她。
「餓嗎?我給你弄點吃的。」 她欲起身。
他拉住她。「我不餓,你別忙。」
「讓我伺候你,為你做點事。」 她要回報他的柔情。
「我不需要你伺候,相反的,我希望能照顧你一生一世,不論日後會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和我站在同一陣線。」
「呢?」
「答應我,從今而後,支持我,和我站在同一陣線。」
他熱切地懇求。
她掙扎著。「我不能害你。」
「又說傻話,你沒有害我,你不接受我才是害我,害我受相思之苦,害我牽腸掛肚。」
她感動至極,但又怕自己一旦許下了承諾,會引來更大的風暴,她不知道自己招不招架得住。
「天下人不會同意的。」
「我不在乎天下人同不同意,我只在乎你同不同意。」
他要她的保證。保證她不變,保證她不動搖,保證她和他一樣付出真心。
「行不通的。」 她困難的說。
他著急地大吼:「行得通,一定行得通。沒人能阻止我,除非你不愛我,不和我站在同一陣線。芸兮,給我們的未來一個機會好嗎?」
她輕聲解釋她的想法:「孤身一人的我本就一無所有,也不怕再失去什麼;可你不一樣,你是蒙古的萬戶統軍,威鎮八方,你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我不能眼睜地看著你讓世人唾棄。」
「可汗需要我助他一統天下,我的意願他不會不從。」
成吉思汗是聰明人,不會不懂得權衡利害得失,與一個可以大大利用的得力助手作對。
她漾開一抹笑,點點頭。
「睡吧,不擾你了。」
然後,他走了。
可她卻久久無法人睡,她何德何能,怎會有此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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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承汝與間涵蓀終是見面了。
兩人都沒想到會相逢於襄陽以外的地方。
「你不在襄陽來這裡做什麼?」 她問。
易承汝收拾起震驚的心情,哺前自語:「太令人意外了。」
「你怎麼瞪著我卻不回答我的話?」 她絲毫沒有見到未婚夫的愉悅。
「我找你找了好久,你是到哪兒去了?」 他感性的問。
她看向他手中捏著的泥人。「是我,對嗎?」
他點點頭,「是的。」
「捏這麼多泥人做什麼?」 她的感動只出現一剎那,親爹的死未查個水落石出,她無暇在意兒女私情。
「想念你時就邊捏泥人邊和泥人說話。」
「一點長進也沒有。」 她仍舊無動於衷。
「告訴我,你希望我有什麼長進?三年前,你為了我的一句話大發脾氣、不告而別,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現在不想說。」 她看了看四周,像是在找人。
他難掩心中的失落,魂牽夢繫的人兒,見了面比不見還要痛苦。
「泥人比你對我有感情。」 他抱怨道。
閻涵蓀愣了愣。「你說什麼?」
「沒有,沒什麼。」 他不想吐露太多心裡的話。
「他們說閻芸兮在這裡,她人在哪兒?」她懶得廢話,先解決主要問題,再解決次要問題,兒女情長在她的心裡屬於次要問題,擺著再說。
「她在她房裡。」 他說。
「你是誰?」 從外頭回來的樓祖遙見有陌生女子在房裡,好奇的問。
閻涵蓀轉身。「我是承汝的未婚妻。」
「你長得好像一個人。」
她笑了笑,纖手指著桌上。「我長得好像這泥人是嗎?承汝捏泥人捏出興趣來了,可是捏來捏去就只知道捏我,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泥人藉著我而有了生命?」
「不,你不只和泥人相像,你還和活人相像,你——像芸兮。」 他上下打量著她,然後說了句很不上道的話,「不過芸兮的美勝過好幾分。」
「祖遙!」 易承汝在一旁直冒冷汗,怕心直口快的他又得罪了閻涵蓀,再失蹤個三年,他可受不了。
「你讓他說,我想聽真話。」 她冷哼道。
「你和芸兮是什麼關係?」
她笑了笑。「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
「什麼?誰是芸兮同父異母的姐妹?」
又來了個湊熱鬧的郭令雯。
閻涵蓀側過臉給她一朵微笑,「你不認識我。」
「師父從沒提過這事,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