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席婷婷苦澀的笑著問。
「我們冷戰了一陣子。」
「再後來呢?」
「在床上……」喬建國邪邪的一笑,「再後來我們在床上解決了這場冷戰,那一夜我們好像都沒有睡覺。」
而席婷婷這會的反應不是臉紅、不是惱羞成怒的罵他,而是一種濃濃的感慨,她真的曾經那麼不可理喻嗎?
「你真的是不太懂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那些形容詞的意思,你一直表現得像個『公主』。」
「所以我們的婚姻才會出問題?所以你才會什麼都不要的只想回台灣?」席婷婷現在能瞭解喬建國當時的心情了,她現在完全能體會了。
「婷婷,現在說這些……」
「那麼秦恬妮一定和我完全的不同。」席婷婷這會是在檢討自己、是在自省,「她一定是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我相信同樣的錯你絕不可能犯第二次,她的確是有那麼甜美。」
這絕不是喬建國要的效果,他是要席婷婷吃醋、生氣、嫉妒,他不是要她自憐、懺悔過去,所以他馬上換了個會令她比較正常的話題。
「這個蘇偉志向你求婚了嗎?」
果然,席婷婷馬上就武裝起了自己,「那麼你又向秦恬妮求婚了嗎?」
「我想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我也是。」她不甘示弱樣。
「但你不是要回芝加哥了嗎?」
「我相信他會追到芝加哥來的。」席婷婷並不想如此的自負、狂妄,但是戲都已經演到尾聲了,不精采、刺激也不行,所以哪怕會咬到自己的舌頭,她還是要味著良心一下,其實只要她一句話,蘇偉志真會追到芝加哥的。
「公主就是公主,永遠也改變不了。」
來不及頂回去,蘇偉志和秦恬妮居然一起結伴而回,這下喬建國和席婷婷又各自的別開了臉,戰爭還是在繼續,所以又要開始打了。
喬建國和秦恬妮相視一笑。
席婷婷和蘇偉志則交換了深情的一眼。
但是在他們四個人的心中……全都叫苦連天。
吃完了那痛苦的一餐後,喬建國自然得送秦恬妮回家,只見一路上秦恬妮都繃著臉不吭聲,不知道她是累了還是再也受不了這遊戲。
「我會給你加薪的。」
「你想用錢壓人啊?!」
「恬妮,再幫個幾天……」
「幾秒鐘我都受不了了。」秦恬妮受不了的說。
其實喬建國比秦恬妮更受不了,特別是在自己得送秘書回家,而自己的前妻卻是由別的男人送時,他更是受不了的要抓狂,這回拿刀的恐怕要換成是他,秦恬妮絕不可能有他千分之一的受不了。
「老闆,不要再玩下去了好不好?」秦恬妮晚上吃得並不多,但是這會她胃疼得要命。
「你覺得他怎麼樣?」喬建國根本好像聽不到她的哀求,他反問著她。
「蘇偉志啊?」
「當場還有第三個男人嗎?」喬建國不耐煩的問。
秦恬妮側過臉的瞪了喬建國一眼,因為是他有求於她,而他居然敢用不以為然的口吻和她說話,所以她當然要給他一個衛生眼,要問她也得客氣點。
「你既然和他一塊拿東西回座,而且好像也聊了一會的樣子,你應該多少可以瞭解一下他。」
「很好啊!」
「很好?!」喬建國對這樣的回答不能滿意,連恬妮都在應付他、敷衍他,「到底是多好?你可以說得明確一些,如果你真覺得他好,那就告訴我他到底好在哪裡,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老闆,我也不過是今天晚上才認識那個男人的,如果你那麼想知道有關他的事,你為什麼不問你的前妻,她絕對比我清楚。」秦恬妮真是覺得冤枉,這真叫羊肉沒有吃到卻沾了一身腥。
「如果能問她,我還需要問你嗎?」喬建國也積了一肚子的怨氣,他實在語氣好不起來。
秦恬妮看看這可憐的男人,這會她是真的同情起他了,比起自己所受的罪,他一定是更慘上千、百倍,所以她不再那麼怨聲連連。
「我覺得他……」秦恬妮在那偏著頭的想著,想著該怎麼說比較好,既不會無故貶低別人,更不會傷到喬建國那顆脆弱的心。
「怎麼樣?」喬建國急得車速都要破百了。
秦恬妮怕怕的說:「老闆,你開慢一點啊!」
「我不會撞車的,只要你快點說。」喬建國放慢了車速,不能拿自己和秦恬妮的命開玩笑。
「他長得不賴,教人看了覺得順眼。」
「還有呢?」
「談吐幽默、不會教人想打瞌睡。」
「你講點實際的,好不好?」
「他好像很有錢,這夠實際了吧?」秦恬妮知道他一定會吃醋,但是她有感覺蘇偉志好像不是真的和席婷婷有什麼,如果喬建國他不是被嫉妒給沖昏了頭,那他自己應該是看得出來,也不用問她了。
「這麼聽起來……」喬建國忍不住酸酸的道,「他好像是所有女人的白馬王子嘛!」
「老闆,和你差不多啦!」
「那麼你喜歡他嗎?」他又問。
「老闆——」
「我在問你喜歡他嗎?如果他真的那麼好。」
「你為什麼不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啊?」秦恬妮伶牙俐齒的反擊,「他好是他家的事,我才不會自不量力,而且他是你老婆的男朋友,我是憑哪一點去和席婷婷爭啊?你不要搞錯對象啊!」
喬建國整個肩塌了下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不久之前席婷婷才說蘇偉志只是一個朋友,但現在她卻能光明正大的把他帶出來,難道她只是在氣自己?
「老闆,你會玩的把戲,別人也會玩,結果是誰能得利呢?苦的人還是你。」秦恬妮忠告他。
「恬妮,我也不想這樣,如果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你以為我會用那種爛招?」
「你可以向席婷婷坦白一切。」
「然後讓她笑死我,讓我在她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士可殺但絕不可辱,事情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也只有咬落門牙和血吞,硬撐了,「恬妮,我本來不相信命運的,但如果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