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
「如果你方便,你就買下戒指好了,聽起來是很划算的。」陶敏琪這會是有些苦中作樂。
「你不怕俞至剛殺了我?」
「只怕那傢伙還沒殺你之前就先心碎死了。」
「茱麗!」詹啟峰知道和陶敏琪鬥嘴是沒有用的,所以他轉向馮薇。「你在陶敏琪這裡不是侍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舊金山?如果你缺錢,我可以借你,但你也不需要拿你媽的戒指來押,太小題大做了,我不會買你這個戒指的。」
馮薇接過了詹啟峰手中的戒指,有些泫然欲泣的。
「喂!你可別哭。」詹啟峰怕了。
「我要回家……」
「但是俞至剛——」
「我不准任何人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馮薇突然又吼又叫的。「永遠不要提!我的生命中現在沒有這個人,以後也不會有!」
詹啟峰和陶敏琪面面相覬,不知道怎麼會搞到這樣的地步,馮薇不像是在說氣話或是狠話。
「要不要我先跟至剛——」詹啟峰一下又犯了忌的去提到俞至剛,果然馮薇馬上暴跳如雷,而她接下去是什麼也沒說的就衝出屋外,頭也不回的,讓他們這兩個人是攔也攔不住。
「敏琪……」詹啟峰不知道這之中是有什麼文章,怎麼一下子的發展是這麼的令人難以捉摸。「怎麼了?」
「天知道。」
「昨天至剛還打了電話給我,他說茱麗正在考慮,情形好像很樂觀,怎麼才過了一夜就……」詹啟峰感到十分困惑。
「茱麗早上是有提要回家去看看,但是現在……」
「她回家過了?」
「好像是這樣。」
「那打通電話問王太太就是了。」詹啟峰馬上當機立斷,不然也可以叫俞至剛回家一趟,這樣是最清楚的,如果不馬上處理,只怕馮薇真的要飛回舊金山了。「不!我還是先打給至剛。」
「怎麼會弄成這地步?」陶敏琪無限感傷的說。「茱麗這下會跑去哪裡呢?」
「她不會做什麼傻事吧?」詹啟峰亦擔心的問著。
「應該不會。」
於是詹啟峰馬上去撥了電話,結論是俞至剛準備立刻回家一趟,因為不管怎麼樣,馮薇還有一些東西在他那,如果她真要回舊金山,那她是沒打算再回來的,所以他要先回家一趟,因為事情是有些令人出乎意料的?
掛了電話,詹啟峰只見到陶敏琪一張若有所思的臉,她看起來是感慨和迷惑皆有。
「你在想什麼?」
「如果結了婚的人處理起感情要這麼的累,那我是絕不考慮結婚的。」陶敏琪很正色的說。
「你以為每對夫妻都會像他們那樣?」
「其實他們很配的,但看看這結果……」
「那是因為他們本末倒置,一般人是先戀愛再結婚,而他們則是先結婚才談戀愛,自然衝突和各種問題到現在才浮出檯面。」詹啟峰說得很有道理。
「那依你看——」
「至剛會解決的。」
「可是你也看到了馮薇剛才的反應,這之中一定有什麼出入意外的轉變。」陶敏琪憂心的說。「而且我想馮薇是懷孕了,這兩天早上我都聽到她在洗手間裡嘔個沒完,我想不會錯。」
「天啊!我要當叔叔了!」詹啟峰是無比的興奮。「至剛一定會樂瘋了。」
「你們都先別高興得太早,還得看這個性格、有脾氣的媽媽願不願意把孩子生下來,願不願意讓孩子的爹知道這個汛息。」陶敏琪的看法是保守的。
「這你就太小看至剛了。」
「我覺得馮薇比較強悍。」
「那我們就來睹一下。」詹啟峰的眼中儘是溫柔的笑意。「賭一趟兩天一夜的旅遊。」
「如果你輸呢?」陶敏琪也笑了。
「我任由你處置。」
☆☆☆
俞至剛趕回家的時候,果然馮薇也剛到,她真的是回來帶走她所有的東西,當時她是三個皮箱來台灣的,不可能一個皮箱就回得了舊金山,所以她是要來收拾、整理她的東西,免得日後當另一個女人住進來之後,被當成是垃圾丟了。
俞至剛就看著馮薇一言不發的朝她的房間走去,好像她一句話都不打算和他說似的。
「茱麗!」
拿出了另一個空的皮箱,也不管她現在是不是有孕在身,她將皮箱摔到床上,開始去拿她留在這裡的另一些衣服,她是豁出了一切,她不再有期待、不再有任何的夢想了。
「茱麗!」俞至剛突然大吼一聲,然後他將她的行李箱用力的一掃,掃落到床下去。
馮薇是嚇了一跳,但她立刻就彎下身要再去撿起皮箱,可是俞至剛一把把她給拉了起來。
「馮薇,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是瞎子嗎?」
「我沒瞎,但我還是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俞至剛,你去告我好了,隨便你是在台灣告還是要到舊金山告,總之我是走定了,我才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鬼協議,只要回到舊金山,就算我媽得賣掉公司,我們也會籌七十萬美金來還你……」她一口氣的說,沒有一點的停頓。
「你上回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俞至剛真的是清不透女人心,為什麼才一、兩天的時間就有如此驚人的改變。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應該清楚。」不想再看他那佯裝無辜的臉,她吼了出來。
第10章(2)
「我做了什麼?」她總要講出真憑實據來,不能這麼誣賴他的,所以他也吼了回去。
「你心裡有數。」
「我要你說!你親口說!」
「你和王綺的事。」
「我和她並沒有什麼事,什麼都沒有,你到底是又想到哪裡去了?」他真想好好的搖晃她的腦子,將她搖醒。
「她懷了你的孩子。」
「什麼?!」
「你還假!」馮薇氣出了眼淚。「你居然還敢裝出一副你毫不知情的模樣,她還留了封道別的信要給你,你可以去你房間找找看啊!」
俞至剛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了?「我並沒有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