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要去哪裡,我都要跟。"她一臉堅定。
"胡鬧!"胤祺啐了聲,他才不想帶個麻煩在身邊。
"說我胡鬧無所謂,"她不以為意的說,"只是不知道我現在大吼一聲,會出什麼事?"
"你威脅我?"他沒料到恪靖也會耍手段。
"你說是就是嘍!"她只要達到目的就好,隨便他怎麼說。
胤祺皺起了眉頭,他可以選擇被皇阿瑪發現走不成,或是帶走恪靖,最後──臉一沉,他似乎沒有多大的選擇了。
第一章
天才微亮,祝聶芸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搓了搓冰冷的手,燒著柴火準備早膳,忙碌好一會兒,身子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洗衣、打水、生火、燒飯……這些粗活是她天天要做的,就算是冬天,還是有做不完的工作等著她。
早膳弄好之後,她沒有休息,接著打掃四周的環境。今天的天空很美,步出屋外看著藍天,她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
她很美,有著靈動清雅的氣質,就算穿著粗布衣裳,且現在上頭還沾了些髒污,依然掩不住她芙蓉般的容貌。
她住在宿遷,這個看來不怎麼起眼,人口不過七、八千人的小鎮上,卻因為地近長江、運河而成了重鎮;又加上皇帝每回南巡必親蒞宿遷,而使此地更增添繁榮。
而她驚人的美貌在鎮上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加上乖巧又伶俐,所以有不少小夥子都挺喜歡她的。
但因為她已經有了夫家,所以沒人敢對她有非份之想,只不過難免有人會在背地裡說,她嫁給祝進三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一大早發什麼呆啊?"
突來的吼聲使她受到不小的驚嚇,手中的掃把應聲而落。
"幹麼?造反啊!"一扇窗被推了開來,裡頭一個肥胖的大娘生氣的瞪著她,"還不端熱水進來給我洗臉。"
"是。"祝聶芸不敢有遲疑,忙不迭的跑進廚房,端著備好的熱水進入房裡,"娘,早!"
祝大嬸冷冷的瞄了她一眼,"進三呢?"
"還在睡吧。"她恭敬回答。
說起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祝大嬸皺起了眉頭,"怎麼,他該不會昨兒個夜裡又很晚才回來吧?"
祝聶芸聞言不由得語結。對祝進三,她是避之唯恐不及,哪管得了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由於家窮,所以打小她便被賣給祝家當童養媳,但因為都還小,所以兩人徒有夫妻之名,但現在情況將要改變……
娘打算過年後要挑個好日子讓兩人洞房,成為真正的夫妻,一想到這一天將要到來,她就打心底發寒。
祝進三長得貌不驚人無妨,但卻因為祝大嬸的百般寵愛而成了個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整天不是留連風月場所、賭坊就是打架鬧事。只要一想到這樣的男人就是自己要斯守一生的人,祝聶芸便覺得黯然。
現在祝進三總用色迷迷的眼神打量她全身上下,她怕極了,所以每每一等到祝大嬸進房睡覺,她便趕忙躲回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給鎖上,就怕祝進三乘機對她造次。
"你這個死丫頭!"祝大嬸伸手捏了她一下,"你該不會昨夜沒等到進三回來,就跑去睡了吧?"
祝聶芸痛呼了聲,撫著手臂,眼眶凝起一層水霧,在她犀利的目光底下,膽怯的點了點頭。
她這一點頭可讓祝大嬸怒火更熾。
"我當時真是瞎了眼,才買了你這個什麼都做不好的丫頭!"她苛刻的又擰了她一下。
祝聶芸忍不住哀叫出聲。
"叫什麼叫?!"祝大嬸一臉狠心,"現在還不快去瞧進三回來了沒有,順便給他送熱水洗臉。"
"是。"祝聶芸忍著淚,走出了祝大嬸的房裡。
從小家境不好,親娘又連生了四個女兒,在唯一的兒子出生之後,便將她和另一個姊妹賣給人家當童養媳,換些銀兩養兒子。
這幾年來,她沒有跟家裡的人有任何聯繫,因為祝大嬸不准,所以縱使她再想念家中的一切,也沒那個膽子去要求什麼。
端著一盆熱水,她走到祝進三的房門前,一想到他那副嘴臉,腳步不由得遲疑起來。
她鼓起勇氣走了進去,聽到祝進三的鼾聲傳來,他似乎睡得很熟,水盆放下,她轉身想要逃開,但一想到祝大嬸的交代,她的眼神一斂,走向床邊。
"進三哥,"她柔聲的喚道,"該起床了。"
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奈之餘,她只好伸出手推了推他。
突然,祝進三拉住了她。
她尖叫一聲,下一刻人便落在床上,而祝進三整個人壓在她瘦弱的身軀上,一臉邪惡的看著她。
"進三哥,你在做什麼?"她慌張的問。"你別這樣,我要起來。"
"幹麼急著起來,反正又沒那麼多活兒好做。"他放肆的打量著懷中佳人,那副色樣,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放開我!"祝聶芸雖然心中恐懼得要命,但她強迫自己要冷靜下來,"早膳準備好了,你快點起床梳洗去吃吧。"
"但是我對你比較有興趣!"
他的嘴朝她的臉而俯下,她尖叫了一聲,別過臉,讓他只吻到她的發。
"別害怕,我會好好疼你的。"大手不安份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對她,他早就已經垂涎多時,反正過一陣子,娘便會做主讓他們成親,那這會先洞房也未嘗不可。
"不要。"察覺他要對她做的事,她羞愧得想要一頭撞死,拚命的開始掙扎。
但祝進三根本不想放過她,硬是要將她的衣裳給扯開。
祝聶芸尖叫的大喊救命,但都沒有人前來,最後逼不得已,她抬腿往他胯下踢去。
祝進三因受創而放開了她,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寶貝鬼吼鬼叫。
祝聶芸連忙拉起被扯破的衣裳,狼狽的從床上爬下,正當她要跑出去時,祝大嬸焦急的衝了進來。
"娘──"她話還未說完,祝大嬸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越過了她,直奔向兒子。