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永恆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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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雷遠中也想實,但是想到他不該笑,於是他故意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

  終於雷遠華和盧莉芳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寂靜的客廳中只剩下兩個主角。

  「要說什麼?」高芝琪一副小太妹又像大姐頭的口氣 問道。

  雷遠中是有千言萬語,但是都不適合在這種狀況下 說;他能告訴她說他受到她的影響、她能左右他的情緒嗎?他趕著把戲拍完回來這裡是要看她嗎?他嫉妒他引己的弟弟,因為他弟弟顯然已經和她打成一片了,他卻還只是一個局外人!

  「你說啊!」她已經不耐煩了。

  「你帶壞了大家!」他衝口而出,明知道這個理由既荒謬又可笑。

  「什麼?」她像要給他一拳。

  「你知不知道遠華回來這裡的目的是要安靜的完成他的論文,而莉芳則是回來陪吳嫂的,但是你每天帶著他們玩樂、跳舞——」

  「不是每天!」她抗議。

  「就算沒有每天,但是你不能否認常常吧?」他明明是在陷害她,遠華和莉芳都那麼大的人了,如果他們不想去,誰又能勉強?他只是在沒話找話說。「你自己沒有目標,搞得大家都和你一樣的頹廢!」

  「『頹廢』?」

  「你忘了你是來果園做事,不是來度假的!」

  要不是她心胸寬大,她現在已經吐血了,她居然被他說成這樣,一個沒有目標又頹廢的女孩!還會帶壞其他人,放著正事不做?

  「所以你是回來拯救他們的?」高芝琪眉梢略揚道。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他現在已經是被逼上梁山了,只好硬著頭皮。

  「雷遠中!」她準備發表長篇大論了。「我沒有不做事,你可以問吳嫂,你也可以問果園裡的任何一個人,我不是白拿薪水或白吃白住的。至於雷遠華和莉芳,腿長在他們的身上,我不可能逼他們去,談到沒有目標或頹廢,那是我家的事!」

  他一時無言以對。

  「說到頹廢——」她這個人不生氣便罷,一旦叫她發起脾氣,天皇老子來也沒有用。「一個拍電影的,一個是『性感偶像』的人敢說我頹廢?是你比較頹廢還是我?」

  「你少拖我下水!」

  「他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他們應該遠離你這個『闖禍精』!」

  「你為什麼不把我趕出果園?」她向他的權威挑戰。「命令我走啊!」

  「你是我父母的客人!」

  「客人?」她逮到他話裡的語病。「你對『客人』都這種態度了,那對其他人豈不是更糟?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嗎?以後我會離你們大家遠遠的,免得害了你弟弟的前途、莉芳和吳嫂的親情和你的安寧!」

  「我只是希望你們別去跳舞!」他知道自己已經搞砸了。「尤其是跳到三更半夜!」

  「還好你不是我們的爸爸,否則豈不是要給我們一陣毒打?」她存心要挖苦他。

  「我沒有那麼老!」他冷冷的回她一句。

  「反正你就是見不得別人開心。」她已顧不得什麼善良和仁厚之心。「你不在我們都很快樂,你一回來好像我們就得回到黑暗時代似的。你是誰?暴君嗎?所有的人都要照你的意思去做嗎?我可以不找遠華和莉芳,我自己一個人去跳,天天跳,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可以不准你去!」他毫不示弱。

  「你不准?」她叉著腰、昂起頭。

  「你沒有交通工具。」

  「我可以打電話請人來接我。」她得意的咧嘴笑道:「正好我交了一些新朋友,『年輕人』。」

  他不安,但是他把不安控制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我可以把你關起來。」

  「你乾脆把我分屍算了!」她輕描淡寫的說:「這樣不是省事些?你這種拍電影的,一定碰到很多荒謬又大膽的情節,隨便說我失蹤,然後毀屍滅跡不就行了?搞不好這是一個好題材!」

  雷遠中從來不曾像此刻氣得想要殺人,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可怕、這麼牙尖嘴利的女孩,她可以叫聖人犯罪。

  他們說對了,在他還沒有掐死她之前,他已經先被她給活活的氣死了;他活該自找的,他回來果園幹嘛?薛可梨自動的投懷送抱他不要,偏偏回來受這個乳臭未乾、又壞脾氣的女孩的氣,他的頭腦有問題!

  「你被限制行動了!」他逞強的說.沒得商量的樣子。「以後你晚上也要做事。」』

  「做什麼?」

  「做——」他的腦子飛快的轉著。「一些過熟的水果我們可以加工做成果醬,甚至打成果汁再出售。總之事情多的是,只要你不偷懶,我可以想到成堆的事讓你做,就怕你沒有那個能耐。」

  高芝琪咬著牙卻不動聲色.她不經意的瞄到架子上一座維納斯的塑像;據吳嫂告訴她,那是雷遠中到巴黎出外景時買回來的,也是他送給雷家夫婦的禮物。她太火了,顧不了那麼多,故意一個轉身的創作,手不經意的撩倒塑像,使它跌落地面,碎成片片。

  雷遠中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碎片,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高芝琪馬上內疚又自責的咒罵著自己,她不曾這麼惡劣,這麼的是非不明過。

  「你——」

  「我不小心碰到的!」

  「你是故意的!」

  「我——」

  他不讓她再解釋,他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不加思考後果的就給了她一個耳光,看著她差點跌倒。她愣愣的扶著牆壁,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高芝琪,我——」望著自己依然發熱的手掌,他真想跪下來向她道歉。

  她的反應出乎他意料,她沒有去揉臉,甚至沒有眼淚,沒有哭泣,只是平靜的站穩,然後頭也沒回的走回她的房間,輕輕的關上門。

  雷遠中的下一個動作居然是用打她的那隻手,狠狠的捶向了牆壁,看著手指關節處的血漬和腫脹,他的心情平靜了一些。他興高采烈的回來,結果卻以這樣的場面收尾,到底是誰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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