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代修看著女兒低吟了片刻,"聽說,昨晚子聞向你求婚了?"
雲海兒舉著竹筷的手一頓,沒想到爸爸已經知道了消息,原本想要先隱瞞幾天的她開口答道:"是的。"
"爸爸看得出來,子聞很喜歡你。"
見丈夫開了個頭,余惠純也加入說服的行列,"像子聞這種事業有成、個性又體貼的好男人p阿,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你若是嫁過去,他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我知道。"雲海兒放下了竹筷,看來真的如子聞所說,兩家的父母已經考慮過他們倆的婚事了。
"那你考慮得如何?"
雲海兒想了想,"我找不到不嫁給子聞的理由。"
經過一夜的思考,她雖然已經決定答應尹子聞的求婚,但她還是想要再多一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老公,你聽到海兒說什麼了嗎?"余惠純高興的握住雲代修的手。"海兒她答應了,她答應子聞的求婚了!"余惠純起身,"我得趕快打個電話給尹夫人說去。"
"媽!"沒料到母親會如此積極的雲海兒忍不住出聲制止,"我還沒準備好耶!"
雲海兒的不知所措看在余惠純的眼裡,卻成了待嫁姑娘的嬌羞。
"老公,你看,女兒在害臊了。"
雲代修看了雲海兒一眼後?朗笑出聲,"哈哈哈……"
看著爸媽眉開眼笑的模樣,雲海兒也只得硬著頭皮接受自己將很快要嫁給尹子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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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兩家人對尹子聞與雲海兒的婚禮期待已久,因此當雲海兒答應要嫁到尹家後,婚禮便如火如荼的展開籌備。
在忙碌中,不知不覺的婚期只剩三天就要舉行。從飯店預演婚禮回來的雲海兒洗完澡後,便累癱在床上,一身腰酸背痛的睡去。
睡夢中,她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那是她與危偉相約的老樹下。
"危偉,是你嗎?"雲海兒看著大樹下那抹熟悉的背影問。
"海兒,你失約了。"危偉沒轉過身。
"不!我沒有!"面對危偉的指控,雲海兒趕忙澄清,"我沒有失約,十年之約的那一天,我有到大樹下來等你。"
"我曾說過,不管過了多少個十年,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危偉的聲音頓了頓,"可是你卻背著我,要嫁給別的男人。"像是憤恨著雲海兒的背叛,他的語調冷得就像從地獄裡傳來一般,"你說,這不是失約嗎?"
對於危偉的指責,雲海兒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她急得紅了眼眶,眼淚直落。
是她另有媒妁之約沒錯,但是他消失了這麼久都無聲無息啊!
"海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雲海兒無法接受他如此傷人的話語,她衝上前去,"危偉,你轉過身來聽我說……"
而危偉只是冷漠的抖落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揚長而去。
"不……危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雲海兒朝他的背影哭喊著。
只見他頭也不回的愈走愈遠。
"危偉……你別走!"雲海兒從被窩裡坐起身,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發生的全是夢境。
她抹了抹臉,發覺心碎的自己滿臉的淚。
她從來就沒有夢見危偉,卻在婚禮的前三天,在夢裡和他相見。
難道他真的是想要告訴她他的怒氣嗎?
他口口聲聲的指控,好像她嫁給尹子聞是對他無情的背叛。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雲海兒下了床,換下了汗濕的睡衣,穿上外出的衣服。
我得向危偉解釋才行!雲海兒心想著。躡手躡腳的在深夜裡出了門,往夢裡出現的地點而去。
而她的深夜出走已被另一個失眠的男子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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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雲海兒在路口等了將近十五分鐘,才招到了計程車。
不一會兒,雲海兒就到達了目的地,她付給計程車司機車資後,便摸黑往約定的大樹走去。
失去了計程車的車燈,四周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路。
雖然雲海兒十分熟悉這裡的地形,但是到處雜草叢生,白天就已經難以行走,更何況是黑漆漆的深夜。
"小姐。"
雲海兒被身後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過身,赫然發現是剛才的計程車司機。
他的出現比深深的黑夜更令人感到害怕。
"有什麼事嗎?"雲海兒禮貌的問,雙腳不斷的往後退。
"我看你一個女生柔柔弱弱的,走這種夜路太危險了。"年過四十的計程車司機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雲海兒,眼神不若語氣那般和善。
"沒關係,這附近我很熟,自己走就可以了……"雲海兒話都還沒說完,馬上拔腿就跑。
那計程車司機不懷好意的眼神讓她心生懼意。
雲海兒現在才發現,她一個女子在深夜裡搭計程車到這樣偏僻的地方是多麼的危險,簡直就是引狼犯罪。
見雲海兒拼了命的跑,計程車司機張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就繼續跑吧,在這荒郊野嶺,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聽見計程車司機所說的話,和身後愈來愈接近的腳步聲,雲海兒的心裡全慌了,她邊跑邊往大衣的口袋翻找著。
這才驚覺因為出門的時候太匆促,只帶了錢包,手機根本就沒有帶出門啊!
何況在這樣偏遠的地方,或許就連手機也收不到訊號。
更別說是有人在這種時間出現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地方。
難道……
雲海兒甩了甩頭,不敢去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只管死命的跑。
只是女人終究敵不過男人的腳程,計程車司機朝雲海兒使力一撲,將她推倒在地。
"啊!"雲海兒忍不住出聲尖叫,她拼了命的蹬著腳跟,卻仍擺脫不了他緊抓著她腳踝的手。
"你儘管叫吧,反正這種鬼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聽得見。"計程車司機拉著她的腳踝,往自己的方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