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楓看著她,他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酒精擾得他有點看不清琥珀的瞼,眼皮逐漸沉重起來,緩緩地,他再也支撐不住而趴臥在琥珀的身上睡著了。
琥珀沒有移動身子,她摟著霈楓,思緒飛得好遠好遠,直到她累得也跟著入睡。
今
霈楓醒了,他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子,而一旁的琥珀仍在熟睡中。
突然刺眼的陽光照在琥珀的身上,她不舒服地伸手擋住陽光,然後在眨廠好幾下眼後才醒來。
「霈楓。」琥珀拉著被單坐了起來。
霈楓緩緩地轉過身子,「醒啦!」
「你昨晚喝那麼多酒做什麼?頭痛不痛?」琥珀關心地問。
霈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回過身子面對窗外,「你不是說有事要找我?」
「噢!一琥珀回了聲,然後曲起雙腳將下顎擱在膝蓋上。「你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嗎?」
聽到這話的霈楓蹙起眉頭,「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你一直都知道你有個哥哥,為什麼當時沒有告訴我?」琥珀不瞭解他為什麼把身世說了卻不提這事,難道他不信任她?
「說與不說都一樣,因為我不需要哥哥。」
霈楓的話讓她打消了是他不信任她的這個念頭,「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大哥是誰嗎?一
「我不想知道,而我的母親也來不及說。」
琥珀頓了一下後問:「那你現在想知道嗎?」
霈楓一箭步地來到琥珀面前,並伸手箝著她的手臂,「不想,我一點都不想,沒有人規定我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誰,或者這是你認為無法接受一個私生子而去調查的結果——認祖歸宗?一他沒有想到琥珀竟然會這樣對他,真的沒有想到,看來他太一相情願了。
琥珀蹙起眉頭,她不喜歡他的這種態度,更不喜歡他看她活像是魔鬼的眼神,「霈楓,我從來不曾把你當私生子看。」
「是嗎?」霈楓嘴邊逸出一抹詭異的笑,「好,那你證明給我看。」
「你希望我怎麼證明?難道一個什麼都給了你的人還會嫌你嗎?」琥珀不禁對霈楓的話寒了心。
「那又如何,只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將自己獻給那個向塵寧,不是嗎?」霈楓笑了起來,他的腦子裡只有昨天他看到和所聽到的,當然包括對話的內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我賤是不是?」琥珀不由得打起顫來。
霈楓沒有回答。
琥珀終於明白霈楓是怎麼看她這個人的,不禁大笑起來。「林霈楓,我終於看清楚你了 。 」
笑聲中的淒楚讓人聽了毛骨悚然,而聽在霈楓的耳中則椎心刺骨,「不!你說錯了,應該不是你看清楚我,而是我看清楚了你。」
「是啊!是啊!林霈楓,我告訴你,你最好永遠記得你說過的話,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而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原諒你今天所犯下的錯。」說完,琥珀便噙著淚奔出霈楓的房間。
霈楓看著琥珀離去,他自己並不好受,可是只要一想起他看到的情形、聽到的話,一顆心就憤恨了起來,頓時他大笑地吼著,「林霈楓,你是全世界最傻最笨的呆子,你傻到笨到會去相信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
今
塵寧驚訝地看著琥珀奔進房來,他捉住琥珀的雙肩,「怎麼了,為什麼你的臉色這麼蒼白,又哭了呢?」
琥珀咬著下唇,漸漸溢出血絲,「他不要我了。」
塵寧的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怎麼會?是不是他誤會了什麼?」
「現在——」琥珀揮去臉上不停落下的淚,「我想馬上回巴黎,至於你跟他的那件事,我只能對你說聲對不起,我沒有幫上一點忙。」
「這不重要,我馬上陪你回去。」塵寧深怕琥珀會想不開。
琥珀搖頭,「不用了,我只想一個人獨處,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請你的私人飛機送我回去。 」
「可是——」塵寧仍舊不放心。
琥珀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放心好了,我沒事的,你不能因為我就不跟霈楓相認。 」
塵寧遲疑了好一會兒,「好吧!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你回去之後要乖乖地在家裡等我,我事情辦完就趕回去找你。」
琥珀緩緩地點頭,「我答應你。」
半小時後,塵寧看著琥珀坐上飛機離開,馬上回到旅館來到霈楓的房門外,他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霈楓才開門,一見是塵寧,他冷冷地說:「怎麼,要找我算帳嗎?一
塵寧壓下自己的滿懷怒氣,「我可以進去嗎?」
霈楓往後退了一步,「當然可以。」
「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待琥珀?」塵寧站在總統套房的客廳中轉頭問著。
霈楓大笑了起來,「那是她自願的,不是嗎?」
看著霈楓的笑臉,塵寧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怒火,一拳揮了過去,「你這個王八蛋。 」
霈楓也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怎麼,她的身子獻給了我,你生氣了是不是?」
塵寧抹去嘴角的血漬,然後一把揪起霈楓的上衣,「你給我好好地聽清楚,琥珀付出所有的一切,只為了要跟你在一起,而你竟然不要她,我真懷疑我有你這麼冷血的弟弟。」
霈楓揮開塵寧的手,「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塵寧將口袋中的文件丟在茶几上,「這個你待會兒有時間慢慢看,但是我要告訴你,琥珀跟我之間只有兄妹之情,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要那樣子對她,我可以肯定地對你說,這輩子琥珀絕對不會原諒你所做的這一切。」
「是嗎?難道我所見到你跟她親密地走在一起,還有你們所說的話都是我的錯覺?不可能誤會的,還有,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弟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霈楓的腦子轟轟然的。
塵寧笑著搖頭,「你所聽到的跟你所想的大有差距,而且非常離譜。」
「既然是這樣,告訴我所有事情的經過。」霈楓在椅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