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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你現在不用太得意!」她不懷好意地警告她道:「他對你只是一時的好奇而已,維持不了多久的興趣,我比你還瞭解他!」

  「那最好!」她放心道:「你現在不就是多此一舉嗎?」

  她以殺人似的目光怒瞪著路欣。

  「我可以告退了嗎?」

  「總之我希望你不要再和齊修治見面!」

  「可以!」路欣極爽快地一口答應。

  「你是在唬我嗎?」

  「傅小姐!」路欣開始不耐煩起來,也顧不得她對傅定國的尊敬。「你希望我怎麼樣?!我已經盡量地以禮相待,希望你自己自重。」

  傅佳瑋硬是忍下了心中的那股怨氣,轉身怒沖沖地走出「詩韻」。

  秘書走上前。「你就看著她這麼囂張?」

  「她的要求也不過份嘛!」

  「那齊修治活該被犧牲掉?」秘書不滿道。

  「你這個叛徒!」路欣又好笑又好氣地罵了一句。「忘了是誰付你薪水嗎?」

  秘書一臉的無辜。「我說了什麼嗎?」

  傅定國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陳美帶著一身酒氣但清醒如昔地走了進來。

  陳美看了下表。「一點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等你。」

  「哇!」她誇張地叫著。「太陽真要打西邊出來了。」

  「我想問你一件事。」他平和地看著她。

  「問啊!」

  「佳瑋的父親是淮?」

  陳美的心一震,睜大了眼。

  「大家心裡都有數!」他笑了一下。「我並沒有要責怪你或翻舊賬的意思。」

  她不敢出聲也不答話。

  「你還沒有回答我!」

  「為什麼你現在想知道了?」她鼓起勇氣嘲弄道。

  「你可以說是好奇吧!」

  「我並不想滿足你的好奇。」她鎮定下來以後,冷冷地說道,坐了下來。「你永遠都別想知道佳瑋的親生父親是誰。」

  他無所謂,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你是什麼時候才確定自己不是佳瑋的父親?」

  「從你一懷孕起。」

  「不可能!」她一點也不相信。

  「記不記得我們新婚不久後,我出了場車禍?」

  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他一笑。「在那場車禍中我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而佳瑋是在我車禍後的一年出生的。」

  她愣了一下,然後狂笑出聲。

  「老天真是開了我們一個大玩笑。」她對自己搖了搖頭。

  「佳瑋的到來對我也是個意外!」

  「我並不怪你!」

  「你憑什麼怪我?!」她拉下臉,猙獰不已。「結婚到現在,你可曾說過一句我愛你,可曾關心,在乎過我?!」

  他聳聳肩。

  「難怪你對佳瑋漠不關心,沒有一點做父親該有的慈愛和照顧。」

  「我做不出來!」

  「你當然做不出來!」她逮到了機會攻擊他。「反正你明知道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隨你怎麼派我的不是。」他安詳地看著她。「還有一件事。」

  她毫不客氣地一哼。「你一次說完好不好?」

  「我要離婚!」

  陳美睜大眼,好像面前坐的是一個陌生人般。

  「你肯嗎?」

  「為什麼現在才想到離婚?」她恢復平靜。「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只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離婚就好了!」

  「不願意!」

  他憤怒地起身。「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答應?!」她笑著反問道:「我已經過了這麼久這種日子,倒是你,你為什麼突然想要離婚?」

  「你是存心給我好看了?」

  「彼此彼此!既然我們當初一起跳下婚姻的陷阱裡,我們就必須一起承受這苦果。」

  他看著她,帶著懇求。「算我拜託你!」

  「你不要想了!」她譏諷道。

  「我可以把什麼都給你!」

  「我現在也要什麼有什麼。」

  「陳美!」他大吼道。

  「傅定國!留心你的高血壓!」她絲毫都不受他的威脅。

  「你嚇不倒我的。」

  「這樣下去你有什麼好處?」

  「最起碼沒有害處。」

  迫不得已,他只有使出最後一招。「你不怕我把這件事公諸於世?」

  她自大、傲慢地一笑。「你如果覺得這麼做可行的話,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你真的這麼肆無忌憚?」

  她也站起身。「傅定國!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傷到我了。」

  她的眼神露著哀怨和悲傷。「我一直想做個賢妻良母,是你的冷漠和殘忍、麻木不仁逼得我不貞,害我必須在酒和聲色中來麻痺我自己,今天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離婚?」

  「不要把你的錯誤推到我的身上。」

  「沒有離婚。」她堅定不移。

  「你打算就這樣過完你的一生?」

  「傅定國!」她無情地指責道:「我的一生二十六年前就毀了。」

  「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他試著勸她。

  「任憑你說破了嘴,拿全世界給我,我都不會答應離婚的。」

  「我可以搬出去住。」

  「隨便你!」她嘴一撇。「我一輩子都是傅太太!」

  他氣得漲紅了臉,覺得腦部熱烘烘的。

  「不要氣得中風了!」她拋下一句話,走回她的房間去。

  齊修治將車煞住,停在路欣家的門前。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齊修治!你也給別人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好不好?」

  「別跟我談公平!」他不耐煩道:「任中威一直是我心中一個最強的競爭對手。」

  她眨了眨眼睛,不想笑得太得意。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見伯母?」

  「我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她巧妙地岔開話題。「我媽並不急著看到我帶異性朋友回去見她。」

  「你並不是十八九歲。」他一臉的憤慨。「你有沒有做過體檢?」

  「沒有!」她一頭的霧水。「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嘲弄地看著她。「你該去檢查一下,說不定你根本就沒心也沒肝。」

  他的話使得她開心不已,樂不可支。

  「顯然你有同感!」他又補上一句。

  「齊修治!那你也應該去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他一臉的戒心。

  「你的腦子!」她打開車門下車,話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明天見!」他撂下一句話,車子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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