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獻給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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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床上的那兩個男人識趣的穿上衣服,靜悄悄又不引人注意的離開。

  「柴勇!你不過是我拿來整你妹妹的一項工具。」

  「你根本就不愛我?!」

  「愛?!」她冷酷的笑了笑。「你太天真了!」

  接著曾敏開始極盡侮辱、嘲弄、諷刺的能事,對柴勇展開人身攻擊。

  柴勇未置一言,但眼光卻四處搜尋。

  水果刀!

  小茶几上有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曾敏尚未察覺到危險性,依舊喋喋不休。

  柴勇靜靜的走了過去,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他揚起手——

  接下來是曾敏恐懼和害怕的尖叫聲……

  第十章

  曾敏被毀了容。

  她永遠也無法理解自己竟會有這樣的下場,所以她崩潰了,被擊倒了,帶了一臉交錯的疤痕,她被送進了療養院。

  沒有人知道曾敏是否有復原出院的可能,但是她臉上的疤卻永遠也不可能恢復原狀。

  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

  她嘗到了苦果。

  她為自己邪惡的生活寫下了休止符。

  但是柴勇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台南柴家。

  柴家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柴勇的喪事正悄悄的進行著。

  柴昱始終沉默,始終沒有流過眼淚,她一徑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令人憂慮。

  柴剛雖然不太能接受這爆炸性的事實,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除了安慰父母,挑起責任,他實在也不知道能怎麼辦? 

  大哥柴勇在毀了曾敏的臉後自戕而死。他高中自殺沒有死成,這會他成全了他自己。

  柴剛目前最憂心的還是柴昱,他唯一的妹妹。

  柴昱的表現令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擔心不已。

  柴剛悄悄的來到了妹妹的房間,只見她一個人對著梳妝台的鏡子發呆。

  「柴昱!」他輕喚她。

  柴昱轉過身,蒼白的笑了笑。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二哥陪你。」

  「我吃不下!」 

  「你已經好幾頓都沒有吃了。」柴剛拍拍妹妹的肩。「人死不能復生,不管你是不是在自責,不管你是存著什麼心態,都該試著振作了!」

  「我沒事!」她毫不帶勁的說。

  「你明明有事!」他生氣的說:「我不能再讓你這麼下去了!」

  「二哥!我需要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你是在鑽牛角尖!」

  「求你!二哥!」

  「我明天回台北。」

  「我要留下來。」她輕聲的說。

  「你明明不喜歡留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她看著柴剛。「家就是可以讓你療傷止痛,再尋找力量重新開始生活的地方。」

  「孔維喬可以給你這些力量!」

  柴昱一怔。

  「他來過這裡了。」

  柴昱的表情更是驚嚇。

  「我和他聊了很多,對這件悲劇的前因後果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他和你都說了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柴剛顯然有所隱瞞的樣子。「他真的很關心你。」

  「我不想見他!」

  「你不應該把錯推到他的頭上。」

  柴昱的臉色忽然變得泛紅。「如果不是因為他,曾敏也不會找上大哥,大哥也不會鑄下大錯,再以自殺來了結自己!」

  「柴昱!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沒有打那通電話的話,今天是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柴剛忍不住的點醒她道「不要把責任全推給維喬。」

  柴昱被說得啞口無言。

  難道她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難道她才是製造悲劇的人?

  「柴昱!跟二哥一塊回台北吧!」

  柴昱還是搖頭。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冥頑不靈了?!」

  「二哥!你不要向著孔維喬好不好?!」她突然的吼他道:「今天追究誰對誰錯都沒有用了,死去的大哥無論如何也不會復活,我只是想在家休息一陣子,不受外界肋干擾,可以嗎?」

  柴剛搖搖頭。「我要怎麼和孔維喬說?」

  「你要和他說什麼?」她銳利的問。

  「他希望我能把你帶回台北。」

  「他知道我不想回台北?!」

  「你不知道他在這裡,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總是遠遠的看著你,注視你的一舉一動,他能看透你的心,他真的瞭解你的痛楚。」

  柴昱聽了輕聲的哭泣了起來,淚一滴一滴的掉落。

  她真的好難過,為死去的大哥,為孔維喬,為她自己,甚至為曾敏,這件悲劇原本可以不要發生,大家都會沒事,如果時光能倒流,她決不會允許自己的好奇心再去製造悲劇。

  柴剛揉了揉妹妹的頭。「讓這些傷心韻事都成為過去吧!」

  她揉揉眼睛,止不住淚水。

  柴剛掏出了手帕遞給了她。

  「二哥!是我造成這次的悲劇嗎?」

  「不!不是你!」他肯定的告訴她。「是大哥!是曾敏!決不是你或孔維喬。」

  柴昱吸了吸鼻子。

  「你自己好好的想吧!」

  她看看她的二哥。

  「別拖太久,否則孔維喬自己會開車來抓你回台北。」他笑著警告她。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又拍拍她,然後走出她的房間。

  宮國威在病床上,精神奇差又脾氣暴躁。

  從他清醒到現在已經一個星期了,靳瓊芳居然沒有露過一次臉。頭幾天他還可以勉強的抑制自己的不耐和焦慮,但是他實在受不了了!

  他強迫自己開口問,卻得不到任何答案,連他媽媽都學會顧左右而言他。

  他到處都問不出名堂。

  靳瓊芳不可能出事,她為什麼不來看他呢?

  他們之間不是已經有了某種程度韻默契嗎?

  為什麼?

  是因為這一次的意外嗎?

  他又毀了她對他的所有好感?

  他再得不到任何答案的話,打死他他都要出院去找靳瓊芳。

  小朱帶了一袋的東西晃了進來。

  「小官!別讓護士看到!」小朱左瞧瞧右看看。「我給你帶了酒和煙。」

  說完,小朱將東西往床頭的櫃子裡一藏。

  「靳瓊芳呢?」官國威劈頭就問,—句廢話也沒有。

  小朱攤攤手。

  「她出國了?」

  「沒有啊!」

  「她不知道我出事了?」

  「知道啊!」

  「那她為什麼不來?!」他火大的問。「她不知道我住在哪一家醫院,幾號病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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