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真的了!
「她是做什麼的?」
「她自己開了一家小花店。」
「有小孩嗎?」
「沒有!」他的表情愉快。「她結婚得早,不到三年就離婚了,她原先打算二十五歲才生,沒想到二十四歲就離了婚,連她自己都大出意外。」
柴昱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很吃驚?!」
「有一點!」
「秀媛是個很好的女人。」他急於替自己喜歡的女人辯護。「離婚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也不是她一個人的決定!我不希望你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她!」
「我又沒有說什麼!」
「你的表情並沒有贊成的意思。」
「我連她的人都沒有見過,你要我贊成什麼?」
柴剛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
他需要支持,尤其如果和秀嬡真的計劃到未來的話,他會需要妹妹這一張贊成票的!
「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
「她已經是准二嫂了嗎?」
柴剛這會也答不上來。
他相信秀嬡也還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過一陣子再說吧!」
「二哥!如果你還沒有陷下去的話,勸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吧!」她溫柔的看著他。「想想咱們封閉的家庭和守舊的父母,會引發一場家庭戰爭的!」
「時代不同了!」他叫道。
「你去跟爸媽說啊!」
柴剛沮喪的揉了揉前額。
「二哥!也沒有那麼絕望啦!」
「行得通嗎?」
「看你自己怎麼去爭取了?」
柴剛又恢復了些信心。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她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
「不要再想那麼多了!」
他點點頭。「你去寫你的小說,我洗澡去了!」
柴剛說完走進自己的房間拿換洗的衣物。
柴昱哪裡還有寫小說的心情!
孔維喬誤會了她,如果他不再來,如果他不再打電話來,他可能會一輩子的誤會下去。
雖然是她故意誤導,但是她也無心去澄清了。
她再怎麼樣也鬥不過曾敏,而且她相信曾敏也不可能會對孔維喬死心,他們又有那麼親密的過去,她拿什麼去和曾敏比呢?
這樣的結果很好。
讓孔維喬和曾敏去湊對吧!
曾敏打開門,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孔維喬已經有三個月不曾到她的公寓來找她了。
他人是來了,可是表情不太好。
他僵硬、冷漠的站在門外看著她。
「你不進來嗎?」
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曾敏輕移蓮步的到了酒櫃前,倒了一杯孔維喬最喜歡的琴酒,歡天喜地的遞給了他。
他冷冷的道了一聲謝,接過了酒。
她坐了下來,保持著一個性感、嫵媚、的姿勢。
他啜了口酒,表情依然冷淡。
「你是來算帳還是來尋仇的?」她柔聲的問。
「你對柴昱都說了什麼?」
曾敏鎮定的裝出一臉的茫然。
「不要再裝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到底還有哪些手段?」他逼問。「難道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對付我嗎?」
曾敏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真的是柴昱?!」
孔維喬的回答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為什麼不敢承認?!」
「不必把柴昱扯進來!」
「你已經急著保護她了嗎?」
「已經有人保護她了!」他不想讓曾敏這個女人的注意力轉到了柴昱的身上。「她辭了工作,和一個男人同居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親自去查,反正你本事大。」
「不是你?!」
「你為什麼認為是我?!」
曾敏只是極為詭異的一笑。
「如果你只是為了不讓柴昱得到我,所以才如此的和我糾纏不清的話。那現在你可以高興了。」他攤攤手。「我和你是不是可以就此將過去一筆勾消?」
「你想得可美!」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未娶,你未嫁,在我們的工作行業裡各都有些知名度,我經不起醜聞,你也一樣!」
她只是一笑。
「而且你是女人,所受的傷害會大於我!」
「維喬!」她嬌滴滴的看著他。「你何必把我想的那麼糟?!」
「曾敏!我受夠了!」
「我給你什麼罪受了嗎?」
「你心裡有數!」
「我還真是有通天的本領呢!」她自嘲著。
孔維喬真是有理說不清,當初他一定是瞎了眼或神智不清,否則怎麼會牽扯上曾敏?!
他對女人向來厚道,但是曾敏要的不只是厚道。
曾敏難道真的想嫁他?!
他又有砸東西的衝動了。
「維喬!」她輕喚他。「不要這樣啦!」
他擱下杯子站起身。
「你要走了?!」她也跟著站了起來。「你不留下來過夜嗎?」
她拉著他的手臂。
「你以為我瘋了嗎?」他甩開她。
「你曾經瘋過!」她陰森的說。
「謝謝你用的是『曾經』!」他笑笑。
「孔維喬!我一直試著迎合你、遷就你,任你冷嘲熱諷,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威脅我?!」他眼光閃閃發亮的看著她。
她背靠著牆,不看他。
「不要再去打擾柴昱!」
「還有呢?」
「離我遠一點!」
「孔維喬!我可以讓你嘗到身敗名裂的滋味!」她恫嚇他,面孔猙獰。「要一個人垮很簡單。」
「我有東山再起的能力!」
「你真的一點也不給我留餘地?」
「是你自己不給自己留餘地!」他好言相勸。「曾敏!我知道對你有興趣的男人很多,在我們來往的那一段時間裡,你也沒有拒絕其他男人。」
「你因為這個在怪我?」
「這個不是重點!」他的耐性快要磨光了。「我的意思是說我一點也不在乎!」
曾敏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懂得我的意思了嗎?」
「懂了!」
孔維喬的喜悅只維持了三秒鐘。
「懂了並不表示什麼!」
「你!」他的血液全往腦門上衝。
「送客了!」
他大步,憤憤的走了出去。
曾敏將門用力的一摔,也不怕製造出來的聲響對鄰居有什麼影響。
孔維喬這個可惡、八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