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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哦!我也死心啦。」

  「也是因為《彩虹曲》是嗎?」唐又詩譏諷道。

  「不是,早在他們結婚時我就死心了。」在秦學平心裡,不論和哪個女人交往都不能把唐又詩給完全忘懷。本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可能是事情過得不夠久吧,總之,他還是忘不了他的前未婚妻——唐又詩。

  「那你來海之朝露做什麼?不會是純粹來看秀吧?」想也知道不是,秦學平是個大忙人,不要說是夜總會,連ktv平日都沒空涉足,怎麼可能會到夜總會?

  那是為什麼?

  他說巧合是他製造的,為了誰?她嗎?

  她的心裡倒是有一絲沾沾自喜,如果得不到范拓蕪的心,那麼得到秦學平的也不錯,這和她原先的計劃沒啥兩樣,她本來就打算打動不了范拓蕪,再認命地嫁給秦學平,只是後來發生了秦學平退婚的事;不過,看來又將回歸原點,但她不願戳破,等他表態。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他的手握著方向盤,好像握著彼此未來人生的方向。

  「一樣啊!」她答得簡單。

  「什麼一樣?是一樣好?還是一樣差?你的一樣太籠統了,能不能解釋清楚一點?」這回他可要在求婚之前弄清楚,不能再像上次一般,自古多情空餘根。

  「我的一樣就是和以前一樣。」

  哼!要玩文字遊戲是嗎?我可比你更有耐心。

  「和以前一樣?也就是說你還是可能在碰到其他對像時,捨我就他噦?」這不是他可以再忍受的,如果得不到對方全部的關愛,他寧可退出競逐,反正痛苦也有涯的,總比再糾纏下去,一輩子受苦好。

  「我以前有那麼惡劣嗎?」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皺眉。

  「如果不是那樣,我又怎麼會捨得放你走呢?」他苦澀地笑。

  「我說要想辦法讓范拓蕪回心轉意的時候,記得你並沒有反對,我以為你對我也是可有可無的心態,你根本沒有充滿佔有慾地對我又吼又叫。」這一點一直是她的心結。

  天啊!這真是可怕的誤會。

  「我沒有抗議嗎?我嫉妒得快要死了。我沒有對你吼叫是因為我以為你不喜歡太暴烈的男人,所以我在你面前一直壓抑情緒,我表面上一直扮演著大方的男人,歡迎你去作比較,但在心裡卻不斷地受到痛苦的煎熬。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安排薛佛去接近范拓蕪?因此我用我的方法進行破壞,而美人計是可行的方法之一,所以,我等於也是成就範拓蕪和薛佛的幕後功臣。」可能是老天爺為了獎勵他造就了一樁良緣,所以又把唐又詩交到他的手上,算是好心有好報。

  這樣的表白其實已經夠明白了,但唐又詩是個驕傲的大女人,怎可能這麼簡單就讓秦學平過關呢?他害她像傻瓜一樣蒙受退婚之苦。

  「那你為什麼後來又告訴我愛上了薛佛?」她仍想找碴。

  「我承認,薛佛有一種氣質深深吸引著我,但對她的那種愛,純粹是一種不帶有任何雜質的欣賞,我也曾經為那種情懷矛盾過,但是,我發現當我想著她的美好時,你的影像卻一直出現,你說我是愛她還是愛你?」這樣的剖析對唐又詩而言是挺受用的,等於面子裡子都有了,有哪一個條件像他這麼好的男人,願意這麼包容她的任性和突發奇想?

  「也許你兩個都愛吧!只是你先愛上的人是我。」這也是一種可能不是嗎?

  「你還是不相信?」他開始著急了。

  「我不是不信,相反地我選擇了相信;我幹嗎自討苦吃,在未來的數十年裡,一直不得安寧地想著你愛誰,除非我想少活幾年。」

  在這一點上唐又詩是現實的,她雖不是智商一八○,但也是個聰明的女人。

  * * *

  落荒而逃的丹丹,躲到方凱下榻的凱悅飯店。

  「哇——你住這種高級的地方啊,你是不是很有錢?」自從一進房間開始,丹丹就大呼小叫地驚歎聲連連,沒氣質地以大字形躺在床上。

  「如果要和范拓蕪比的話,不算很有錢,這要看你對它的定義,有多少錢算是有錢。」方凱為了計劃失敗心煩意亂。

  「住得起這種飯店就是有錢囉!你說你從哪裡來的?」她記得他告訴過她,但是那種地名,實在太難記了,昕以左耳聽右耳出。

  「渥太華。」

  「那是哪裡?很遠嗎?你能不能帶我去?」

  「加拿大,你聽過嗎?是很遠,而且我不能帶你去。」他不會笨到帶這個丫頭片子到異鄉讓自己活受罪,她活像個小太妹似的;誰願意請她吃飯,她就能跳上那個人的床。一點羞恥心也無,英文一竅不通之外,中文程度還不夠寫一封自傳,錯別字連篇,帶著這個麻煩精,他會瘋掉。

  「你怎麼可以不帶我去?我陪你睡覺,你對我就有責任,我要跟著你,你到東邊我就到東邊;你往西邊我就往西邊,反正你是甩不掉我了。」好不容易巴上的金主她怎麼可能放掉呢?

  「我沒有照顧人的能力,你少給我找麻煩。」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只要每個月給我十萬元做零用錢就夠了。」 

  十萬元?方凱以為他聽錯了,他是上了賊船了,十八歲的女孩子大言不慚地向他索討十萬元一個月的零用錢,他一個月的薪水全奉上也不夠。

  「我沒那麼多錢。」他一口回絕。

  「你少騙人,我那天明明看到你的存折裡還有二百多萬元。」

  「你偷看我的存折?」他捉緊她的手腕,咆哮著。

  「偷看又怎麼樣?我又沒偷領出來,一句話,十萬元一個月,不然我會告訴你的老闆,你誘拐未成年少女。」她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我的老闆在渥太華,你如何告訴他?」他把她看做弱智。

  「對不起,偷看你的存折的同時,我也順便把你公司的電話抄了下來。」她可不像他以為的那麼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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