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他的身體狀況啊。」說得極其自然。「我要清楚瞭解『亢奮』的程度,不但要用文字記錄,還要繪成圖畫,這樣才夠完整……」
「不行,」蕭常笑連忙一把揮開他的手,擋在他與楚飛雲中間,將兩人隔開。
齊異皺起眉,不高興等待多時的研究被打斷。
「為什麼不行?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做藥,你騙他,然後由我來檢查藥效嗎?」
「我們是說好了……可是……可是……」她話聲微顫,不知該說什麼,接著便不顧一切地怒吼:「反正就是不行,我不許你對他動手動腳,更不准你脫他衣服!」
齊異愣住了,他眨眨眼,極為委屈地抱怨:「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明明說好的,這下我要怎麼研究?阿笑,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我不是說話不算話,而是……而是我……對不起,阿異,真的對不起,可是我真的不能讓你隨便碰他、脫他的衣服,你能不能這麼觀察他就好?」
齊異沉默了一會兒,才無奈答道:「好吧,那我就記錄一下他的脈象好了。」
蕭常笑鬆了口氣,感激地笑說:「謝謝你。」
兩入的爭執結束,室內陡地安靜下來,可楚飛雲卻揚起了微弱的呻吟囈語聲──
「笑兒……你的肌膚好白、好滑,摸起來好柔軟、好舒服……我真想就這麼抱著你一輩子……」
這話極其露骨,讓蕭常笑的臉立時火辣辣地紅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齊異充是微怔,之後再也忍俊不住地笑了起來,拿出紙筆,興高采烈地一一記下。
此時,楚飛雲又呻吟道:「笑兒,把腿纏緊一些,再用力些……對,就是這樣……」
蕭常笑又羞又惱,伸出手正想摀住他的嘴,卻被齊異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擋──
他忍著笑說;「等等,你不讓我碰他,也不讓我脫他衣服,至少也該讓我記下他說的話吧?!」
她脹紅了臉,用力拖著他住門外走去。「不行不行!我們都出去,這些話全不許你記錄在紙上,連記在腦子裡都不行!」
一到門口,齊異突然停下腳步。
「等等!我們全走了,誰來幫他脫衣服?你別忘了,要裝得像是你和他己經好過的模樣才行啊。」
「那……那由我來,你出去,別在這兒煩我。」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他斜睨著她,揶揄道。
她心中有些忐忑,卻不顯認輸,嘴硬地開口:「我當然知道,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了嗎?我全記得。」
「好,那就全交給你了。」
齊異笑著關上門,算是給蕭常笑留了幾分顏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待沒了齊異的聲音,蕭常笑深吸了一口氣,才輕手輕腳地走至軟榻旁,目光複雜地望著楚飛雲。
突地,他再次出聲:「笑兒,你好甜、好軟……」
「真是討厭:」
她的臉又紅了起來,急忙拿起手絹塞入他嘴中,不讓他發出擾人的雜音,蕭常笑咬著唇,緩緩伸出手,又倏地收回手,這動作重複了幾次之後,她再次深深吸氣,終於開始解起他的衣衫。
雖然她的手輕輕顫抖著,動作也有些遲緩,但經過一番折騰後,終於脫下了他叫外袍與裡衣。
此時,他黝黑結責的胸膛已完全呈現在眼前,她美麗的臉兒再次羞紅,眼睛左瞟右瞄,就是不敢直視他的頭部以下。
怪了,她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賭坊中有些賭客興起時也會褪下上衣,也因此見過一些裸露的男子上身,卻不曾因此而感到不自在過,可是一面對他,她的心……便無法克制地慌亂起來……
因為,他不是旁人……他是她不該喜歡卻偏偏喜歡上的男人……
蕭常笑幽幽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真是,為什麼我會喜歡你呢?你明明那麼討厭、那麼頂人……可是,有時卻又那麼溫柔,我……我真是個笨蛋……」
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可不能停下。
一思及此,她皺起眉頭,閉緊眼睛,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摸索著想脫去他的褲子。
但閉著眼終究不方便。雙手摸索前進,突地,摸到了一處堅硬、灼熱的部位,她先是楞了一會兒,不明白自己摸到了哪裡,困惑地睜開眼──
天!自己的手竟在他的雙腿之間,手下便是他高脹的慾望?!
「啊──」
蕭常笑臉兒羞得煞紅,驚叫著連忙退開,慌張得險些跌倒,她一邊忙著穩住身子,一邊用力地甩著手,想將手上那曖昧的感覺拋聞。
「阿笑,發生什麼事?你還好吧?」齊異關切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
原來他擔心事有萬一,所以仍守在房外沒有離開。
蕭常笑強壓下心中的惶恐,應道:「沒事,你別待在外頭,這樣我不好動手。」
齊異聽出她聲音有異,知道她慌張至極,只好回道:「好,我走,走得遠遠的,不妨礙你『辦事』,你自己小心些。」
仔細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蕭常笑才收懾心神。
她自我安慰道:「看就看、摸就摸,有什麼了不起的?!反正再丟臉也就這麼一次,早些弄好,早些完事。」
她一咬牙,猛地扯下楚飛雲的褲子,可用力過猛,布料已瞬間裂開。
她望著手上已不成「褲」形的碎布,哭笑不得。
「天!怎會這樣?要是他醒來看見,該怎麼解釋?」
無可補救下,蕭常笑只得將手中的破布先擱置一旁,打算待會兒再想法子處理,隨後,她將目光移回楚飛雲身上,臉兒又羞得嫣紅,因為他陽剛結實的身軀正赤裸裸地躺在床上,那強健的曲線、壯碩的肌肉,在在顯示他是傾強壯又充滿魅力的成熟男人。
臉紅心跳的她,連忙拉過毛毯蓋上,是不敢再看見他的裸身,也是擔憂他會在寒冷的天候中受涼。
蕭常笑在他身旁坐下,凝視著他潮紅的俊臉,伸手拿走他口中的手絹,輕歎道:「你啊你,你為什麼硬要進入我的生活,讓我又氣又惱,卻又在不知不覺中適應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