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天琳氣得伸手招了輛計程車。
鄧宇超也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嘴裡是說隨她,但是他會小心的跟在計程車的後面,以確定她安全的到家。
冷靜一段時間也好,他們的年紀都不允許他們再錯了。
白憲忠又開始了喝悶酒的習慣。
小胖拿了個杯子,叼著根煙的晃到了白憲忠的桌前,一屁股的往空椅子上一坐。伸手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白憲忠瞇著眼的看著小胖。
「你又怎麼了?」小胖問。「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取捨伍康齡還是申婕嗎?」
「是這樣就好了!」他懶懶的說。
「那麼是怎樣?!」
白憲忠不知道該不該對小胖說。
小胖正耐心的等著。
「伍康齡的事重演!」
「什麼意思?!」小胖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我和我哥同時的又愛上申婕。」
小胖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白憲忠一定喝醉了!他想道。
「你不信?!」白憲忠自嘲的說。
「不可能的事嘛!」
「我起先也是這麼想!」
小胖不得不正眼的面對事實。
這種狗屁不通的事居然會一再上演。
他們兄弟要如何去面對這再一次的痛?!
「小胖!你也會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真是他媽的!」這是小胖的第一個反應。
「三字經不能解決問題。」
「你有什麼打算?!」
「你說呢?」
小胖又是聳肩又是攤手的。
「你說我能不借酒澆愁嗎?!」
「有用嗎?!」
「管他的!」白憲忠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灑脫勁。
現在白家的父母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萬一知道的話——
白偉泉或許只是搖個頭,做父親的嘛!
張敏華這個做母親的不失眠、食不下嚥才怪。
「申婕自己怎麼說?」
「她兩個都不要可以吧!」白憲忠用婕的口吻說。
「不管她要不要你們,現在好像都不太能擺得平這件事!」小胖帶著悲天憫人的口吻。
白憲忠沒有說話,又灌了一整杯的酒。
「伍康齡回來了……」小胖小心的指出。
「提她做什麼?有用嗎?」
「你們兄弟是兩個男人,申婕加伍康齡是兩個女人,不是剛好嗎?」
白憲忠先是一楞,繼而大笑不已,後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嗎?!」
「小胖!你不是普通的可愛,虧你想得出來!」
小胖自有他的道理。「你和你老哥以前愛著伍康齡,現在愛著申婕,你們對她們都有感情,相信她們對你們也是一樣,而既然是如此的話,為什麼大家不一起攤開來談,再湊對呢?」
「小胖!我對伍康齡已經沒有愛情了。」
「那你要申婕好了!」
白憲忠勉強的一笑。
「你哥和伍康齡呢?」
「我怎麼知道?!」
「撮合他們嘛!」小胖笑著建議。
「我哥八成和你同樣的想法。」
小胖沒轍了!
小胖從來不為感情這種事煩惱。
對他來說,只有願不願意的女人,扯不到什麼愛情或婚姻那玩意,他從來都認真不起來,也維持不了多久的熱清,想想這會反而好。
小胖不會有太多的煩惱,日子反而快活!
「小胖!我羨慕你!」
「加入我的行列好了!」小胖慫恿憲忠道。
白憲忠笑著搖頭,敬謝不敏。
他愛申婕。
他才不打算退出!
「憲忠!那你只好繼續在感情的苦海中打滾了!」
「我認命了!」
「男人居然也有像你們兄弟如此癡心、執著又這麼倒霉的!」小胖調侃道。
白憲忠知道他們兄弟是無藥可救了。
婕呢?
她是不是也在感情的苦海中打滾?!
冬天的腳步近了。
申婕在T恤外面加了件薄的毛衣,一條牛仔褲,赤著腳的敲了敲姑姑房門。
「進來。」
申天琳早醒了,只是不想起床而已。
星期日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可言。
鄧宇超不曾來向她低頭,他有他的個性。
申天琳也有她自己的驕傲。
她反省過,當天她是否太小題大做了些?!
不過不管是不是,鄧宇超難道沒有包容她的雅量嗎?
申婕帶上門,看著自己姑姑。
申天琳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拍拍身邊的床位。
婕走上床,盤腿而坐,帶著憂鬱的表情。
「怎麼了?婕?」
「他們是兄弟。」申婕開門見山的說,沒有半句廢話。
「他們自己知道和你的事嗎?」
婕點點頭。
「那既然事情都已經挑明了,你還煩什麼?!」
「我不知道。」
申天琳或多或少瞭解那種掙扎。
雖然她沒有見過他們兄弟,但是想必他們都各有所長,有自己的優點。
否則婕不會這麼的難取捨。
「婕!你比較喜歡那一個?」
婕左右為難。
「總有一個份量比較重!」
「和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很有安全感,和弟弟在一起就比較刺激。」婕笑道。
「那你是要安全感還是刺激?」
「現在想要刺激,不過我知道幾年後我會需要安全感的!」婕俏皮的說。
申天琳笑著歎了口氣。
女人真是貪心。
永遠都不會滿足的!
「那你現在是怎麼處理的?」申天琳將枕頭靠在床頭上,坐了起來。
「我要他們都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們做到了嗎?」
「暫時都沒有再出現了。」
「你失望嗎?」
「有一點。」婕坦白的說。「不過我不後悔,在我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這種事,趁問題和傷害都還沒有擴大之前,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你能這麼想很好!」申天琳稱讚道。
婕真的是長大了。
申天琳很高興她不會存有玩弄感情或戲耍男人的心。
「姑姑!你呢?」
「我很好啊!」
婕不相信的表情。
「是不是辦公室裡又傳了些什麼?!」天琳問。
「沒有啦!」
「真的沒有?!」
「有的話你會不知道嗎?」婕反問。
「我承認這些天我並沒有把公事放在心上。」天琳自己承認。
「你那個寶貝秘書說你曾經口述三次同樣的事。」
申天琳難得會不好意思。「她把這件事傳了出去?!」
「她只是覺得吃驚,你從來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