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蓮放棄的起身,準備去打電話,結果被門邊的汪品群嚇得差點尖叫。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在門邊的?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是故意要嚇她的嗎?
「嚇到你了嗎?」他多此一舉的問,光看她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把她嚇到了。
她只是驚魂甫定的瞪著他。
「我向你道歉。」
「你不用道歉,你只要別再在我的面前出現就好!」她差點就在他的面前跺腳。
「我是來找你的老闆,不是來找你。」他一心想維持自尊的說。自認已過了死追活纏的年齡,總不能在她面前承認他一有空就到她身邊打轉吧?這會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們老闆的辦公室不在這裡。」
「我順便四處看看。」
「那你看吧!」她沒好氣的說,打算越過他離開檔案室。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攔住了她,更過份的是他居然將檔案室的門關上,同時還上了鎖。
「你要幹什麼?」她鎮定的問。
「你又怕什麼?」他反問她。「有什麼我們沒有做過的事嗎?你想叫『強暴』?好啊!那你就叫吧!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呢!唯一的一次也是你自己主動的!」
她真恨他提到那次她「獻身」的事。
「我知道我錯了!」她裝模作樣。「我保證我不會再麻煩你,這樣行了嗎?」
「我也不准你再『麻煩』任何男人!」他獨斷的說。
「你憑什麼?」
「憑———」
「你以為女人一旦和你上過床就非你不可嗎?」現在輪到她反擊回去。「我已經『讚美』過你了,雖然你有高超的『技巧』,也是一流的情人,但是對我來說,一次就夠了,真的夠了!」
「你要什麼?」他在椅子上坐下,交疊著腿,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而且準備施捨什麼似的。
「什麼意思?」她問回去,不知道他在指什麼。
「如果你不要鑽石,那你要什麼?鮮花嗎?有些女人喜歡鮮花勝於鑽石。」
他是在賄賂她嗎?
他是在「買」她嗎?
葉曼蓮一個替他可憐的表情。「汪品群!你為什麼就是不懂?我什麼都不要你的,不管是鮮花、鑽石或任何東西。
我都不要。如果你真能給我什麼的話,那就是不要來打擾我!」
「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他惱恨的瞪她。「你可以和一個你厭惡的人上床?你可以把自己的貞操隨便給一個你沒有一點感覺的男人?」
「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了。」
「但是我還是不懂你!」
「我不需要你懂。」
她真的有把他活活氣死的本事,只要她肯說,即使她想要的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弄來給她。
「環遊世界如何?」
「和你?」她搖搖頭。
「最昂貴的皮革?」
「台灣好像用不上!」她故意笑得好可惜的樣子。
「一定有你要的東西!」如果跪下來有用的話,他真的會跪下來。「不要說你要的是我不去打擾你,說些看得到、買得到的東西,我都會給你,曼蓮。」他親密的叫了她的名字。「我什麼都會給你。」
不知道別的女人反應如何,但她可是一點都不感動。今天汪品群是有錢,所以他才可以呼風喚雨,送鑽石、提議環遊世界;但是他再有錢,卻沒有一般普遍男人所擁有的「真心」。
汪品群有一顆「真心」嗎?
「你真的不要再白花力氣了。」她想斷了他的念頭。「把這些時間用在賺錢上,你才可以多玩幾個女人!等你再過二十年,你可能就要靠錢去吸引女人了!」
「葉曼蓮!」沒有女人這麼侮辱過他,這比把他送的鑽石轉送給公司小妹更過份。
她故意歉意的一笑。
「我不准你再說這種話!」
「你一下不准我這,一下不准我那,你到底以為自己是誰?你對每個和你上過床的女人都這麼『囉嗦』嗎?」她知道離她和綺霞約定的時間是愈來愈逼近了,她沒空和他多扯。
「你例外!」
「只因為我是處女?」她又想揉那些資料了,想將資料揉成一團團。「你可以當我不是。」
「還有其他東西。」
「我比別的女人多一雙眼睛?還是多了一隻腳?」她真的沒有時間了。「大家都知道你換女人、拋棄女人的速度有多快,所以你『拋棄』我吧!快物色下一個新目標,已經有十天沒有你的新緋聞傳出來了。」
「以後絕不會再有了。」他嘲笑自己地看著她。「不會再有什麼緋聞或艷聞了。」
她才真的吃了一驚,瞧他所說好像是真的樣子。
「曼蓮!為了你,我真的願意讓過去的那個汪品群就此死去,一個全新的汪品群誕生了。」他說得好誠懇,並起身向她走去。
她卻突然的爆發出笑聲。連手中的資料都掉了一地,她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曼蓮……」
她不語地彎下腰去收拾地上的那些資料,一邊收還是一邊笑,最後她站了起來,而且打開了檔案室的門,而他沒有攔阻她。
他被她的狂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汪品群!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了!」
「我——」
「記住我的話,多去賺一點錢,二十年後你會需要的!」
她同情的再看了他一眼。
「葉曼蓮!」他真的有可能赤手空掌的宰了她。
「祝你下一個女人好騙些。」她飛快的逃離了檔案室,但還是聽到了一陣捶桌子、摔椅子的聲音,還有一些粗野的咒罵。
汪品群火了。
他真的火了。
雖然眼前儘是一些燦爛奪目的珠寶,但是的綺霞可一點都不貪心,她只挑了一枚不到一克拉的小鑽戒,作為她的訂婚戒指。
戴修維卻不滿意,他選了顆價值三十萬,而且鑲有紅寶石的戒指。「這枚吧!」
「我不喜歡。」她搖搖頭。
「不漂亮嗎?」他拿起戒指左看右看,不論是式樣、色澤、車工,無一不到完美的境界。他以為這樣的珠寶,沒有女人會拒絕,如果是價錢的話,一點都不是問題,小意思,他花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