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台灣,由於是搭乘私人飛機,躲掉不少記者的糾纏。
但服裝秀一開始,光是接受訪問,琥珀就已經忙得團團轉,好不容人才坐下來話又響了起來,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接起電話,「喂,湘琥珀。」
「珀兒,很累嗎?一霈楓溫柔的聲音在琥珀耳邊響起。
「嗯哼!你在哪兒?」琥珀再累,只要一聽到霈楓的聲音就什麼都忘了。「我現在在會場外面,你要出來嗎?」霈楓笑著問。琥珀歉然地說:「我待會兒還有一場記者會,你從後門進來好不好?「好,那你等我。」霈楓笑說。「嗯!」收線後,琥珀輕閉上眼休息,現在的地是累到一有空閒就睡。
霈楓輕聲地走進了琥珀私人的休息室,看著琥珀倦意滿滿的臉,他好不心疼地走到她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看著這個他用心去愛的女人——一個老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一個值得他再度心甘情願付出一切的人,一個讓他不管將面對怎樣的未來都不會放棄的人。
琥珀淺睡了一下,當她想起和霈楓有約時,猛然清醒過來,而霈楓正坐在一旁看著報紙,她泛起了一抹微笑,輕喚一聲:「霈楓。 一
霈楓放下報紙望向她,「醒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對不起,讓你坐在這裡看我睡,你也累了吧。」琥珀輕撫著霈楓的俊臉,深情款款仙說。
霈楓摩擦著琥珀的手心,「只要能看著你就夠了。 」
「此生有你,夫復何求。」琥珀將頭靠在霈楓的肩上。
霈楓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陪著琥珀,而心底卻想起了稚蘭曾說過的一段話:塵埃落定時,豈是人力輕易可挽回,緣起緣滅……誰說沒有一定的規律可循?第七章
再度離開台灣和所愛的人,誰不心傷誰又捨得,但是那並不是肯與不肯的問題,而是能與不能啊!
回到湘家,琥珀便將自己拋進那張大床,想讓自己好好地睡上一覺,可是煩亂的思緒卻不肯善罷干休,她翻來覆去一點睡意也沒有。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迫使琥珀坐起身子,「請進!」
文翰抽著雪茄走進琥珀的房中,「忙了三個多月,一切都順利吧。」
琥珀點頭。「當然,虎父無犬女。」
「你啊!就是這張嘴甜,難怪你媽寵你寵得不得了。」文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爹地知道你一定很累,可是如果不問問你,我這顆心實在放不下。 一
「有什麼事讓爹地這麼不安心?」琥珀來到文翰身旁摟住他問。
「還不是你跟塵寧的事,怎樣,這一趟台灣行,你是否好好地想過?」文翰廂情願地
琥珀吐了口氣。「爹地,我一直只將塵寧當自己的大哥看待,您何必老是問我同樣的問題呢?」
「塵寧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我很欣賞他,也希望他能做我的乘龍快婿。 」
琥珀走到落地窗前,雙手玩弄著窗簾上的穗子。「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談這些問題?」
「琥珀——」文翰拉長了聲音喊著。
「爹地,您不要擔心那麼多好不好,我自有打算。」琥珀轉過身子,表情堅決地看著文翰。
文翰重歎了口氣,「好!爹地不要再擔心,可是你也要替爹地想一想,爹地年紀大了,是該移交重擔的時候了,難道你非得累死爹地這把老骨頭才肯罷手?一
琥珀再度摟住文翰。「誰說爹地老了?您告訴我,我一定好好地修理他一頓,看以後還有誰敢說我的爹地老了。」
「噢!這麼凶啊,會嫁不出去的。」文翰開心地笑著。
「嫁不出去的話,我就留下來吃光湘家的米。」琥珀在文翰的瞼上飛快地親了「除非……除非爹地嫌我。」
「我怎麼會嫌你這個寶貝女兒。」文翰寵愛地捏捏琥珀的鼻子。「好了!爹地不吵你了,早點休息吧,你也夠累的。」
說完,文翰站起身子,在琥珀的瞼上親了一下,「好好地休息。」
琥珀點頭。
文翰走後,琥珀才鬆了口氣。
霎時,響起的電話聲讓琥珀嚇了好大館。」跳,她深吸了幾口氣才接起電話,「喂,湘公「琥珀,是我斐馨,你在休息嗎?」斐馨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琥珀躺下身子,「沒有,我才剛上完一課,有事嗎?」
一我想找你談談,你可以出來吧?」
一當然,去你那兒?還是我們在香榭大道上的咖啡店見面?」琥珀直盯著天花板看,手上的鈐鐺響了,使她又想起台灣的霈楓,不知道他今天好不好?
「在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好了,待會兒見。」
「好,待會兒見。」
號珀收了線後,她起身拿起一旁的車鑰匙。
幾分鐘後她來到香榭大道上一家頗有名的露天咖啡店來,「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出來?一斐馨向她招手,她在對面坐了下斐馨淺淺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覺得好久沒有跟你聊聊。一是啊!好一陣子了。」琥珀頗有同感地說。一怎麼,一回來就沒精打采的,想他啦?」斐馨啜了一口咖啡。
琥珀拿起那杯又苦又澀的黑咖啡也啜了一口,此時的苦比不上心裡的苦,「你跟塵寧現在進展得如何?」
斐馨這時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歎氣道:「不瞞你說,這是我找你出來的真正原因。」
「怎麼了?他對你不好嗎?」
斐馨搖頭苦笑,「是對我太好了。」
「既然好,那是為了什麼?」
「琥珀,我承受不起他的愛,他讓我覺得壓力好大。」
「為什麼?你一直都是那麼地愛他啊!」琥珀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斐馨再度歎了口氣,「我也說不上來真正的感覺,或許……或許該怎麼說。」「我看你是怕塵寧把你當成我的替身。」琥珀提出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不是這個。」琥珀聳了聳肩,「既然不是,那是為了什麼?」斐馨又歎了口氣,「算了,不談這個,我想請一陣子的長假。」「為什麼突然要請長假?」琥珀盯著斐馨看,彷彿她在說什麼怪談似的。「想回家看看,我有一年多沒回去了。」斐馨又啜了一口咖啡。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