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又不是非鍾敏琪不可。」他一副自豪得意的神情。「公子我魚網裡多的是魚,少她這條也無所謂。」「別弄得到時一條魚都不剩。」
「你就甭替我操心了!」
這個時候,一身輕便、涼鞋的鍾敏琪走進冰店,先向老闆點了碗冰,然後施施然地走到許哲夫的桌子前。「嗨!」
許哲夫朝她點點頭,然後視線搜尋著她的身後,失望悄悄地爬上許哲夫俊美的臉上。她坐下,看著兩人。「你們怎麼會想到找我出來吃冰的?」
方紀宏看了許哲夫一眼。「我們在這附近辦點事,想到你就住這裡,所以就打個電話約你出來吃吃冰,聊個天的,沒有什麼大事!」鍾敏琪看了許哲夫一眼,感到些許落寞。
這時老闆送了碗冰過來,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你姐姐呢?怎麼不一塊過來?」許哲夫皺著眉問道。
她笑著聳聳肩。「我問過她了,她就是不肯出來,寧可在家裡鉤她的桌巾。」許哲夫眼睛一瞇。「現在很少看到這麼靜又這麼嫻雅的女人。」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她以前是什麼樣子?」方紀宏好奇地問。
鍾敏琪故意看著方紀宏,笑著反問。「你為什麼想知道?你的女朋友還嫌不夠多嗎?」方紀宏無奈地看著許哲夫,攤了攤手。
「你姐夫是做什麼的?」許哲夫問道。
她一臉不解地輪流在他們的臉上打量。「你們約我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對我姐姐真的這麼好奇嗎?」「也沒什麼啦!」方紀宏忙打著圓場。「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嘛!」
許哲夫拿出煙,安靜地點上火抽著。
她看著許哲夫。「最近忙嗎?」
哲夫點點頭。
「『維新』那件案子進行得如何了?」
「明天早上要開庭,我想沒問題!」
「你們事務所缺不缺助理啊?!」她打趣地問他。
許哲夫笑著搖搖頭。「就算缺也請不起你這個人才,你並不比我們這些專業律師遜色。」鍾敏琪微漲紅了臉,假裝低頭吃冰。
方紀宏逮到了機會。「鍾敏琪!你怎麼不問我呢?我們的事務所缺助理。」「我才不想去你們事務所!」她嬌嗔道。
「哦!我和許哲夫就差這麼多?!」
她抬起頭,瞪了方紀宏一眼。
「你姐姐在做事嗎?」許哲夫隨口一問。
「沒有!我姐夫的經濟能力不錯,而且我姐姐現在也不喜歡到外面做事。」
「那她平常做什麼消遣?」
「烹飪、女紅、插花,屬於比較靜態的。」
方紀宏聽了眼一睜。「二十世紀裡這種女人還真不多,尤其又長得那麼漂亮,真是一種浪費!」「你姐夫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是旅行社的業務主任兼領隊,旺季的時候要帶團出國。」敏琪說完略顯不耐。「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談這個話題?」許哲夫聳聳肩,朝方紀宏使了個眼色。
方紀宏低頭看了下表。「時間不早了,你吃快一點吧!」
「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她微怒,不甘心地看子許哲夫一眼。「就為了說這幾句廢話。」
「不是告訴了你聊天嗎?」方紀宏技巧地擋掉了她的質詢。「大伙瞎扯嘛!不然你是打算出來談什麼正事嗎?」
鍾敏琪不語,賭氣地吃著冰,這一次沒有機會可以等下次,她不信她會等不到。
許哲夫!
還沒有完。趙玲和鍾敏瑜這兩個女人窩在敏瑜家偌大、寬敞的廚房裡,梳理台上擺滿了各種萊和用具。鍾敏瑜拿著菜刀向趙玲示範怎麼處理魚。
「唉!」趙玲重重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敏瑜看了趙玲一眼。「一點也不困難,在魚的正、反面各劃個兩刀,抹上鹽就可以煎了,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哪怎麼樣才能使魚不會黏鍋,不會焦掉?」
「用大火先將魚的外表煎成金黃,再用中火煎它個幾下就可以了。
趙玲無聊地將身體往冰箱的門上一靠。
「沒耐心了啊?!」敏瑜笑著問道。
「那傢伙就是不肯讓我出去找工作,否則我可以用我的薪水來請傭人照顧一切。」「你先生待遇不是不錯嗎?」
「對!不過他就是希望能把我磨練成一個賢妻良母!」趙玲恨恨地說:「氣死我了!我們就常常為一些芝麻點大的事吵架。」「趙玲!你的脾氣要改一改。」
「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趙玲理直氣壯地看著敏瑜。
「那死人老告誡我要和你學,說你是最完美的妻子人選。」
鍾敏瑜無所謂地一笑,收拾著檯面的東西。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心目中所要求的典型,可是我做不到!」
「趙玲!人都是可以改變的。」她語重心長地看著趙玲。
「以前的我和現在的你並沒兩樣。」
「我不信!」趙玲一臉的誇張。「你會和我現在的德性差不多?」
「甚至比你更糟。」「你騙我!」
鍾敏瑜笑笑,拿出了兩個杯子,倒了紅茶給趙玲。
「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想再去回顧。」她平靜地看著趙玲。「只是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希望你不要和我有相同的下場。」「天啊!」趙玲俏皮地伸了下舌頭。「說得這麼恐怖、嚇人,好像什麼奇情大悲劇似的!」「你先生人不錯啦!你要惜福。」
「是啊!」趙玲自我嘲諷道:「我們只有在床上才合得來,才沒有爭執!」鍾敏瑜笑了笑,不予置評。
「聽說在旅遊界工作的男人都很花,你會不會操心你老公?」
「沒什麼好操心的。
「即使他帶團出去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操心?」
「就算他真的有什麼風流韻事,我也不在乎。」鍾敏瑜冷靜地揚揚眉。
趙玲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她「你還真是挺少見的,要是我老公敢走私,我不殺了他也會和他離婚。」
「顯然你是行動派的。」
「我可嚥不下那口氣。」趙玲接著一笑。「不過那傢伙不敢的,他太瞭解我的個性了。」鍾敏瑜喝了口茶,淡淡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