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永恆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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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門一關上,高芝琪幾乎要崩潰了,她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但是報紙上暗示的東西讓她受不了。

  好像她和雷遠中成天都是在果園上做那件事,報上諷刺她這個外交官之女不學無術,是個令學校和父母頭痛的人物,並舉例說一些她在國外所做的惡作劇,而雷遠中是被她勾引似的。

  「芝琪——」

  「那種死法最沒有痛苦?」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這麼壞!」盧莉芳只能安慰的說:「你就當是笑話。」

  「我會讓這個笑話害死。」

  「芝琪!我可以跟媒體澄清。」即使一向不屑於和新聞媒介打交道的雷遠中,這次也要投降了。

  「你知不知道『先入為主」的意思?」

  「一定有辦法的!」

  「我以死謝罪。」

  「那豈不是告訴每一個人報上說的事是真的!」

  高芝琪看了每個人一眼,她在眼淚還沒有掉下來之前,已經溜回了她的房間;盧莉芳本能的要跟去,但是雷運華拉住了她.他用下巴比了比他的哥哥。

  雷遠中想都沒想的就跟上去,如果他能扭轉這一切,他願意減壽二十年。

  高芝琪趴在床上,她哭得死去活來。二十年來,沒有一件事讓她這麼的傷心、這麼的覺得無顏見自己的父母。她是招准惹誰?為什麼會有這種禍上身呢?

  雷遠中站在她的床邊,她的每一滴眼淚都令他心痛.每一聲垂泣都叫他覺得雄心刺骨,是他帶給她這些麻煩的。如果薛可梨不迷戀他,不是喪失了心志,今天高芝淇還是一個快樂、瀟灑的女孩。

  「芝琪」

  「你走!」她把臉問在枕頭裡。

  「我們談談。」

  「你給我走。」

  雷遠中知道那天晚上他們一起躺在草蓆上數星星的時光可能不會再有,現在他一定是高芝琪最恨的人,不過再怎麼恨 事情都必須解決,知道這件事後,她的父母和他的父母一定都會趕回來。

  「我們可以結婚。」他建議。

  哭泣聲停止,高芝琪抬起頭.雙腳著地的下了床,她當他是瘋子似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結婚。」

  「我不嫁你。」

  「那就再想其他的辦法!」

  「你為什麼會想到結婚?」

  「我以為如果結了婚,所有的耳語和風波都會停止,而且你父母應該不會有什麼異議,如果他們信得過我父母,放心把你留在這裡,應該也就能信得過我。」他平靜的說:「除非你有更好的解決之道。」

  「我出國」

  「國外也有中文報紙。」

  「至少我那些朋友不會相信這則狗屁不通的消息。」她忿忿不平的說:「那裡對這種緋聞的敏感度沒有這麼高,大家都不注重個人的隱私。」

  「難道你能躲一輩子?」

  「我可以在國外結婚、定居,永遠不回來台灣。」

  不!雷遠中不太敢想像如果是這種狀況,一想到他的世界裡沒有她,他將會多麼的空虛、孤獨、乏味,日子會一成不變而且空洞,他需要她的活力和想像力,他不能讓她走。

  「那你的父母怎麼辦?」

  「他們可以彼此照顧,我本來就是多餘的!」

  「你這麼說太不孝了!」

  「而你什麼都不知道!」

  「一定還有第二個辦法,我們不必結婚,你也不必『避居』海外,畢竟我們又不是裸體的在床上被逮到。我不是有婦之夫,你也不是有夫之婦,沒有人可以告我們妨害家庭。其實換個幽默一點的角度想,我們可以名利雙收了。」他眨眨眼。

  「你不怕你的偶像地位不保?」

  「我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你的影迷們說不定會傷心欲絕。」

  「也該是她們瞭解到我是個正常男人的時候了!我會談戀愛,也會結婚,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總不能叫我四、五十了還當偶像!」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

  「伯有用嗎?薛可梨的絕招都使出來了,我就算會成為票房毒藥也只有認了。」他真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高芝琪發現她也沒有那麼的傷心了! 她奶奶曾經告訴她:健康就是一個人最大的財富。一個健康的人,是不需要太在乎別人的眼光、看法、感覺的,因為你已經擁有了最大的財富了。

  「我看只有等我父母回來再說。」她揉了揉眼睛。「只要他們沒有生氣得腦溢血。」

  「我一定會跟他們解釋原由。」

  「我看用處不大。」

  「你明明不是悲觀的人,為什麼在面對這件事時如此的絕望?」

  「喂!我是女人,以後我還得結婚耶!這個假緋聞一鬧,誰會相信我是清白的?」

  「你自己知道你是清白的!」

  「但是別人不知道。」

  「我已經說我要娶你了,你又何必擔心什麼嫁不嫁得出去的問題。」他瀟灑的一笑。「考慮看看,嫁給我不錯,我不敢保證你是最快樂的女人,但是我保證你會是一個『起碼快樂』的女人。」

  「我不嫁偶像。」

  「所以如果你父母來帶走你的話,我們可能不會再見面?」他強作鎮定的說:「我想我會懷念和你一起躺在草蓆上數星星的時光。」

  「你可以和任何一個女人數星星。」

  「但感覺不一樣。」

  「你也會懷念我撞壞你的BMW?」她俏皮的說:「對了!我們一直沒有談到賠償的事。」

  「扯干吧!」

  「和什麼扯平?」

  「和這件事扯平,車子壞了可以用錢修,但是你的名譽受損了,可不是用錢能補償的。別再提車子,我決定保留原狀當紀念。」他現在就已感到了一股離別之情,他不知道他的心從此時起就開始疼痛。

  「紀念我?」

  「紀念我曾經認識一個像你這樣的女孩。」

  「你為什麼要說的像生離死別?」

  「你會出國,甚至遠居國外,你想我們還有可能會見面嗎?」他從不求女人,他現在也不會破例。儘管他的心催促他向她表明心意,但是他的嘴巴不從。「這陣子在果園的時光會成為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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