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我……」她吞吞吐吐。
「桑雅之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他並不笨。
「這……」莫可蜜不想也不能出賣自己的朋友,況且這一切全是她的計劃,她該自己一個人承擔下來。「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就好,是我!我策劃了這一切,桑雅之她……她不知情。」
「她不知情才有鬼!」李嚴先前就覺得有異,桑雅之打電話約他,說要和他談莫可蜜的事,他知道她們是好友,而對桑雅之要「出賣」自己好友的行為,他雖不太能苟同,但他仍決定赴約。
結果桑雅之借了他的西裝外套,上了兩次洗手間,即使餐廳裡暖氣開得很足,她依然說冷,這……這之中一定有蹊蹺,她們在耍他!
「莫可蜜,你闖進我家到底想幹嗎?」
「我……好玩!」她胡亂說。
「什麼好玩?」
「就是……好玩嘛!」
李嚴一把搶過莫可蜜背在肩上的皮包,然後把裡面的東西都全倒出來,當他看到目前最熱門的東西——一個小型的針孔攝影機時,他真的無法置信,這個女孩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針孔攝影機?!」他問她。
「我……」
「你居然把這東西帶在身上?」
「我有理由。」
「你要在我家裝針孔?你要偷拍我?」
這一刻莫可蜜真的是羞愧極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整人整得超過界限,連她自己都不能忍受,可是之前她卻沒有感覺,一心只想報一箭之仇,現在她真的有些無地自容。
「我……對不起!」
「莫可蜜,你這次真的大惡劣了!」李嚴動氣了,很想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那件偷拍的光碟事件鬧得那麼大,正反的意見自然不一,可是偷拍本身就很可恥,而莫可蜜居然……
「誰叫你先把我綁在床上!」她的口氣並不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但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你……吻了我!」
「這樣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嗎?」
「我不甘心!」
「所以你想偷拍我,然後再好好的整我?」李嚴失望的搖頭。「莫可蜜,你非但沒有學到教訓,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你真的是太受寵、太被縱容,所以永遠也學不乖、不知道反省!」
「我想回家了。」既然事跡敗露,那麼她也只有夾著尾巴逃了,不要再惹眼前這個人,她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現在是他佔上風。
「回家?你的針孔攝影機還沒有裝呢!」他取笑她。「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好位置?」
「我要回家!」她朝大門走去。
「你別想!」他擋在她的面前。
「你……」她有膽戰心驚的感覺了。
第四章
「沒有這麼簡單!」李嚴脫掉西裝外套,然後把領帶拔下來,解著手腕的襯衫扣子,似乎好戲還沒有真正的上場。
「李嚴,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更不能再把我綁在床上!」她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決定不做無謂的嘗試,反正只是多被他取笑罷了,她決定以靜制動,看在他們父母及兩家的交情上,她相信他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
他不敢。
「你以為同樣的招數我會用兩次?」他有些不屑的笑著。「在你的眼中我真的這麼沒有創意?」「在我的眼中……」明知自己將說出來的話噁心、虛偽到家,但是為了自保,她也只有硬說出口。「你是一個……好好先生。」
「好好先生?」他坐下,目光帶著揶揄的看她。
「你……不會和人計較。」
「因為平日並沒有人惹到我或是佔我便宜。」他知道她覺得自己理虧,所以現在她在演「柔順女」
「你……有雅量。」恨透自己的謙卑,這會她怕他有些勁爆的手法會用在她的身上,她已經發現自己小看了他,其實他這種男人才危險,平日不動聲色,是個好好先生,但發標起來……
「這在你的字典是不是被解釋成好欺負?」他極為性感的朝她一笑。
「李嚴,沒有人敢欺負你!」她馬上說。
「那你平日對我的一些作為呢?」
「那……不算什麼。」她溫馴的說,拚命想著脫身的方法,以後她可能不會再惹他了。
「今天晚上的呢?」
「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所以你承認自己是小人?」
現在要莫可蜜承認自己是壞人、爛人,她都不會有異議,只要能全身而退,她甚至願意跪下來親他的腳,當然這是誇張了些,不過只要他肯點頭讓她回家,她什麼都承認。
見到莫可蜜點頭,李嚴更加的滿意,但是他還不打算放過她,她今晚真的太過分了,明知偷拍是那麼不道德,會受到譴責,她還敢這麼做。
「莫可蜜,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報警?」
「報警?!」她的臉一白。「我又沒拍到什麼!」
「你私闖民宅。」
「我和你很熟……」
「但這並不表示你就有權利闖入我家,而且如果警察看到你帶來的這些偷拍器材,你想想,你要吃上多少官司?例如妨害隱私、偷竊罪,當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不過……」他點到為止。
因為李嚴是坐著,所以莫可蜜決定奮力一搏,她連皮包都不拿,只是拔腿就朝大門跑去。
「莫可蜜,你很可能還沒有回到家,警察就已經在你家等著你了。」他沒有費事的起身攔她,只是若無其事的說,完全的一派輕鬆。
手已經碰到門把,但是她沒有開門,只是緩緩的轉過身,用一種充滿恨意的眼光看他。
「你要我怎樣?跪下來求你?」
「你死都不會肯的。」他很瞭解她。
「那你還不讓我走?」
李嚴起身,他慢慢的走到莫可蜜的面前,把她整個人困在門板和他的身體之間,他低頭,目光灼熱的看她,沒有太多的言語,他享受這種「報復」的快感,原來整人可以這麼的爽。
「你別想!」她突然冒出這一句,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厚實的胸膛像是一座山般,根本不能動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