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興趣見見她。」她笑著說。
「不過她也為這趟旅程帶來了不少樂趣。」他一笑。「她英文還不錯,幫團裡的阿公、阿婆們不少忙,減輕了我不少負擔。」
他看著敏瑜。「我答應她回台灣後請她看電影。」
她大方地一笑。「應該的!」
「你不介意、不吃醋?」
「有什麼好吃醋的?!她聽起來蠻可愛的。」
「我就知道!」他故意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好像就從來沒在意過哪件事,感情冷漠!」鍾敏瑜下巴一揚,抿著嘴。
「好了!不談這個,免得我沒有午飯吃。」
「維中!我已經很努力的扮演好我做妻子的角色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諸多挑剔好嗎?」
「我知道。」他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
「我只是希望你能更熱情、柔媚一點,像個生活在幸福和愛中的女人,那你就真的十全十美了。」
「沒有人可以十全十美。」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低語著:「沒有人可以做到。」
他拍拍她的肩,略將她推開。「中午吃什麼?」
「牛肉麵。牛肉我已經鹵了一個早上,麵條下一下就可以吃了。」
「好啊!」他一笑。「一會我還得回公司,一大堆的事要做,晚上可能不會回來吃飯了。」
她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趙玲一臉睡相,滿頭亂髮的打開門。
「你在睡午覺啊!」敏瑜一臉的不好意思。「抱歉!吵醒你了!」
「什麼話!」趙玲拉著她進門。
「我先生早上回來了。」她遞了盒化妝品和糖果給趙玲。
「一點小意思。」
「不要這樣啦!」趙玲嚷道,「我會不好意思的!」
「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那我就收下了。」
敏瑜起身。「那你繼續睡吧!我不吵你了。」
「別急!」趙玲拉著她的手坐下。「我其實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是昨晚上太『累』了。」她暗示性的朝敏瑜擠了擠眼睛。鍾敏瑜服了她的一笑。
「我老公說我的烹飪功夫進步了咆!」
「恭喜你!」
「還不是得自你的調教,他說要請你們夫婦吃飯。」
「不用這麼客氣啦!」
「沒關係!」趙玲一笑,然後急,急的聲明。「是在餐廳請,是我自己要煮。」
「我對你有信心。」
「你別安慰我了!」趙玲心知肚明自己的本事。「反正史治明那傢伙也不敢嫌什麼。」「我相信!」
「敏瑜!你結婚快一年了吧?!」
「半年多。」她看著趙玲。「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你不打算現在生嗎?」
「目前沒打算。」
趙玲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是想生都生不出來。」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地嘟著嘴看著自己的肚子;「我們都結婚一年多了,我和他都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但是就是沒有懷孕的消息。」
「再等等嘛!」
「我老公老愛開我玩笑,說我再沒消息,他就要找別的女人幫他生。」她恨恨地說,「他逗你的。」敏瑜安撫道。「你不瞭解男人!」
「趙玲!別忘了我也是結了婚的。」
「不一樣啦!」地固執己見。
「要不要我陪你去檢查一次?」
「過幾天吧!我再等等看。」
「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適得其反。」
「你說得倒輕鬆。」趙玲沒好氣地看著鍾敏瑜。「史治明他是獨子。」
「那你公婆怎麼會讓你們搬出來住呢?」
「剛結婚時住過一陣子,不過我實在受不了,後來就威脅我老公說不搬出來我就自殺給他看。」
「趙玲!你的個性可真烈。」
「看情形啦!」她淘氣地笑著。「有些事我可以忍,有些事就想都別想。」敏瑜露出了個模糊的笑容。「以前的我好像也是這樣。」
「你老是以前的我,到底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不是我!不是發生在我身上,不過那結果比發生在我身上還慘。」她低語道。「你又不肯說出來給我聽!」
「說了又能改變什麼?」
「起碼可以解釋你今天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原因。」
鍾敏瑜勉強地一笑,看著她。「反正不管怎樣,脾氣收斂點總沒錯,特別是女人,沒什麼值得我們去動怒的事。」「萬一老公有了女人呢?」她俏皮地問道。
「成全他或耐心地等他回頭啊!」敏瑜理所當然地說道:「簡單得很。」
「敏瑜!你這是第幾世紀的落伍想法?」
「很多事亙古不變,即使再過個幾十世紀都一樣。」
趙玲一臉的不以為然,不過她撇撇嘴,沒做表示。
「要不要再到我那學做菜?」
「今晚你要弄大餐啊?!」
「不是!我妹妹來過電話,她晚上才能到我這,我想順便請她吃頓飯。」「你也別教我了,多費事!乾脆請我和我老公過去吃就是了!」趙玲建議道,笑出了臉上的酒渦。
「歡迎啊!」
「開玩笑的啦!」接著趙玲臉色一整。「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嘛!」
「你老公這樣常帶團出去,你擔不擔心啊?!聽說那些在旅遊界的男人都很花。」
「私生活不檢點的當然有,不過潔身自愛的也不是沒有。」她極中肯地說道。
「你老公是後者咯?」
「我不知道他是前者還是後者,不過我希望他是後者。」敏瑜平靜地一笑。「我很少去過問他的事。」 「我可不同!我每一件事都要從頭審問到底!」
「那多累!」
「我無聊嘛!」趙玲自嘲道,「而且也養成了習慣,我叫不想丈夫出軌,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人。」 「好吧!你覺得這樣好就這樣吧!」她起身。「我得回去準備萊了,晚上過來吃哦!」
「開玩笑的啦!晚上我們要去喝喜酒。」
「缺什麼就過來拿吧!」她善解人意地提到。
「就等你這句話!」
「我走了!」
趙玲看著被帶上的門,心中不禁揣想道:「多奇妙的一個女人啊!如此的安於一個女人的本分,沒有一點自己的脾氣,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始終是那麼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