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怎樣?」她不解的問。
「如果你是我的女人。」他聳聳肩。
「什麼?!」她有些訝異。
「我是說如果你是我的女人,那麼你就要多照顧我,餵飽我比較要緊,不要給我吃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老實的表達他的看法。
「那你很幸運,」她給他一個嫵媚的笑。「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必擔心我逼你吃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才懶得管你吃什麼。」
有些自討沒趣的,所以何中翰靜靜的喝著他的啤酒,看著電視上正在演的警探片。
「何中翰,古奇的事怎麼樣了?」陸黛媚突然一整神色的問。
「還在監控中。」他頭也沒回的說。
「聽說這回他找了一個男律師?」
「沒錯!」
「那個律師去找過你嗎?」
「有啊!但被我轟出去了。」何中翰滿不在乎的說。
「這麼不給面子?」陸黛媚瞭解他的脾氣。「如果古奇被抓,那麼他會被判多重?」
「你是律師,你應該比我清楚。」
「如果能勸他自首……」
「陸黛媚,古奇是隻老狐狸,你不要老指望他自首嘛!」何中翰不滿的道,「而且這幾十年來他所販毒造成的悲劇或危害,光自首能彌補嗎?」
「不能只怪販毒的人,吸食毒品的人自己也要負大半的責任。」她必須說句公道話。
「你又來了。」
「何中翰,為什麼你對他的成見那麼深?」
「我對他沒什麼成見。」何中翰死不承認。「他販毒是事實,這假不了。」
「不!一定有什麼原因。」
「你自己是個律師,難道對與錯你會分不出來嗎?他販毒,所以我要抓到他,他若以為交出幾個小嘍 就可以脫罪的話……」何中翰一副免談的表情。
「我沒有分不清楚。」
「你根本是立場不堅定。」
「我不是放棄當他的律師了嗎?」陸黛媚突然大發脾氣的吼道。「不要以為你自己才是正義的化身,而我們做律師的就是什麼吸血怪物,古奇沒有那麼不堪,你自己心裡明白。」
「陸黛媚,你站哪邊?」
「這是我的事。」
「你給我講清楚。」他卯上她了。
「我什麼都不必和你講。」她用力的摔上冰箱的門,本來想找一些東西給他吃,但這會她決定省了。
「你……」何中翰從他最愛的椅子中彈起。
「我要睡覺了。」她趕著他。
「你去睡啊!」
「我要鎖門了。」
「我可以幫你鎖。」
「我要你滾出我家。」不是有意這麼不文雅,但誰叫他惹毛了她。「如果你這麼不懂得尊重主人,那你活該被趕。」「而你如果是這麼跋扈、囂張,不知道要禮讓客人,那麼……」他很有個性的。「我也沒有興趣再來。」
「滾出去。」
何中翰啤酒罐一放,頭也不回的朝大門走去,而當他打開門時,只見一個高大、俊帥的男人正要伸手按門鈴,何中翰自然的帶著敵意看他,這時居然還有男人上門要找她,這嚴重了。
「你是誰?」何中翰用警察的口氣問。
「我是——」
但陸黛媚這會已衝了過來,她先是把他推了出去,然後拉著出自己的哥哥進門,一副極為親熱的樣子。
「你走吧。」陸黛媚對著他說:「他是誰一點也不關你的事。」
「陸黛媚!」何中翰咬牙切齒又醋意極重的,恨不得給這個男人幾拳。
「再見!」她狠狠的甩上了大門。
* * *
「他是誰?」陸劍群問。
「Nobody!」
「無名小卒?!」
「哥,你這麼晚來一定有事。」存心要把話題帶開,陸黛媚不去提何中翰的事。「先說你的事吧!」
「黛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知道自己的妹妹早已成年,可是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要關心一下,尤其是那男人一副佔有慾極強的口吻,八成和黛媚有不錯的交情才是。「不要說我沒有理由問,我是你哥,而你是我惟一的妹妹。」
「掃毒組組長。」她簡單的說。
「你和他好像……」
「鬧翻了,你也看到了。」
「但你們明明看起來很熟,這是情人之間的口角嗎?」陸劍群有些感興趣的,接著他發現那個人的外套和槍套都還放在妹妹玄關的鞋櫃上,可見那傢伙是氣昏了頭,連那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
「我和他不是情人。」陸黛媚隨即否認。
「但是他的東西——」
這時門鈴聲突地響起,她知道是誰,她早就發現他忘了帶走他那最重要的東西,但她偏不提醒他。
「要不要我來?」陸劍群糗著自己的妹妹。
「我自己來。」拿著何中翰的外套和槍套,陸黛媚一開門就把東西迅速的塞給他,之後又迅速的用力摔上門。
「陸黛媚!」門外的何中翰憤怒的吼道。
「黛媚。」陸劍群搖搖頭。
「不准再談他,哥,你到底有什麼事?」
「古靈。」他很冷靜的說,不再去管那男人。
「她怎麼了?」
「她拒絕了我。」他沒有和自己的妹妹拐彎抹角。「她認為我和她不會有未來,只因為她的爸爸是個毒販,所以她自己就先否決掉我,叫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哥,你有多愛她?」陸黛媚也問得簡單。
「我知道自己認識她並不算久,但是我們曾住在一起,日子雖不久,卻很充實,我一直以為在林伶以後,我不可能再對女性有任何的感覺,可是古靈她令我覺得人生還是可以有人作伴,日子還是可以過得很精采。」陸劍群的語氣不自覺的充滿了柔情。
「你們在一起時都做些什麼?」她想知道。
「她成了我的特助,每天跟著我去公司上班,雖然她只是『花瓶』,並不真的能幫我多少忙,但光看著她,我就覺得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他形容著,「整個人頓時覺得很輕鬆。」
「古靈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陸黛媚實在很佩服她,因為她哥一向並不好搞。
「她有!」
「那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