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閉嘴!往前走!」他命令。
「但是……」
「還有另一個出口,如果你不想被捅一刀,不想馬上去見上帝,那麼你就乖乖的走!」唐柏烈的聲音非常的低沉、冷酷。
到了這時候,莫可蜜也只有照著他的話去做,不管她這條小命是不是不保,但起碼她知道這個男人的長相,原來武海蓮愛上的就是這種男人。
才走出這家超市,莫可蜜的手機立即響起,她知道是李嚴打的,但此刻她只是看著這男人。
「可以接嗎?」她故作輕鬆的問。
「不可以!」
「但是李嚴會起疑。」
「誰在乎他起不起疑,地圖在哪裡?」
「不在我身上。」莫可蜜很流利的說,「不信的話你可以叫馬玉搜我的身,我想她一定就在不遠的地方,對不對?」
「地圖你到底藏在哪裡?」他逼問。
「在一個隱密的地方。」
唐柏烈知道一時半刻莫可蜜是不可能就範的,所以他把她押向離超市不遠處的一輛車上,只見馬玉就坐在駕駛座,而馬玉一臉的鼻青眼腫,似乎被修理得很慘。
「你怎麼……」被推倒在後座的莫可蜜忍不住低呼,跌倒不可能跌成這樣啊!
「拜你所賜!」馬玉冷冷的說。
「你是說……」
「你那張影印的地圖。」
莫可蜜有些恐懼的看了唐柏烈一眼,光是這件事他就可以把馬玉打成這樣,如果武海蓮真是用偷的方式拿走那四分之一的地圖,那……武海蓮絕不會是自殺的!這會莫可蜜已經肯定。
「你殺了武海蓮?!」莫可蜜看著唐柏烈說。
「哼!」唐柏烈的表情不屑。
「她絕不會是自殺!」
「莫可蜜,你不必去擔心武海蓮是自殺或他殺,因為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早已沒有呼吸,冰冷的躺在不知名的某處,倒是你,你要煩惱一下你自己會躺在哪裡!」唐柏烈毫不客氣的說。
「你也要殺我?!」
「你看到我的長相,不是嗎?」
「但是你已經有了影印的地圖,你還想怎麼樣?」莫可蜜並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
「你要我帶著一份有四分之一是影印的地圖去尋寶?你要我成為笑柄嗎?」唐柏烈的目光無比的陰森,事情到了這地步,莫可蜜即使交出地圖也是死路一條。
莫可蜜自己也清楚這一點,看來她是凶多吉少,但是他提到了尋寶?!
「你真的相信還有這東西?」莫可蜜不想刺激他或是逼怒他,「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
「即使是三十世紀,還是會有奇跡。」唐柏烈帶著肯定的神情說。
這時莫可蜜的手機又響起,但是她沒有問唐柏烈也沒有接,李嚴應該知道她已經出問題,可是他要怎麼來救她?
「莫可蜜,地圖到底在哪裡?」唐柏烈的刀子又回到她的頸部。「你知不知道頸部大動脈出血是什麼樣的場面?那血不是用流的,是噴的,我親眼見過,而我不想再看到一次。」
莫可蜜的臉色泛白,幾乎說不出話。
「在哪裡?」他吼道。
「在……在李嚴那裡。」莫可蜜別無選擇的說,如果她承認地圖就在她隨身皮包的夾層裡,那麼他一拿到地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她會成為第二個武海蓮。「我把地圖交給他。」
「真的?」
「不然你自己打手機問他。」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打電話給他,把他約出來!」唐柏烈說,「地址我再告訴他。」
「那張影印的地圖真的不能取代正本嗎?」莫可蜜猶天真的問。
「不能!」唐柏烈斬釘截鐵的說。
李嚴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當他接到莫可蜜的求救電話,然後轉成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時,他就從頭麻到腳,莫可蜜已經落入對方的手裡,防了半天,他們還是輸了。
那男人要李嚴帶著地圖前往,但是李嚴明明沒有地圖,可是他知道莫可蜜的用意,她是在等待救援、拖延時間,隨手從抽屜裡找了張比較像是地圖的紙,他必須陪她合演一場戲。
李嚴到了唐柏烈指定的地點,原來這裡是一座廢棄的倉庫,而且人煙罕至,即使發生命案或是打鬥,只怕也要很久才會被發現。
唐柏烈知道來的人是李嚴,因為他也曾對他做了一番身家調查。
「東西呢?」唐柏烈不廢話。
「莫可蜜呢?」李嚴沉著著。
「我要先看到地圖。」
「我要先看到莫可蜜。」
兩個男人目光對峙,似乎都有堅持到最後一刻的決心,結果還是唐柏烈先投降,他一聲響亮的口哨,接著就見馬玉把莫可蜜給押出來,雙手被捆綁的莫可蜜,這會看起來疲憊不堪。
「李嚴——」她大叫。
「可蜜——」
「好了!你們想肉麻可以再等一會,我馬上就要地圖!」唐柏烈說,他心想李嚴和莫可蜜一會之後就可以一起在天堂做伴。
「先放可蜜過來!」李嚴談條件。
「別想!地圖先拿來!」
「是嗎?」李嚴忽然從口袋中拿出了「地圖」,反正有點距離,他又折了兩折,所以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清楚,接著他拿出打火機一臉的笑意,「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留著上次那份影本,因為這正本若被燒了……」
「你不敢!」唐柏烈青筋冒了出來。
「如果先把地圖給你,我們兩個的命只怕就要沒了,既然如此,我幹嗎要這麼笨?」李嚴朝莫可蜜眨了下眼睛,要她配合。
「你……」唐柏烈咬牙。
「快點放可蜜,不然……」
「我要先檢查一下!」這回唐柏烈也學乖了,他不想再上一次當。「馬玉……」
「不,馬玉和可蜜一起過來。」
「為什麼?你害怕嗎?因為地圖是假的?」唐柏烈走到莫可蜜的面前,那把彈簧刀又出現,它輕輕的滑過莫可蜜的臉頰,只見一絲血漬溢出,而莫可蜜也因疼痛而皺一下眉。
李嚴自然是憤怒又恐懼,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為了救可蜜和他自己,他必須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