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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他——還好吧?」嚴格說起來她真該感謝方凱,要不是他和珠兒……她也不會認識范拓蕪進而嫁給他。

  「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有一點狼狽,我問他何時要回加拿大,他告訴我若在這裡找到工作就不打算再回去了,想了許多年,還是覺得這裡好。我在心裡罵他活該,誰叫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戀戀把對唐禹詩的薄情之怒發洩在方凱身上,在骨子裡她也希望唐禹詩能有後悔的時候,所以把方凱和唐禹詩列在同一流的人物裡。

  * * *

  丹丹在范家住了一個多月,外傷早已好了,成天活蹦亂跳的,只要拓蕪在家一定圍在他身邊問東問西,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又不時露出小女孩撒嬌的模樣膩在他身邊;就像現在,范拓蕪在書房裡利用網路搜尋資料,丹丹拉著一張椅子坐在他身旁,乾脆大咧咧地掛在他身上,又是呵癢又是逗弄他的發,范拓蕪被她弄得十分厭煩而出聲斥責,她還是不在乎。

  他甩開她的「上下其手」,站起身來關了機,決定放棄,一會兒到電視台再找資料吧,他實在快要忍不住地對女孩發脾氣,他很討厭這麼被女人糾纏。

  范拓蕪躲上樓,進了薛佛的畫室,鎖上了門。

  薛佛被重重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

  「怎麼了?」她白了一張臉。

  「你老公被人性騷擾。」他一臉埋怨。

  「又是丹丹?」

  他點點頭。

  「你打算怎麼辦?」她繼續回到畫布上,不願左右丈夫的意志。

  「送走她。」他老早想這麼做了,因為他已經失去耐心了,再這樣被她搞下去,他會發脾氣。

  「她恐怕不會願意聽你的。」薛佛也不願意丹丹再住下來,別說范拓蕪不能忍受她的騷擾,連她這個做范太太的人,還得無時無刻接受此女的冷嘲熱諷,而且諷刺人的時候還可以表現出一臉的無邪。

  「由不得她,這是我家,我要誰走誰就得走,她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夫妻的生活,不送走她不行;本來可憐她是個孤女,孑然一身,但現在她卻變本加厲,連你她也敢侮辱,太不像話了。」雖然薛佛什麼也沒對他抱怨過,但李嫂倒是和他說過不知多少回丹丹對女主人的無禮,他的警告和責罵對她完全起不了作用。

  「你作決定吧!人是你帶回家的,自然要由你決定她的去留。」她還是淡淡的,不想強調她心裡的不愉快。

  門板傳來敲門聲,丹丹喊著:「拓蕪!拓蕪!你在薛姐姐畫室做什麼?拓蕪,拓——」

  范拓蕪用力地拉開門,鐵青著一張臉,吼罵:「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我和我老婆關起門做什麼干你什麼事?你咋呼個什麼勁?一個女孩子不夠聰明不要緊,但是不要不知廉恥,不要臉。」他說了重話,他本來不想這麼說的,但他實在受不了丹丹的一廂情願,如果她是男人,那麼他會因為她的不知輕重好好修理她一頓。

  丹丹聽了他的怒吼,噙著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拓蕪,你好凶哦!原來你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孩,哇——哇——」她張口大哭,哭得欲罷不能。

  范拓蕪見她哭的模樣,毫無憐憫之心,反而十分厭惡,不是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而是她的淚水一點一絲也不能打動他。若是薛佛,那怕只是一滴淚,都會揪著他的心。

  「閉嘴!」他又吼。

  薛佛冷眼旁觀一切,決定幫丈夫一把。她踱到他身邊,在他耳畔輕輕地說:「你去忙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范拓蕪十分高興聽到這句話,吻了薛佛上額,用一種萬事拜託的眼神感謝她。

  范拓蕪離開後,丹丹馬上停止了哭泣,大方地走進畫室,無視薛佛的存在。

  拿起了幾幅畫端詳,像只驕傲的孔雀,一點也不像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薛佛也不先說話,看著對方的反應。

  她看了幾件畫作之後,慢慢地轉過身看著薛佛,「你就是用這些畫迷住拓蕪的嗎?」

  薛佛搖搖頭代替回答。

  「那是什麼迷住他的?你也不是最美的女人,也不是身材最好的女人……你為什麼命就這麼好地嫁給拓蕪?起碼可以有一輩子的富貴生活可過。」富裕的生活一直是丹丹追求的目標,她不要過苦日子,也不想工作賺錢,工作太累人了。她每找一份工作做不到三天就離職,太累了,還要看人的臉色,不如找個有錢多金的男人靠一輩子,沒辦法她是天生的懶骨頭。

  本來她以為女追男隔層紗,以她的美貌和身材,要勾引男人應該易如反掌,沒想到踢到大鐵板。

  「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要由拓蕪自己回答你,我不能代他回答。」她還是不先說重點。

  「如果我做拓蕪的小老婆,你能不能接受?」她雙手交握於前,挑戰地說。

  「如果拓蕪愛你,不要說小老婆,連法律上的『范太太』,我都可以讓給你。」這是她的豁達,若是有一天拓蕪對她沒了感情,要她下堂,她也不會眷戀,眼前這個女孩和她談條件,連拓蕪的愛都尚未得到,就急著把她這正牌范太太射下馬。

  「真的嗎?不過我野心沒那麼大,我只想做拓蕪的小老婆,有車子、有房子,每個月十萬塊零用錢就夠了,我不想做正宗的范太太。」其實也不是不想而是想做也做不成,依拓蕪的個性,哪怕是薛佛想成人之美都不可能。

  「喔!和拓蕪談過了嗎?」

  她搖搖頭。

  「薛姐姐替我去談好嗎?」這是丹丹的小聰明,由薛佛去談,比她用「求」的容易多了。

  「你認為會有女人主動與人分享丈夫嗎?」

  「可是拓蕪撞傷了我,他對我有責任。」丹丹理直氣壯地說。

  「太可笑了吧!范拓蕪撞傷你,也不過只是皮肉之傷,你又不是成了殘廢、植物人的,有什麼責任?你賴在范家一個多月了,有得吃有得睡,又有名牌服飾可穿,就算范拓蕪撞的是歐洲公主也做得夠多了,你還要怎麼樣?」這話是戀戀說的,她一到門口就聽見丹丹要薛佛和拓蕪談收留丹丹做小老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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