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找到此你更棒的男人。」
「孟唯傑?!」
「他體貼、幽默、欣賞我、懂得尊重我,又是我工作上不可或缺的好幫手,所以你說說看,我為什麼要接受你呢?」她說得理直氣壯。
「你真這麼想?!」
「廢話!」
「而他真的這麼體貼你、尊重你、包容你?」
「我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要撒謊就撒個徹底。「我們搞不好很快就要宣佈婚訊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孟唯傑的意思?」雷豹沒有大發雷霆,在事情還沒有真正成為事實之前,他才不會輕言相信,和自己過不去。
「『我們』的意思!」
「看來你們好像是玩真的。」他拿出煙和打火機,本來已經戒得差不多的煙,看來又要破功了。
「所以你快去求鄺瑩,一定還來得及!」她很熱心的勸他說。
「我不必求任何人。」雷豹吸了口煙。
「你不要這麼頑固好不好!」沙小蓮氣急敗壞的道,「鄺瑩是最好的!」
「我要的是你。」
「你要不到我!」她恨恨的表情。「我和孟唯傑相愛,我……我愛他。」
「我真佩服你說得出這種『天大的謊言』。」他懶懶的一句。「不過你放心,我會要你把這些話吞回去,你愛的人會是我。」
「你做夢!」
「而我一向也能圓夢。」
* * *
雷豹的事已經夠讓人煩惱,偏偏公司裡又出了一些狀況,叫沙小蓮有些措手不及。
一些明明應該得標的Case,總會被對手以稍稍高出他們的價錢給標走,每次都是差那麼一點,叫沙小蓮和孟唯傑直跳腳上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是每次都這樣,那肯定有鬼!
「有內奸。」孟唯傑直覺的說。
「你是說商業間諜?!」沙小蓮感到吃驚。
「對!」
「但是以前沒聽我爸爸說過啊。」她苦惱的說,「若把公司弄出問題來,我要怎麼向我老爸交代?」
「這又不是你的錯。」
「但是我有責任。」
「現在先不去想責任的問題,想想該怎麼抓出這個商業間諜比較重要,不然再這麼搞下去,公司鐵會出問題,現在經濟不景氣,如果再拿不到那些大合約,那麼危機馬上就會在眼前!」他提醒她。
「我們裝針孔攝影機。」沙小蓮提議的道。
「這是一個辦法。」孟唯傑附和。
「再查查誰比較有嫌疑。」碰到問題就是得解決,她光煩惱也沒有用。「看看公司哪個高層主管有財務危機,還是有沒有什麼勒索、恐嚇的事。」
「好,我交代下去。」
「能知道標單底價的人不多,範圍應該不大,我要快點查出來,不然這麼下去……」談到生意上的事,沙小蓮是愈來愈精明了。「公司會完蛋的。」
「要不要讓雷豹知道?」孟唯傑小心的建議。
「為什麼要給他知道?」她一哼。「我爸只是請他幫忙,又不是要找他來經營。」
「但他一定會知道的。」
「那又怎樣?」
「你啊……」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該低一下頭——「雷豹應付這種事的經驗一定比我們多、比我們豐富,你該向他請教的。」孟唯傑一歎。
「然後被他嘲笑我沒經驗?」
「他不會嘲笑你的。」他真不知道女人的心眼為什麼這麼小。「他要你,他在乎你,幫你都來不及了,哪還會嘲笑你!」
「我才不屑這麼做。」
「你……真是自找死路。」
「而且該幫我的人是你,你在追我!」
「沙小蓮……」孟唯傑接不下話了。
這時岑美香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束很漂亮的紫羅蘭花,她將花交到沙小蓮的手裡。「好美的一束花,真是耀眼得不得了!」
「你送的?!」沙小蓮看著孟唯傑問。
「得了,這束花看起來起碼要兩、三千,我才不會花這種錢,就算你逼我追你!」孟唯傑雖還稱得上浪漫,但是花這種錢……他不願浪費。
「那麼……」
「一定是雷豹啦!」他可想而知的說。「除了他還有誰呢?」
沙小蓮拿起了放在花上的小卡片,裡頭只寫著雷豹兩個字,既直接又簡單,突然的,沙小蓮心生一計,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美香,叫快遞來!」
「沙小姐,你是要……」
「孟唯傑,幫我找鄺瑩家的地址。」
「你想幹麼?」孟唯傑不動聲色的問,他知道沙小蓮的鬼點子最多了。
「雷豹要送花給鄺瑩。」沙小蓮咧嘴一笑。
「但雷豹這束花是要送給你的。」
「鄺瑩不知道,雷豹更不知道!」
「這不好,」孟唯傑反對。「如果到時鄺瑩知道或是雷豹知道了,他們都不會高興,雷豹已經表明他和鄺瑩不適合,而她一定也不要這種同情、安慰的花,大小姐,你就別鬧了!」
「卡片上只有雷豹兩個字,那麼送給誰不都一樣。」沙小蓮心意已決。「搞不好這束花會改變一切。」
「是啊!毀掉兩對情侶。」孟唯傑低嚷。
「你在說什麼?」她沒有聽清楚他的話。「毀掉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
* * *
鄺瑩帶著花來到雷豹的辦公室,因為她不知道這束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所以她要當面找他問清楚。
看到這束紫羅蘭,雷豹先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接著他又很納悶,為什麼鄺瑩會拿著這束花出現?他送的人明明是沙小蓮。
「雷豹,這代表著什麼嗎?」她並不高興收到這束花,因為他根本沒有送她花的借口,他們該算是分手了,難道他想破鏡重圓?
「這束花……」
「你為什麼要送我花?」她把花放在他桌上。
「你確定送花的人是我?」明知這麼說有些滑稽,可是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卡片上寫了雷豹兩個字。」鄺瑩淡漠的說:「難道是有人惡作劇?」
「這……」他搖搖頭。
「雷豹,我想我們不可能再走下去了,你都說得很清楚,我也完全釋懷了,所以你不用再有任何補償的行為,我也不想接受你這束花!」她表現得很有骨氣的說明自己心境上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