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翠杏甚王咬牙切齒的指控她。「一定是你騙定寰上床,懷了他的孩子對不對?除非有小孩,否則定寰不可能娶你這種小土妹!」當然是背著歐定寰說的。
柳夜紗氣得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但她強忍住,反譏一句。「有本事你也去騙他上床啊,去懷他的孩子啊!」
侯翠杏氣得拂袖而去。柳夜紗卻也因此徹底領悟,她是配不上歐定寰的!
「夜兒,你又在自尋煩惱了?!」歐定寰出來尋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壓力。在起初的憤怒過後,他發現自己並不那麼排斥柳夜紗吐露的實情,是不是妹妹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習慣了有她陪伴。
「我們共同生活了好一段日子,即使不是真正的血親,我也願意為你分憂解勞,只要你肯說。」歐定寰沒奈何的垂下眼睛道:「你的心真像銅牆鐵壁,不輕易放人進去。」
「因為,我伯受傷害。」
「也對。人的嘴很壞,但眼睛又很厲害,所謂柿子撿軟的捏,有心人不至於當著我的面胡言亂語,但你卻不同,你比較幼小,如果又一副軟弱的模樣,人家自然認定你好欺負。欺善怕惡,本來就是這樣。」
「可是這一切真的不是我願意的。」柳夜紗終於喊了出來,眼眶也湧上了淚水,滑落面頰,又冰又冷。「我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想被人議論紛紛。我也明白做人不能缺乏勇氣,更不能失去信心,但是你想過沒有,人要自信也要有自信的本錢啊!看清楚點,我只是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財產,沒有父母的窮女孩,誰會相信留學美國名校、富有多金的歐定寰是真心向我求婚?你告訴我——」
「夜兒!」
歐定寰抱住她,試圖安撫她顫抖的身軀與靈魂。抱在懷裡的她顯得那麼弱小,單純的心思和生活方式一下子被破壞了,由著他拉向複雜混亂的社交圈,難怪她會受不了。
「夜兒,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我會保護你不受外界干擾。」他一時激動地說:「撐過今晚就好,以後會沒事的,一切有我呢!」
「你騙人,我曉得你不原諒我欺騙你……」
「別說了,那件事我也有錯。」
「不,你仍然介意,我知道。」她無力地說。
他用行動向她證明,他傾身封住她的小嘴,十分溫存地吻著。當他擁緊她時,他恍然明白自己為何愈來愈不介意她的謊言,因為他再也不用因為想吻「妹妹」而暗罵自己是畜牲……
他等待她的制止,但是她沒有,他轉而飢渴地深吻,左手開始輕撫她,然而,彷彿心靈感應,他感覺不對勁,抬起臉來,看她兩眼緊閉,體溫滾燙,呈現半昏睡狀態,他嚇一大跳。
「天啊,你在發燒!」
歐定寰急忙將她送醫,反正宴會已近尾聲,達成訂婚目的即可。
接下來半個月,他將柳夜紗留在歐家別墅調養身體。
一時間,他也厘不清自己的感情。對柳夜紗,是憐憫?歉疚?還是動了一份真感情?或許都有吧!他也無心太追究。因為柳夜紗還年輕,還要繼續求學,也不容許他去明白什麼或確定什麼。
但誰曉得,柳夜紗卻已經想清楚自己要什麼,她不願再寄人籬下,於是靠著汪筠的協助,獨立了起來,
又一次的「不知好歹」,像故意在掃歐定寰的面子,他的「未婚妻」居然跑去「聖瑪莉亞」打工,他兩次請她回來她都不理會,歐定寰一氣之下便隨她去了,從此不再過問,甚至和汪筠都不再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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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過去了。
柳夜紗以為自己這輩子和歐定寰再無瓜葛,也不想再有瓜葛,所以才認真地跟沈英士交往,誰知道……唉!人算不如天算!
再度與這位俊朗偉岸的男子牽扯不清,她有預感前途不樂觀。
歐定寰一臉莫測高深的盯著她看。這是第一次,她主動走到他面前,即使不是完全出於自願,而是為了淡化緋聞,才會上門找他,但也算聊勝於無。
兩人各懷心思,對望了好一會兒。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他扯一下嘴唇,比一比她面前那張豪華的黑色皮沙發。「坐下吧!隨便你要看書還是幹什麼。我去開會了!」他走到她面前來,她往右邊閃一步,狀似要恭送大老闆出門。
「你這一臉戒備的表情,可不像我的未婚妻。」他猛然拉住她手腕,擁她入懷。「我讓你放鬆一下。」柳夜紗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時,雙唇已被重重地封住了。
她不知如何反應,只感到一眼震懾的電流從唇上傳來,猛然刺激起全身每一根神經。過了許久,她才從暈眩中清醒過來,她用力地推開他。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啊?!」
「吻你啊!」
「廢話!」紗紗氣死了。看他那副臉樣!
「眼神發亮,生氣勃勃,這樣看起來好多了。」他面有得色,嘴角浮現令人難以忍受的微笑,終於又被他吻到了。
居然還敢得了便宜又賣乖!紗紗惱羞成怒,差點跳腳。
「歐定寰,這是我們第二次『演戲』給別人看,你做什麼一看到我就吻?我們只須做做樣子即可,不必太認真。」她更氣的是,她居然對他的吻有反應。這算什麼?對一個已經不愛的男人的強吻有反應,奇怪,她又不是花癡!
「你不早說。不過,就只是一個吻嘛,你的反應也未免太激烈了。」
「不過只是一個吻?」她大聲反問。「不好意思,歐先生,我很在乎接吻的對象,不像你那麼隨便!」
「我很挑的,夜兒。」歐定寰給她一個性感的笑容。「我吻你,只因為我想吻你,而且想了很久。那天晚上,你昏迷不醒,我不想乘人之危,但今天你是清醒的,我就是想吻你!」
好霸道的口氣!
「我就是不想給你吻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