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在餐店裡力世譯已經聽到楚憐憐親口說她喜歡他,但在看到她私密的日記後,他更覺震驚,也無法再用她是酒後胡言亂語來欺騙自己了!
力世譯將楚憐憐的記事本放回原處後,便駕車往她家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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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楚憐憐設定好的鬧鐘給吵醒,她眼睛都還沒張開,頭就先痛了起來,太陽穴像是被子彈射穿一樣,痛得苦不堪言。
她奮力的抬起手去關掉鬧鐘,而這個動作彷彿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般。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虛軟無力的身體正在經歷著此生最嚴重的宿醉。
這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楚憐憐閉上眼,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她記得自從她確定微陽是同性戀後,就把紅酒當成白開水在喝,她似乎還在他面前哭了,並且對他說了一些話。
天啊!她該不會來個\\\"酒後吐真言\\\",然後把喜歡他的話全都說出來了吧?楚憐憐將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發熱的臉上,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確定的答案。
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她真的喝醉了,而且醉得不知東南西北,連自己怎麼回家的都不曉得。
送她回家的應該沒有別人了,在他面前醉成這樣,這下子真的是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雖然已經知道微陽是同性戀,但她還是忍不住有所期望。
\\\"唉!一切都是命啊!\\\"楚憐憐深深的歎了口氣,努力撐起疲軟的身體往浴室走去,日子還是得繼續,班也還是得上。
只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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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者是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以至於楚憐憐已經遲到了將近半個鐘頭,卻還是以慢條斯理的步伐往銀行走去。
銀行的自動門打開,楚憐憐突然有轉身離去的衝動,她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那麼不想上班,就連她軋錯票子的那天,也沒有這樣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她抬起頭,打算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不期然的竟然看到力世譯正站在行櫃前,不知道在跟櫃員說些什麼。
她愣在原地幾秒後,馬上加快腳步向前走,打算在力世譯發現她之前,離開銀行大廳。
怎知她才走到大廳的正中央,交代完事情的力世譯正好轉身,看見了緊抓著皮包低著頭、像是怕被人發現的楚憐憐往辦公室走去。
\\\"憐憐,早啊!\\\"力世譯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般,一如往常的和她親切的打招呼。
聽到了熟悉不過的聲音,楚憐憐只得停下腳步,稍稍的側過身,試圖像力世譯一樣若無其事。
\\\"早啊,微陽。\\\"她努力的在臉上掛上一抹甜美的微笑,表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
\\\"今天又遲到啦?\\\"力世譯有些語帶調侃的說。
事實上,在看到楚憐憐出現時,他有些訝異,看她昨晚醉成那樣,到了早上上班時間也沒見到她的人影,他以為她應該會因為宿醉而在家休息才是。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想必還在為宿醉的頭痛所苦,這笨女人!不好好在家睡覺來上班做什麼?力世譯在心裡忍不住替她擔心。
\\\"呃……是啊!\\\"聽了力世譯所說的話,楚憐憐的表情有些尷尬,昨天晚上她喝成那樣怎麼可能不遲到嘛,他明明就知道還這樣問她。
他若無其事的功力還真是上乘。楚憐憐在心裡嘀咕著。
\\\"走吧,主任剛被經理叫走了,現在應該還沒回來,趁現在趕快進辦公室吧!\\\"力世譯手裡拿著公文夾往楚憐憐走去。
他才邁開步伐,就眼尖的發現一個頭罩黑布只露出眼睛、身上穿著防彈背心的男子衝進銀行,只見那男子伸手進背心裡,從胸口的地拿出一把自製手槍。
\\\"砰!砰!\\\"兩聲。
\\\"統統不許動!\\\"歹徒拿起手槍對空鳴槍,並且脅迫警衛把鐵門拉下、要他將警報器關閉。
眼看站在銀行大廳正中央的楚憐憐很可能會成為歹徒攻擊的對象,甚至是當作人質,力世譯也顧不得危險,火速衝向還來不及反應的楚憐憐,將她護在懷裡,並往最近的掩護跑去。
此時,尖叫f聲四起,櫃檯裡的女性行員早就嚇得魂飛魄散。
力世譯用手摀住楚憐憐的嘴,怕她會因驚恐而失聲尖叫,這樣就會曝露出他們藏匿的地點。
受過野戰訓練的力世譯深諳藏匿地點的選擇,他和楚憐憐正躲在銀行大廳的右後方,離行櫃和保險箱都有一段距離,以槍錢為目的的歹徒自然不會往這個方向移動,而且又能夠看到整個大廳的情形。
且銀行的後方來階梯的設計,而右側為通往行政人員上班的辦公室,為了怕會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民眾誤入辦公室,還特地砌了個約到膝蓋高的大理石屏障,並在屏障上放置了許多植物。
因此,歹徒要發現力世譯和楚憐憐的存在並不容易。
\\\"不許叫!\\\"此起彼落的尖叫聲燒燬了歹徒的耐性。\\\"誰再出聲,我就斃了誰!\\\"他拿起黑槍指著行櫃裡的行員出言恐嚇。
此言一出,大廳裡恢復奇異的安靜。
對於這樣的結果,歹徒滿意的將槍口移向監視攝影機,將它們全部摧毀。
看著歹徒熟練且從容不迫的態度,力世譯猜測他行搶的銀行絕對不只一家!
他鬆開了手,示意楚憐憐不要出聲。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她緩緩點頭,而眼中已有著驚恐的淚水。
知道楚憐憐被這樣的突發狀況給嚇壞了,力世譯溫柔的安慰她,並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不用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