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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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客戶說保險正談到一半的陶敏琪,B.B.Call卻響了起來,她不得不告罪一下去撥通電話。馮薇的事她管不了但是卻又不能不理會,而馮薇只是要她忙完了事回家一趟,馮薇會在她家門口等她。
這下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和客戶談保險,而且這女人對保險好像也有很深的排斥感,一副就算她肯買,也只是賣陶敏琪一個面子,並不是她真的需要,所以陶敏琪也乾脆草草的就結束了這個會面。
當陶敏琪坐計程車趕回家,當她衝上樓,回到自家的門前時,只見馮薇帶了個大皮箱,這會正安靜、面無表情、麻木的站在她家門前。
「茱麗……」陶敏琪知道事情糟了,但是馮薇這個大皮箱和臉上的表情令她大搖其頭。
「我不想去住飯店,所以……」馮薇是客氣的。「可不可以在你這借住幾天,一旦我想通、想清了下一步該怎麼走時,我會……」
「你離家出走?!」陶敏琪打斷她。
馮薇點點頭。
「俞至剛知道你來這裡嗎?」
「我留了紙條。」
陶敏琪大大的鬆了口氣,這還好,至少馮薇交代了去處,那麼俞至剛就不需要勞動警察了。
「可以嗎?」馮薇看著陶敏琪。
陶敏琪立刻拿出鑰匙打開大門,這屋子是陶敏琪租來的,雖然有兩個房間,但是其中一間被她堆了些雜物,而她自己房間的床又是單人床,所以她實在不知道該讓馮薇睡在哪裡?
看出陶敏琪所煩惱的,馮薇立刻微笑的說:「我睡沙發,你這張沙發是又軟又舒服。」
「我們可以去買張沙發床……」
「不!這樣就很好了。」馮薇阻止陶敏琪。「不要浪費錢,我應該不會住太久的。」她離開時並沒有帶走俞至剛給她的生活費,她身上現在只有一百多塊美金,她必須好好的用。
「茱麗,我也不希望你住久,俞至剛也不可能讓你住久,搞不好他一會就會出現在這裡。」一想到可能將發生的場面,陶敏琪是有些憂心仲仲的。
「不會那麼快。」今天王太太請假,所以他的房間不會有人進去打掃,至少也要下了班或是他應酬完回家後,他才會發現她不在。
「你有把握?」
「除非他突然回家。」
「他會不會呢?」
馮薇則拒絕回答,其實是有可能會的,在他昨夜那麼對待她之後,而且從他出門上班到現在,她一通電話也沒有打給她,家裡電話的鈴聲響了,她也沒有去接,因為她知道一定是他,所以從昨夜到現在,他們是沒有講到話的,她甚至不肯正眼去看他!
「茱麗,這回又是出了什麼事?」陶敏琪歎了口氣。
「我不想談。」馮薇也沒急著要去打開大皮箱,她只是往沙發上一坐。「也沒什麼好談的。」
「但你離家出走。」
「不是離家出走,我是要離開他!」
「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馮薇實在是難以啟齒,這絕不是什麼光榮或是值得拿出來炫耀的事,這是非常隱私、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所以她不打算說,反正俞至剛不該那麼對她,雖然昨夜的感受和第一次的完全不同。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如果俞至剛找上門來要強行帶走你,我才有話好跟他理論啊!」陶敏琪不是個八卦的女人,但她總要弄清是怎麼回事。
馮薇冷冷的說:「我不會跟他走!」
「由得了你嗎?」
「除非他敲昏我,否則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跟他走的!」馮薇這會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或許他就真的會敲昏你哦!」
「那你可以馬上報警。」馮薇很正經的說,「要警察以現刑犯的理由立刻逮捕他啊!」
「茱麗,這不是兒戲。」
「我也沒有當是兒戲,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去坐牢,那他就不會再煩到我了。」馮薇說著氣話。
「怎麼這回這麼嚴重呢?」
「他太可惡了!」
「他是打了你還是罵了你?他……」陶敏琪說著說著,突然眼尖的發現在馮薇雪白的脖子上有數個不是很明顯的吻痕,如果不細看是不會發覺,可是這一發現令她的心整個放下了,她相信問題沒有那麼嚴重了。「茱麗,你們兩個做了什麼好事?」
「你在說什麼?」當馮薇看到陶敏琪指了指她的脖子時,她隨即羞紅了臉,意識到陶敏琪是發現了什麼,所以她一時有些不好意思。「這……反正我一點也不想再待在那個華麗的籠子裡。」
「他……」陶敏琪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他強迫了你?所以你才會這麼的生氣?」
「敏琪……」馮薇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他看到了吳麥克送我回家,然後,我就不知道他發的是哪門子的瘋,我和吳麥克又沒有什麼。」
「他只是吃醋、嫉妒,就好像當王綺帶著兒子找上你時,你也是火得不得了。」
「那不一樣!」
「那是一樣的!」
「但我可沒有對他怎麼樣。」馮薇滿腹的委屈。「他不該拿麥克的事來懲罰我,那說不過去。」
「茱麗……」陶敏琪忍著不敢笑出來。
「他休想我那麼輕易的就和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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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至剛並沒有提早回家,事實上他還特別在辦公室裡多待了好一會,因為他不知道回家後的第一句話該和馮薇說什麼?
「昨夜棒極了!我還想再來上個一次?」
「我迷戀上了你的身體……」
「我愛死了和你做愛的感覺……」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所以他在拖時間,一直在辦公室混到他實在要抓狂了,也令其他的部門主管要抓狂時,他終於決定回家了,可是當他一回到家裡,當面對漆黑的一片……
知道王太太請了假,但是這會馮薇應該在啊,所以他一個轉身,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往樓上找,結果馮薇的房間裡沒有人,她的一些衣服和用品也都不在了,這一發現今他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