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今晚,祝聶芸打定主意等胤祺回房,一直等到二更過,他的身影才出現在房門口。
"胤祺?!"看到門外晃動的人影,祝聶芸從床上坐起身,輕喚道。
聽到她的聲音,胤祺一驚,快步走向前,藉著月光看著她絕美的臉龐,"吵醒你了嗎?"
她微笑的搖了下頭。
"怎麼不叫小順子替你更衣呢?"
"怕吵了你。"他將外衣給脫去,然後在她身旁躺了下來,"怎麼那麼晚不睡,腳痛嗎?"
"不!"她一笑,"腳好多了,太醫說我復元得很好,再過十來天,就可以下床了。"
"凡事還是小心點好!"吻了下她的紅唇,他不放心的交代,這幾日為了羅尚佳的事,他忙得無暇陪伴她,只好交代下人好好看著她。
"我知道。"她的頭輕靠在他的胸膛,"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他抬起手,輕點了下她的鼻子,"想我啊!"
祝聶芸沒好氣的握住他的手,"別不正經。"
"不是想我,那麼為何不睡?"胤祺輕笑,摟著她問。
"我是想問你一些事?"
"什麼?"
"就是──"她欲言又止,因為並不很確定他是否會樂意聽到她提及羅尚佳的事。
她的猶豫落入他的眼裡,他一把抱過了她,"說吧,到底什麼事?"
"尚佳格格──"
果然,她才提了四個字,胤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所以她立刻噤口。
"怎麼不說了?"
祝聶芸打量著他,"你不會生氣吧?"
"就算氣也不會氣你。"
他的話令她鬆了口氣,"我只是想問尚佳格格的事。"
"你想知道什麼?"
"她真的承認是她派人趕虎上看台嗎?"她巴著他焦急的問。
"不承認!"他也正為此事感到苦惱,偏偏羅尚佳就算被關進牢裡,還是死不認罪。
祝聶芸垂下眼眸,"這麼說,就不是她做的了。"
她的結論使胤祺差點笑了出來,這算哪門子的推斷?!
"內大臣府裡跟羅尚佳來的隨從,已承認是羅尚佳叫他這麼做的。"他一點也不同情羅尚佳,"所以就算她不承認,也無法替自己脫罪。"
"那她會受到什麼責罰呢?"
"死!"他簡短的回答。
"有那麼嚴重嗎?"
看著她一臉的擔憂,胤祺覺得不可思議,"你在擔心她?!"
"我……"祝聶芸幽幽歎了口氣,"得饒人處且饒人,反正我也沒事了,不是嗎?"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他的手指描著她的唇形,動作滿是柔情,"她的罪還可能得要誅連九族,若真是如此,你不會還要向我下跪求我饒了他們吧?"
"有用嗎?"她的眼睛一亮,竟然把他的玩笑話當真,"若真有用,我現在就跟你跪下。"
忘了自己的腿受了傷,她忙不迭的要下床,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痛呼出聲。
"你這個傻瓜!"聽到她的呼痛,胤祺的心一緊,連忙把她抱了回來,"就算你真的跪下,我也不可能同意你任何事情,這事不是你能管的,就算我肯放過除了羅尚佳以外的人,也不代表胤祉會放了她。你別忘了,你那個好友差點因此喪命。"
"這……"祝聶芸倒忘了還有個受了傷害的章綺伊,而她夫婿的脾氣──看來不是個好安撫的對象。
"可是要死這麼多人……"祝聶芸只要想到數百人的生命就要間接因為她的關係而結束,就覺得不安。
"不要想了。"他將她給壓躺下,"這事自有律法仲裁。"
"我知道,但是……你可否答應我,"她反手握住他的,"若能幫忙,就盡力幫忙。"
胤祺對天一翻白眼,但看到她祈求的神色,也只好敷衍的點點頭,他知道若不點頭,兩人都別想休息。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祝聶芸的堅持外加哀求下,小順子和秀兒冒著可能掉腦袋的危險,扶著受傷的她往關住羅尚佳的大牢而去。
"芸主子,你別去了!"一路上秀兒叨叨唸唸,不放棄說服她改變心意。"你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祝聶芸沒有答話,堅持前往,小腿的傷痛得讓她的鼻頭冒出了小汗珠,但她下以為意,一心一意只想到大牢一趟。
小順子以胤祺交代為由,使三人很順利通過看守的士兵,進了大牢。
牢裡的氣味令祝聶芸的眉頭微皺。
"格格在哪?"她輕聲的問。
小順子聞言輕哼了一聲,"芸主子,羅尚佳她早成了階下囚,不是什麼格格了。"
聽到這話,祝聶芸還來不及制止,其中一個牢房裡先傳來一名女子大呼小叫的聲音。
聲音之淒厲令祝聶芸覺得毛骨悚然。
"誰說我不是格格?"羅尚佳敲著牢門,"誰那麼大膽,崔嬤嬤去給他掌嘴!崔嬤嬤──"她瘋狂的看著四周,不見從小帶大她的奶娘,她早已被帶到別的牢房裡去了,她頓時陷入半瘋狂狀態。
看到眼前狼狽的人兒,怎麼也無法將她與一向光鮮亮眼的羅尚佳給連在一起,祝聶芸看著她的美目不由得泛起了水光。
"格格!"她輕聲一喚。
羅尚佳狠狠的瞪著她,"你這個賤人,來這裡看笑話嗎?"
"不是的,"祝聶芸連忙搖頭,"只是想來看看格格好不好?"
"我呸!"她壓根不信,還對她吐了口口水,"你少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這人怎麼吐我們主子口水?!"秀兒對羅尚佳可不客氣了,她將祝聶芸給護在身後,瞪著她。
"等我出去,何止要吐她口水,我還要她的命!"她惡狠狠的說。
"為什麼?"祝聶芸撫著自己的心口,喃喃的問。"我與你無仇啊。"
"你搶了我的丈夫,我們會沒仇嗎?"她一臉的憤怒。
她一楞,"我……難道與我共事一夫很難嗎?"
"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與我共事一夫?!"羅尚佳怒聲反問,"一個低賤的漢族女子憑什麼受到寵愛,憑什麼入主端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