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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爹,您別轉移話題。」花巧語冷哼一聲,眼中也藏著淡淡的遺憾。

  她何嘗不想生為男子?若能如願,就能完成許多現在做不到的事情了……

  可是,她是女子,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所僅有的……只是一副尖牙利嘴與較旁人稍為靈活的頭腦罷了。

  花寡言斂去笑意,語重心長地道:「小語,你是爹爹唯一的掌上明珠,如果只有妙兒陪著你下江南,兩個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是遇上了什麼壞人,那可怎麼辦?教爹怎放得下心?」

  說到底,其實這才是真正主因,天下父母心,誰願意讓自己兒女處於危險境地?這教他是怎麼也不安心啊!

  她巧言反駁:「爹,壞人不過是劫財劫色,女兒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加上女兒和妙兒都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色,只要挑著陽關大道走,多加小心便不會有事,您就別擔心了。」

  按照以往出遠門的慣例,花巧語都會帶著數名男女僕役同行,但這回她帶著聖血菩提,勢必得更加小心保密,所以才會選擇秘密出遊的方式,雖是有些危險,至少不會惹人注意。

  花寡言依舊斷然拒絕。「不行,瞧你說得如此輕鬆,哪知事情嚴重性?!若是真

  非去不可,至少也得將事情說清楚,否則爹爹是不會答應的。」

  「爹……」花巧語有口難言,只能以哀求的目光望著他,希望能以情動之。

  不是她不願說清楚,而是她實在不能說啊,先不提此事與阿風有關,如果讓爹知道她手上握有完顏皇室被盜的國寶,只怕立時會驚怒交加,氣得昏了過去。

  奈何花寡言完全不為所動,只撇開頭淡淡道:「夜深了,休息去吧,等你願意說明,再談下江南的事。」

  這孩子除了嘴利、性子倔以外,不過是個柔弱的姑娘家,偏偏老愛與那些江湖中人混在一塊兒,讓他放不下心。

  為了小語好,他不能再像往昔那般慣著她了。成親、生子雖然平凡,卻是女子最實際的幸福,他只希望小語能聿福,因為她是自己最珍愛的女兒啊!

  花巧語見狀,頹喪地歎了口氣,「是,爹,請您早些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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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明,吱瞅鳥聲響起,妙兒輕步走入房中,連聲喚道:「小姐,您該起床了。」

  花巧語緊摟著被褥,含糊咕噥:「不要,我還要睡……」

  妙兒走近床畔,伸手輕拍著她的肩。「可是現在已經不早了,刑神捕也在大廳裡等著小姐呢。」

  「管他誰等我,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她睡得迷迷糊糊,思緒仍是一片渾沌,壓根記不得任何事。

  「小姐,不行啦!這次情況不同,老爺今日不知怎麼了,竟沒出門,而且還見了刑神捕……」

  「什麼?!」花巧語被嚇得全然清醒過來。「妙兒,你聽到他們講些什麼嗎?」

  「這妙兒倒不清楚,可他們的臉色看來都挺凝重的。」

  「好,我知道了。」

  花巧語心知道事情有異,連忙起身梳洗,爾後便疾步往大廳走去。

  當她一進大廳,花寡言與刑慎立時住口不言。

  花寡言微微皺眉,責難道:「小語,刑神捕等你好久了。」

  「無妨,請花爺切勿責備花姑娘。」刑慎雖是對著花寡言說話,一雙銳利難測的眼卻直瞅著她。

  花巧語挑起眉,蓄意避開他那試探的視線,冷冷道:「爹,您今日怎麼沒出門呢?」

  花寡言笑道:「刑神捕親臨府中多次,爹這個做主人的都沒機會出面迎接,未免太過失禮了。」

  她冷哼一聲。「刑神捕上門是為了辦公,目的是盤問女兒朋友的下落,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有什麼好出面的?」

  「小語……」花寡言一窒,知道女兒是為了昨晚下江南被拒的事生氣,說話才如此刻薄。

  花巧語也不理會他,逕自對著刑慎冷笑道:「刑神捕,倘若今日你還是為了阿風的事而來,我的答案仍同往日一般,依舊是不、知、道。」

  刑慎淡淡道:「不,我一開始的確是為了此事而來,不過方才聽了令尊所言,才得知姑娘近日內想下江南,據說是為了見『麻煩』中的朋友,是嗎?」

  花巧語瞪大雙眼,憤怒地嚷嚷道:「爹!您怎麼能將自家的私事告訴毫不相關的外人!」

  刑慎聽見這番明顯疏離的話語,眼中瞬地閃過一絲惱怒,隱約而深切。

  對她那毫不留情面的斥責,花寡言暗暗歎了口氣,陪笑道──

  「爹爹只不過是與刑神捕閒話家常時,無意間提起此事罷了,你也別太過在意……」

  才怪!

  爹分明是故意告知刑慎,閒話家常大可談些別的,尤其昨晚她早已同爹說過此事要保持隱密,如此看來,爹根本是明知故犯!

  「爹,」她漠然打斷父親的話,同時示意他離開。「刑神捕是來找女兒的,您也

  有工作要忙,女兒勸您還是早點出門,才不致打擾刑神捕執行公務。」

  「好好好,時候是也不早了,爹這就出門。刑神捕,日後再會。」

  語畢,自知失理在先的花寡言,隨即步出大門,留下他們兩人。

  第四章

  刑慎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一問:「花姑娘,妳下江南是為了去見隱居於唯孤山中的『金口不落空』卜默兒卜姑娘嗎?」

  花巧語冷笑應道:「是又如何,難道我上哪兒去還得經過你同意嗎?」

  「不,我怎敢過問花姑娘的去向,只不過,現下你若是貿然出城,恐怕不甚妥當。」

  刑慎不為那挑釁的語氣所激,只是細細打量她的神色,想從中找出些許破綻。

  她這江南之行實在來得太過匆促,加上又刻意隱瞞,可見此行絕不尋常,必定與一陣風有關……

  「有何不妥?我可不是犯人,高興上哪兒就上哪兒,你根本管不著!」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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