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點了點頭,一臉失望的跑下樓去。
掩上門,楊璐雪立刻置身在書庫裡。「書天書地、書蓋書,學長真好學。」
馮紹秦微笑,由抽屜裡抽出幾篇刊物遞給她。「拿回去看,下次來的時候再還給我。」
言 她隨手翻閱著,「樓下很熱鬧,學長不下去湊熱鬧?」
情「熱鬧有什麼好湊的?不如埋首書堆。」他一轉身,抽出一本書,翻開夾頁埋在椅子裡開始讀起來。「你要是覺得悶,就到樓下讓那些三姑六婆、還是長舌公吵吵你吧。」他隨手托了托眼鏡。
小 楊璐雪捧著醫學期刊正要轉身,馮紹秦叫住她:「你和紹唐會結婚吧?」
說 她一愣。「學長覺得我們不會結婚嗎?」她反問他。
獨 馮紹秦笑了笑。「最好是不會。」
家「呃?」她沒料到他會反對她和紹唐的婚事。
「我沒有惡意,所持的理由也和我家其他人不一樣。我只是覺得,你們並不合適。」馮紹秦放下書本望住她。
像是被人看穿的尷尬,她吶吶問道:「學長的意思?」
「你看我和孟妍就是最好的例子。」他頓了頓。
她不語,靜待下文。
「我娶她是利益的結合,她嫁我是看上了馮家的金山銀山,我懷疑這樣的婚姻能撐多久。」他苦笑著說。
楊璐雪一驚,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很難想像我這個書獃子能把這種事看得這麼透徹吧!紹唐對你的感情,我想你是有把握的,這一直不成問題,但是你自己的心意呢?」他炯炯的目光逼視著她。
她垂首低低的承諾:「我會想辦法讓紹唐幸福。」
***
離開馮家,馮紹唐送楊璐雪回家,她和馮紹秦的一段談話已結成心中一股新愁。
「你怎麼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樣?」馮紹唐問。
為了安他的心,楊璐雪露出粲笑。「有嗎?沒有煩惱哪來的心事好煩?」
「爸媽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別不開心好嗎?」
「我很好,真的。」她保證。
他看著她,像是不太相信。
「回去吧!」她催促道。
「我陪你走上去。」他拉著她的手。
她搖頭。「不過幾十個階梯,不會有事的。」
馮紹唐在她唇上討了個吻,然後跨步離去。
她轉身正要踏入樓梯口,不速之客的聲音從她身側傳來:
「嗨!」
她無措地僵在原地。
「幹嘛!裝作不認識我啊?」他挑眉問。
楊璐雪抬眼。「我們本來就不算認識。」
他撇嘴嗤笑。「我可是對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不想搭理他,逕自往樓梯間走,卻被他冷不防地抓住,力道強得弄痛了她纖細的手腕。
他陰沉的黑眸對住她困惑的眼神。「想逃?你落入我的手裡就是我的了。」
「你……」
他沒讓她把話說完,倏地封住她的菱唇,霸氣十足地以唇舌入侵她的嘴內,橫行熱烈地吮舔,狂肆蹂躪曾被另個男人親吻的唇瓣,舌尖探入她咽喉深處……
楊璐雪死命地推拒,想要推開這男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
她愈是掙扎,他愈是攻掠。
他握住她的雙手反剪於她身後,另只手扳住她的身子,嵌向他的胸膛,直至他暫停吮舐。
「我要你。」他嗄聲起誓。
茫然無措的驚愕後,楊璐雪抬手就是一記響脆的巴掌聲。
她睜大明眸,望向他陰鷙黯黑的眸子,沉如夜墨,激越的冷光在眉宇之間流瀉而出。
「我要你!」他大膽地說出他的想望。
然後他走了。
該死的!她將面頰埋入手掌裡。
楊璐雪,你豈能不知廉恥為何物?一個陌生的混混,就能燃燒你的心?
你忘了你才承諾過要給紹唐幸福的,如今卻陷溺在蒙晉言的狂吻裡。
***
偷香成功的蒙晉言沒有一絲快樂可言,反而開始了另一種牽腸掛肚的情懷。
「蒙哥,你看南京東路上的酒店要不要加點粉味?」說話的是蒙晉言的左右手東萊。
蒙晉言瞪了他一眼。「加什麼粉味?最近條子不是抓得很緊嗎?我又不是白癡去自投羅網。」
東萊遞上新買的古巴雪茄,點上火慇勤地伺候蒙晉言。
「有粉味生意才會好,不管是金絲貓還是野貓,只要是貓,男人都愛。」東萊笑瞇瞇地說。
「他媽的,我說國語你聽不懂是不是?不要粉味!」他咆哮。
東萊看不出他的心態,不怕死地問:「蒙哥,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
加入的嬌嗲女聲接話道:「他今天忘了吃藥,荷爾蒙嚴重失調。」
妖嬈的白如雲說完便往蒙晉言的腿上坐去,偎進他的懷裡,塗著蔻丹的手指伸手解開他襯衫前襟的扣子,媚態十足地逗弄著他的性感胸毛。
蒙晉言抽著雪茄,也不阻止懷中女人撒野似的摩挲,他本來就慾求不滿,現在有個女人當點心也不壞,何況是心甘情願的女人。
「蒙哥,真的不要粉味?」東萊不死心地追問。
「你就不能讓我做幾樁合法生意嗎?」蒙晉言將含在口中的白霧吐向白如雲。
白如雲也不閃避,反而用舌舔向蒙晉言的胸肌。
歡場中打滾過的女子就是放得開,經驗豐富的性技巧令人如癡如狂。
「你出去。」他命令東萊。
東萊識好歹,他當然知道這個房間裡將要翻騰的雲雨,蒙老大性慾很強的,白天晚上都要來上那麼一回,否則脾氣會很大。
等東萊帶上了門,蒙晉言下指令:「看你能怎麼取悅我。」
***
第2章(2)
步出醫院,一輛紅色敞篷車停在楊璐雪要過馬路的十字路口邊。
「上車。」蒙晉言勾了勾手指。
她呆愣在原地,下意識地抗拒著。
脾氣不太好、缺乏耐性的他,突然打開車門,衝下車抓住她的手腕。「馮紹唐的車能坐,我的車就不能坐嗎?」
「不是的,你這樣太……太明目張膽了,大家都在看。」
她掙扎的動作不敢太大,怕同事、怕病人、怕路人甲……她承受不起流言,更怕被馮紹唐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