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慎急忙解釋,同時急速退開,好避開她的靠近。
「不,我當然希望由你替我解……不!我不能希望你來解,因為我倆尚未成親,怎麼能違背禮俗?我應該要忍下來……」
飽受無處可渲洩的慾火折磨後,他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為什麼要忍?我就在你身旁不是嗎?」
「我……不行,我一生嚴守本分,未曾做過任何違禮之事,雖然今日情況特殊……」他躲著她。
她向前逼近,「既然你知道情況特殊,又何必墨守成規,不知變通呢?」
「內功再練就有了,我不是不渴望你,可是我真的想等到成婚後……」他極力反駁。
在不算寬敞的客棧房間中,一男一女開始玩起你追我跑的遊戲。
終於,在忍無可忍下,花巧語停下了腳步,沉聲警告:「刑慎,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此和你一刀兩斷!」
刑慎聞言立時停下腳步,為難地望著她執著的小臉,「巧兒……」
「過來。」她面上的怒氣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嬌媚的微笑,那是最誘人也最無法抗拒的邀請。
她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他是她深愛的男人,儘管兩人尚未成親,可她早已認定他是她的丈夫,將自己的清白交給他,難免會因女兒家的羞澀而有些遲疑,卻是心甘情願。
刑慎下腹一緊,狂熾的慾念蠢蠢欲動,他的腳彷彿有自我意識,緩緩往她的方向走去。
在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之際,他發出一聲歎息般的低喃。「巧兒……」
她望向他,輕笑道:「嗯?」
他俯首湊近,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柔嫩的唇辦上。
「我想這一輩子,永遠都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那是當然的。」花巧語笑得無比滿足,眼底滿是款款柔情。「因為,我們深愛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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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半掩的淡藍色紗帳內,交纏著一雙男女。
刑慎裸露出結實的黝黑胸膛,花巧語衣衫完整卻凌亂不堪,衣襟半敞,淡綠抹胸微現,她雙眼迷濛,漾滿濃濃春情。
他溫柔地褪去她的衣衫,一件接著一件,輕柔而徐緩,儘管下身的慾望狂漲,幾近忍耐極限,但是,他不想太過急進而傷了她。
他要她喜歡他們的初次歡愛,要她永遠記得今日。
隨著衣物除去,她嬌小白晰的身軀逐漸呈現,曲線玲瓏,美得令他屏息。
刑慎低歎一聲,俯首吻上她紅潤的唇,纏綿而激烈,彷彿要將滿腔情意盡數投注在這個吻之中,在他狂熾的熱吻下,她的神智逐漸渙散……
他熱燙的唇舌緩慢下栘,先是舔吮著她白晰的頸項,繼而吻上她柔軟的胸脯,不時以唇舌挑弄、以大手揉捏,而她只能緊閉著雙眼,紅唇洩出無助的呻吟,感受那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的手慢慢下滑,撫過她平坦的小腹,來到她最私密的一處,修長的指先是溫柔地撫弄著她的柔軟,再緩緩探入、抽動,點燃起她的情慾之火……
「慎……」
她嬌喘著,抓緊了身下的床被,他所給予的快感太多、太強,幾近疼痛,讓她感到莫名的慌亂與恐懼。
「我不知道……我怕……」
刑慎的額上因克制而佈滿汗水,低聲撫慰失措的她,「別怕,我在這兒,就在這兒,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你。」
花巧語直視著他,望進他誠摯的眼,放心地笑了。「我知道。」
他置身於她的雙腿間,嘶聲道:「為我忍一忍,我會很溫柔的。」
他已無法再忍耐,現在,他即將佔有她,讓兩人合而為一──
她咬著唇,輕輕點了頭,在得到她的允諾後,他緩緩推進,為未經人事的她帶來撕裂般的疼痛,她緊閉雙眼,晶瑩的淚水自眼角滲出……
不只是因為痛楚,更是因為能與真心相愛的男人身心結合,此刻,他在她的體內,而她在他的懷中,兩人是如此的親密,再無半分距離。
「對不起……」
半晌,刑慎憐愛地吻去她的淚,那銷魂的快感仍久久未去。
她睜開眼,強笑道:「沒關係,我忍得住。」
刑慎低笑著,開始擺動下身,逐漸加快、加劇。
花巧語抱緊了他,修長的腿兒纏在他的腰際,配合他的挺進,一再地喘息呻吟,最後情難自禁地逸出──
「慎……我愛你……」
「我也愛你。」不只是口頭上的愛語,他更以肉體上的實際行動響應著她。
他的衝刺一次強過一次,房內迴盪著男子的低吼與女子的嬌吟,春色無邊,過多的歡愉累積終於到了極限,瞬間爆發開來,席捲了兩人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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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斜陽,灑落一地燦燦金光。
流水潺潺,曲橋彎彎,小河畔的大石上,坐著一名美麗的年輕女子,她動也不動,清澄的眼望著遠方,茫然失措。
她正是徐蓮,昨日到刑家轉告完花巧語的話之後,她彷彿成了失魂的行屍走肉般,在不知不覺中來到幼時最喜愛的地方。
昨日,刑慎與花巧語在那房中發生了什麼事,她雖然知道,卻不敢想,也不願想。
明知那是必定會發生的事,但一想到是由她的愚蠢與自私所促成,她的心就又酸澀又苦痛,無比的自責與悔恨。
她抱住頭,痛苦地低喊:「我不該那麼做的!我不該!可我偏偏做了,我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無法不愛他?」
「因為愛情本就不是可以控制的。」一道清脆的女聲陡地自她身後響起。
徐蓮心中一動,猛然回首,訝異地望進一雙笑吟吟的炯亮貓眼。「是妳?」
「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竟連我這不懂武功的大外行走近也沒聽見。」她明知故問。
徐蓮轉回頭,背向著她,聲音中有著壓抑的痛楚。「師兄呢?」
花巧語走到她身旁,微微一笑,「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