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軍立刻抓起她的雙手,朝他自己的瞼上亂拍。
「如果你的手不疼,你可以一直的打下去。」
「你—一」
「打到你心滿意足。」他深情的說。
她立刻抽回自己的雙手,瞪著他。
「沒這麼便宜的事!」馬欣妮心有不甘的說:「我發現謝奇光是個可以托負終身的對象,雖然我們沒有訂婚,但是我可以讓:這件事成真。他比你好多了,他絕對不敢打我!」
「欣妮。你想怎樣懲罰我都可以,但請你別再扯出旁人。」韋軍很嚴肅的說。
「我不能嫁他嗎?」
「你愛的是我!」
「『愛』?愛情只是一則不切實際的神話!」逮到了機會,馬欣妮好好地數落了他一頓,她過了那麼多提心吊膽的日子,總該放鬆一下了。
「小馬,對我而言愛情不是神話,是真實的!」韋軍很感性的說。
「那你真的不該當什麼房屋中介公司的老闆,應該去寫言情小說!」她損他道。
「小馬,我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
「我只知道你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
「我太愛你了。」
「那下回再有這種『誤會』,你是不是乾脆就一刀殺了
感性作品系列我?」她得理不饒人,非要好好的整整他。「打人沒有借口可找,那是野蠻、粗魯、不文明、令人深惡痛絕的行為!」
韋軍自知理虧,他任由她「教訓」。
馬欣妮轉身走向電視機,上面有一個漂亮的水晶玻璃盒,盒內有一枚戒指,她拿了出來,以上一次韋軍丟給她的方式丟回給他。
「還你!我不稀罕要!」
「小馬——」
「比這枚大,比這枚有價值的多的是,而且我相信會有男人願意買給我的。」她裝模作樣的說。
「到底你要怎樣才肯善罷干休?」
「韋軍,何必在這裡低聲下氣的?你男人的自尊、你的傲氣、你的自大、你的強悍呢?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女孩這麼忍氣吞聲呢?划不來的!」馬欣妮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尖酸刻薄。
韋軍忍著,他告訴自己要忍著,小馬是一個講理的女孩,她只是需要發洩她的怒氣。
「喂!你要被侮辱到什麼程度才肯走?」馬欣妮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很生氣。
「我不會走!」
「說什麼都不走?」
「即使你叫警察來也一樣。」
「你——」她氣結。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沒有理由可以解釋。但是你想一想,如果你早向我坦承一切,今天是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你所瞞我的並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你該早向我說的!」他平淡的表情。
「所以全是我的錯?」
拿著戒指,他筆直的走向她,來到她的面前,他的眼中只有愛,只有深情。
「現在爭論誰對誰錯都沒有用,已經發生的事是不可能變成沒發生過的,小馬,我知道你愛我,你只是還氣我,所以你有未來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折磨』我,考慮一下吧!」
戒指緊握在他的手中。
「哼!」她心裡明明已經點頭了,但是臉上的表情又好冷漠。
「我自己也說過一些氣話,一些很傷你的話,但那都是無心之矢,並不是我心裡真正的聲音,你應該知道,所以如果你要『報復』我,那只有一個辦法。」他打開手掌。
「嫁給我!」
馬欣妮的表情開始慢慢的柔和起來,嘴角也有了笑意,她的氣全都光了,心裡舒暢無比。
「怎麼樣?」他問。
「你還在等什麼?」她嬌嗔。
他有一會的失措,隨即恢復平日的瀟灑,利落的為她戴上戒指,好像他曾為她試戴過無數次。
「小馬,你可以開始『報復』我了。」
為了回報韋莉的「善舉」,馬欣妮發揮了一些她在徵信社裡所學到的看家本領,找到了正在打點行李,準備前去歐洲療傷止痛的沈堅。
沈堅由馬欣妮那聽到了個爆炸性的消息,丟下馬欣妮,他直奔她家,他記得那個地址,他說什麼都不能忘的。
韋莉懷孕了!
韋莉有他的小孩了!
他要做爸爸了!
他不敢相信韋莉居然會如此殘酷地瞞著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懷了他的小孩,卻怎麼都不讓他知道。他就這麼恨他?恨他恨到要讓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當了父親,已經有了孩子。
韋莉沒有料到沈堅會來,更沒有料到他會是二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好像她欠了他多少似的,但她明明什麼都不欠他的。
「你來幹嘛?」她不該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開門,現在她也無法阻止他進來了。
「你還有膽問?」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韋莉有些無法理解,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的情勢改變了,輪到他「耀武揚威」,好像她才是那個負心的人,而他是被負的人,現在要來討回公道。有沒有搞錯啊?她正想
破口大罵時,他又說話了。
「韋莉,我不知道你這麼狠毒!」
「你——」她插不上話。
「孩子是我們的,你沒有資格一個人獨佔!」他好生氣。
「你知道了?」她震驚。
「你以為你可以瞞我一輩子?」
「誰說的?」
「馬欣妮。」他好憤怒。
「她——」韋莉應該料到的,小馬這個人不可能袖手旁觀,在她對她和她哥所做的事之後,她也一定會「回報」她的,但韋莉知道馬欣妮是希望她幸福的。
「韋莉,你真的這麼恨我?在我向你解釋了那麼多之後?」他有些消極的問。
「孩子是我的!」
「我也有份。」
「我可以不承認。」她豁出去的表情。「只要我想,我可以否定你!」
「你無法否定任何事,我們可以做DNA的檢驗,我可以和你上法院打官司!」他也火了。
「你——」
「韋莉,我無法改變已經發生了的事,但是我對你從頭到尾都不是演戲,都是發自我內在的情感。如果我有錯,我
只是錯在沒有及早向你坦白一切,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他真的不懂女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