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琦,不要讓駱寶兒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對於我那天的衝動,我現在向你道歉。」他終於還是向她低頭認了錯。
「這樣就沒事了?」
他笑問:「那你想怎麼樣呢?」
「你似乎很有恃無恐。」
「不然我賠你一次好了,隨便你想選哪一條街,也不管有多少人圍觀,我任憑你處置,絕不反抗,也不令你失望。」他有些委屈的說。
「你……」胡琦被他逗笑了,她不知道他也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真的!」
「我才不需要你賠我什麼。」她這個人絕不小家子氣,過去的事,她一向懶得再去追究,人生苦短,沒理由都去記那些不好的、令人不愉快的。「就當……就當我被鬼親了。」
「被鬼親了?!」何中桓一副錯愕的表情。
「對啊!」
「你把我當成鬼?!」
「而且還是個『討厭鬼』。」
說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他們相處時氣氛可以這麼的融洽,事情也可以一筆勾消,何中桓本來還以為胡琦會乘機要脅,想要什麼補償,但是她……她只當自己被討厭鬼親了。
胡琦本來心裡很嘔,但說開了之後,便覺得沒有什麼,她並不怪駱寶兒,怪只怪何中桓對她瞭解不深。
「警報解除了?」何中桓又問。
「你是可以這麼跟唐鷹和楚威說。」
他苦笑著說:「他們都覺得我是自討苦吃!」
「你的確是。」
「楚威還說我是有好走的路不走。」
胡琦只是揶揄的看著他。「是你自己倒霉,本來還有一根手杖可以增添魅力,騙騙女人的感情,現在手杖沒了……」
「所以你寧可我——」
「何中桓,我寧可你是你,就是你原來的樣子,我不希望見你冷酷、冥頑不靈、厭惡女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變成好好先生,因為那就不像你了,你是怎麼看都不像那種好男人!」
「但你仍能接受我?」他凝視著她。
「我能!」她的語氣很肯定。
「即使我看起來從不像好男人?」
「我從來就不特別喜歡好男人。」
何中桓笑了,這會他的笑是能令所有女人傾倒的笑,他笑看著胡琦,這一刻他忽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或許……他不用孤獨過一生了。
而就在何中桓與胡琦和解的同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這家餐廳外的一個女人,正透過玻璃窗戶,目光嫉恨的看向他們……
在知道自己並沒有破壞他們之後,駱寶兒的神色更加的陰沉,但她並不會就此罷休,她還有其他的對策,好女人她是不太會當,可是若說要演壞女人,她是一定可以勝任的。
她一定能!
而且何中桓之前還耍了所有的女人,原來他一點都不需要手杖,他的腳明明是好的,看來……會耍心機的不是只有她一個,對於何中桓……她只有非要到不可的堅決,不管他有沒有手杖。***
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胡聖的妹妹,但是不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的話,她又不甘心。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畢莎嘉決定要做最後的一搏——
在過了深夜十二點,夜闌人靜時,畢莎嘉又來按徐雨山家的門鈴,她連皮包也沒帶,一雙高跟鞋、一件深藍色的薄風衣,看起來非常的單薄、非常的怪異……
開了門,見到是畢莎嘉之後,徐雨山的睡意全跑了,對她這麼晚到訪,他有些憤怒,所以一伸手就把她拉進屋裡,並且很用力的將門摔上,他真的不知道她想幹麼。
「你怎麼來的?!」他怒問。
她嘟著嘴說:「坐計程車……」
「在這種時候?!」
「我是打電話叫車,所以絕對安全。」
「絕對?!」徐雨山爬著頭髮,他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一方面是時間不對,而且她到底是存什麼心啊?「天底下有什麼絕對?」
「你睡了?」畢莎嘉馬上轉移話題,見徐雨山只穿著一條四角的平口內褲,她的臉上有些笑意又有些挑逗意味。
「十二點多了,不睡要幹麼?」他沒好氣的說:「莎嘉,你來我這到底有什麼貴幹?」
「你猜呢?」她俏皮的問。
「現在已經……」
「我知道,大半夜了!」
「那你……」
「雨山,看到我身上的這件風衣沒?」畢莎嘉突然甜甜、軟軟的問,雙手就放在風衣的腰帶上,要他看。
「看到了,怎麼樣呢?」他不太耐煩的問,只希望她快點離開,趁他還能控制住自己,趁他的身體還沒有背叛他時。
「風衣裡面……什麼都沒有。」她慢慢的說。
「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什麼都沒有!」
「你是說……」他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梗住了似的,聲音幾乎無法辨認。「你確定?」「沒有!」她搖搖一笑。
「你居然就這樣出門?!」徐雨山差點抓狂,他一個大步就衝到她的面前。「你是哪根筋沒有接對?!三更半夜就這麼……」
「又沒有人知道!」她抗議。
「但是我知道。」
「我若不說,你也不會知道啊!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畢莎嘉的雙手輕輕的扯開風衣上的腰帶,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這一招也不能挽回他的話,那麼她就只有認輸了。
「莎嘉,你在做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
但是徐雨山沒有讓她把腰帶解開,因為他的雙手立即就蓋在她的小手上,即使他萬分想看,即使這會他的下腹脹得發痛,但他不能!否則事情會很複雜、很難搞。
「不可以!」
「雨山——」她不依的想掙開他的手。
「你忘了……你忘了還有一個胡琦嗎?」他立刻把胡琦抬出來,他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痛快而犯下大錯。
「你們上床了?!」
「當然沒有!」
「那你在猶豫什麼?」畢莎嘉扭著身子,有些生氣的喊。「我都已經自動送上門來了!」
「莎嘉,那你幹麼要自動送上門?」
「我……我就是想嘛!」他怎能這麼問,教她如何好意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